恋语小说 其他类型 我老婆是东晋第一女魔头完结版唐禹唐德山
我老婆是东晋第一女魔头完结版唐禹唐德山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俊俏少年

    男女主角分别是唐禹唐德山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老婆是东晋第一女魔头完结版唐禹唐德山》,由网络作家“俊俏少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喜儿愣了一下,随即咬牙道:“你也是个虚伪的人,你是这一场骗局的一份子。”唐禹看向她,无奈道:“你有得选,你即使完不成任务,大不了回极乐宫,你师父还能怪你不成?”“我没得选,我走错一步都是死。”“刚刚谢秋瞳还说,今天是我的大劫,过不去就没活路。”“你觉得我该怎么办?”喜儿皱起了眉头,却是摇头道:“不应该啊,建初寺的老和尚虽然道貌岸然,但也不至于对你这种没价值的人出手,即使你去偷经文,也最多把你赶走罢了。”唐禹深深吸了口气,道:“说明危险来自于其他地方,喜儿,你觉得还有谁想让我死?”喜儿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来告诉你,午时三刻,准时到藏经阁偷经文。”“如果成了,我保你命,如果不成,我恐怕就是想你死的那个。”唐禹摊了摊手,只有一声苦笑...

章节试读


喜儿愣了一下,随即咬牙道:“你也是个虚伪的人,你是这一场骗局的一份子。”

唐禹看向她,无奈道:“你有得选,你即使完不成任务,大不了回极乐宫,你师父还能怪你不成?”

“我没得选,我走错一步都是死。”

“刚刚谢秋瞳还说,今天是我的大劫,过不去就没活路。”

“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喜儿皱起了眉头,却是摇头道:“不应该啊,建初寺的老和尚虽然道貌岸然,但也不至于对你这种没价值的人出手,即使你去偷经文,也最多把你赶走罢了。”

唐禹深深吸了口气,道:“说明危险来自于其他地方,喜儿,你觉得还有谁想让我死?”

喜儿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来告诉你,午时三刻,准时到藏经阁偷经文。”

“如果成了,我保你命,如果不成,我恐怕就是想你死的那个。”

唐禹摊了摊手,只有一声苦笑。

这就是他艰难的地方,进退维谷,每一步都在悬崖边上。

喜儿走了,她并不同情唐禹的遭遇,她有她的事要做。

人类的悲欢本就不相通,就像谢秋瞳虽然聪明,虽然极力劝阻唐禹不能参与喜儿的行动,但她无法切身体会到唐禹的身不由己。

到了这一刻,唐禹似乎又感觉自己回到了刚到谢府的第一天,被死亡和未知的危险萦绕着,心中悬着一块巨石。

似乎走错一步,都会被乱箭射死,但留在原地,又会被石头砸中。

分明一切都变得好起来的啊?

分明外边的仇人都解决了啊?

为什么一切又变得这么糟糕?

他朝谢秋瞳看去,只见她正组织着各大世家的贵妇人一起听曲,她也有她的事做。

唐禹笑了起来,笑得阴沉,笑得有些无奈。

反复的危机带来的焦虑,让他的智慧逐渐落地,逐渐摸准这个时代的脉搏。

他似乎猜到了危机的来源,似乎知道了解决的办法,似乎明白了谢秋瞳那些看似没有逻辑的话。

“我们只是无足轻重的人。”

一声叹息响起,一个儒生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唐禹身旁。

他看着四周热闹的场景,轻轻说道:“我知道你心中的苦,你的智慧被窃取了,你成了这一场闹剧的边缘人物和受害者,但谁会在意呢?”

唐禹想起了,他是谢府家宴那天,儒生的其中之一。

今天,他被设计成…被其他人攻击的对象,谢愚正是站出来为他出头。

“薛明,字永哲。”

他对着唐禹作揖道:“第二次见面了,真是不易。”

唐禹皱眉道:“找我什么事?”

薛明自嘲一笑,道:“能有什么事?吐吐酸水罢了。”

“在这场闹剧中,我被唾骂,我不学无术,我是那个丑角。”

“你呢,你最重要的东西被抢了,还得过来陪着。”

“我们都是同样的人,都是那些大人物抛弃的蝼蚁,无足轻重,可有可无。”

他低下了头,无奈道:“这些话我只敢对你说,也只能对你说了。”

唐禹咧嘴道:“不,你比我强,你虽然承担了这样的丑角,但你一定获得了回报。”

薛明冷哼了一声,愤恨道:“回报?是!给了我金钱!给了我住所!可那是我需要的吗?”

“我虽然是寒门,但也不至于缺吃少穿,不至于没点积蓄。”

“我要的是前途,是名!”

“他们剥夺了我想要的,给了我并不缺少的,你觉得我该感激他们吗?”

唐禹无奈摇头,他无法解释自己的苦,前途、金钱、住所,他其实都不想要,他只想活着,只想脱离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


如今老和尚这么一说,八九不离十了。

他连忙又问道:“那一句是什么?”

怀悲苦涩道:“老衲惭愧,只认识‘舍利子’、‘受想行识’等字。”

不必说了老登!不!老僧!老子有数了!

唐禹几乎都要笑出声了,他强行憋着,正色道:“阿弥陀佛,多谢怀悲大师解惑,晚辈窥得真经容貌,已经荣是幸之至,不虚此行了。”

怀悲道:“阿弥陀佛,施主客气了,施主对老僧的帮助更大,若日后有为难之处,老僧愿意帮忙。”

这是一个承诺,即使唐禹现在对老和尚的实力认知不够清晰,也明白这个承诺其实很宝贵。

于是他再次施礼道:“多谢大师,那晚辈两人就告退了。”

他拉着王徽快步走出了藏经阁,终于忍不住露出了笑意,看向天空,发现喜儿也已经不在了,大概率以一敌四打不过,被赶走了。

今天的事,总算完美解决了。

早说是观音心经,哪儿他妈那么麻烦啊!

观音心经又叫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篇幅很短,总共就几十句,二百来字,唐禹早就背的滚瓜烂熟了,还需要个屁的翻译。

他正高兴着,然后王徽就忍不住问道:“唐大哥,许仙和白素贞的第二世,你看懂了吗?”

还在想这玩意儿呢,丫头,你也是过分单纯了。

唐禹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我看懂了,等下一次见面就讲给你听,好不好?”

王徽脸色红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捏着,连忙抽了出去,低下了头。

她心跳很快,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和羞涩,但心里又有些开心。

她小声道:“好,谢谢唐大哥给我讲的故事,我第一次听到这么有趣的故事。”

唐禹道:“那我下一次再给你讲一个故事,叫倩女幽魂。”

王徽闻言,顿时来了兴趣,忘却了一切羞涩和紧张,急忙问道:“是什么样的故事?”

看她可爱又好奇的模样,唐禹心情都好了很多。

天天和谢秋瞳、喜儿斗智斗勇,有什么意思啊,我王徽妹妹多可爱!多漂亮!多讨人喜欢!

他心中有些歉意,觉得自己把阴谋用在了她的身上,实在过意不去。

于是唐禹说道:“故事很精彩,除此之外,我还有很多有趣的故事,如果你喜欢,我都讲给你听。”

王徽嘻嘻笑道:“喜欢的!我当然喜欢!你不知道,我在家里很无聊的…”

无忧无虑,当然无聊了。

唐禹道:“会有机会的,走吧王姑娘,我们该回雅集了,消失太久,你五哥会担心的。”

听到这句话,王徽才张着嘴,震惊道:“坏了!母亲托我给几个叔母打招呼来着!我给忘了!”

唐禹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走,我们回去。”

这一次他没有牵手了,见好就收,第一次种下了不错的种子,要给时间,让种子发芽。

两人回到雅集,然后王劭已经冲了过来,一把将自己的妹妹拉到身后,仔细打量了一眼,才道:“你没事吧?那臭王八有没有欺负你?”

王徽连忙道:“五哥…你好好说话嘛,不许骂人,唐大哥哪里会欺负我…”

“唐、大、哥?”

王劭的眼中冒出了火光,大吼道:“你都叫他唐大哥了!他不过区区赘婿!身份低贱!你怎么能这么叫他!”

王徽嘟着嘴,微微咬牙道:“五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身份的高低只是个人的境遇不同,这不能代表品德和才华。”

“唐大哥是赘婿,但人却很好,博学多才,会看手相,还会讲故事,还能和藏经阁的高僧论佛呢。”


唐禹不会被对方的变脸艺术麻痹到,他现在已经学精了。

他不会下意识认为,噢这个人原来这么简单。

这一切也可能是谢愚装的,故意装成这幅模样,只为了拉近距离,让对方降低防备。

所以唐禹很冷静,指了指椅子,道:“堂伯,现在咱们可以坐下好好说话了吗?”

谢愚连忙道:“当然,当然,一家人就该有事好商量。”

他坐了下来,又连忙端起茶壶给唐禹把茶添了,笑道:“侄女婿啊,昨天咱们是初次见面,互相之间不太了解,言语上有冲突是正常的。”

“不要吃心啊,其实堂伯很欣赏你的,关于修身齐家的‘理’说,可谓独到精辟啊。”

“所以外界的那些传言着实不可信,完全是市井小民恶意中伤嘛!”

唐禹点了点头,道:“大丈夫能张…能屈能伸,那些闲言碎语,以及昨晚的冲突,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堂伯您老人家已经是六十出头的年龄,教训一下我们这些晚辈是应该的,我们应该心怀感激才是。”

谢愚摆手笑道:“哪里的话,我一把年纪确实容易犯糊涂,侄女婿啊,你要理解堂伯的不易,都快进棺材的人了,也没点成就,下去都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啊。”

唐禹沉默了片刻,才轻轻道:“所以,堂伯想要做外戚,从身份上去成就自己?”

谢愚皱起了眉头,并没有回答。

关于司马绍,所有人都不敢挑明,偏偏这个姓唐的,像是没脑子一样直接挑明,谁敢回答?

唐禹继续道:“或许司马绍还给了堂伯一些另外的好处,比如金银,比如宅子,对吗?”

谢愚当即道:“侄女婿说话好生无理,堂伯根本不知道这些事,你说这些岂不是在污蔑我不忠于家族吗?”

“我是老了,但还没有真正糊涂,不会做不利于家族团结的事。”

“像联姻这种大事,那是要家主安排的。”

唐禹喝了一口茶,也不言语。

两人就这么尴尬坐着,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

过了良久,谢愚才忍不住道:“侄女婿,你刚刚说…关于要把‘理’学说给我的事…”

唐禹道:“我纯在放屁,堂伯就当没听到吧。”

谢愚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那哪儿能呢,君子言而有信,侄女婿不至于专门逗堂伯啊。”

唐禹摊了摊手,道:“因为你就在把我的话当放屁啊,你不想谈,做晚辈的也不强求。”

谢愚终于皱起了眉头。

他的脸色变得严肃,沉声道:“‘理’学说,给我,你认真的?”

唐禹道:“堂伯认真,我就认真。实话实说吧,昨晚就家族里的人和你的学生,只要他们保密,‘理’学说可以是在场任何一个人的。”

“要给你,也就是我们关起门来商量一下的事。”

谢愚微微眯着眼,咧嘴笑道:“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吧,你想要什么?”

唐禹道:“堂伯想要什么?想要‘理’学说,还是想要那些虚无缥缈的承诺和所谓的外戚身份?”

谢愚想了想,才道:“外戚不如高官,有志向的人自然不愿意被这层关系束缚,你岳父心怀大志,瞧不上那些。”

“但你堂伯我,说好听点那是大儒,说难听点,破教书先生罢了。”

“能让自己的身份往上走一走,也能得点金银财宝,所做的事也不算出卖家族,有何不可?”

“让秋瞳嫁给司马绍,算不得委屈她,谁敢说我做得不对?”

“正因如此,你岳父才容得下我。”

说到这里,他又笑了笑,道:“但是吧,人是要自己成全自己的,靠别人终究是靠不住。”

“我能在学术上有一番造化,能成为名震天下的鸿儒,能名垂青史,那外戚又算什么?”

“人们都说,大人为利,小人为名。”

他自嘲道:“为何啊?因为大人掌握了权柄,可以轻松捞到利益。而小人没有权柄,永远处于下风,无法直接捞取利益,只能先打出名气,靠着名气去捞利益。”

“你堂伯在外人看来算是大人物,但比起那些高个子,我也就是个小人。”

“追求点名声,追求点德望,不过分吧?”

瞧,这老狗多聪明,把方方面面都看透了。

唐禹道:“如果堂伯都算小人,那我就更渺小了。”

“‘理’学说这个名声,不是我这个小小的肩膀扛得住的,堂伯深耕儒学数十年,桃李满天下,又有家族支持,才撑得住这样的名。”

“把这个名给你,我想得通,也愿意去做。”

谢愚显然很高兴,但又有些压力。

他端起了茶壶,再次给唐禹添茶。

添完之后,才深深吸了口气,道:“说吧,你要什么?你要我回绝司马绍,转头站在你这边,保护秋瞳,对吧!”

唐禹瞥了他一眼,轻轻道:“谢秋瞳真的需要我们保护吗?”

谢愚身影微微一震,顿时眯起了眼,缓缓说道:“你真不简单。”

唐禹道:“堂伯为了名,我这个晚辈担不起名,也求不到利,我求一条活路行不行?”

“我只是无意闯进这场旋涡的人,我没资格站队,更没资格要求别人站队。”

他看向谢愚,郑重道:“我要你跟司马绍说两件事。”

“第一,谢秋瞳还是处子之身,没有人碰过她,我也没有,将来也不会碰,让他安心。”

“第二,我不求利益,也不跟他作对,在必要时候我甚至会帮他一把,帮他得到谢秋瞳。”

谢愚看着唐禹,看了很久,才咧嘴笑道:“这两句话传过去,你就成了他那边的人了,他当然不会对自己人动手,活路,也就有了。”

唐禹无奈摇头道:“小人物就是这么艰难,堂伯应该能理解我的不易。”

谢愚则是继续说道:“不易?你带着一身麻烦躲到谢家来,现在又借我的渠道,联系到了司马绍,主动投诚成了未来皇帝的人…有什么不易?”

“即使你再渺小又怎样?凭你在这种处境下,还能挖出一条路来,司马绍怎么也会多看你几眼,到时候他登基了,必然会适当栽培你,你也就辉煌腾达了。”

“唐禹啊唐禹,我家秋瞳的眼光真不错,她的确找到了一个聪明人。”

“只可惜,你的心太黑了!”

唐禹轻笑道:“但是堂伯会答应我的,毕竟这样做,你既能做名震天下、青史留名的鸿儒,还能做外戚,两全其美了。”

谢愚道:“不错,我当然会答应你,最迟后天,我会带来司马绍的亲笔信,安你的心。”

唐禹点了点头,道:“同时,你需要在一个合适的地方,召开一场轰轰烈烈的聚会,邀请各大家族及天下鸿儒都来参加。”

“那是你‘理’学说问世的地方,那是你名震天下的时刻。”

谢愚的手都有些抖,他几乎已经想到了那个画面,足够令人疯狂的画面。

他咬牙道:“太学宫!就在太学宫!”

唐禹摆手道:“不行,太学宫虽好,但许多没有儒生没资格进,只能保证人足够精,但保证不了声势足够大。”

“你应该在建初寺举办!那才是真正能传播信息的地方!”

谢愚当即皱起了眉头,沉声道:“建初寺是好地方…但…但想要说服那群老和尚,太难了。”

唐禹道:“给点香火钱,同时…让谢裒出面,家族里即将诞生一个真正的鸿儒,他没理由不帮忙。”

“况且在他看来,这是你离开司马绍的证明,不是吗?”

“他会以为,是我说服了你改变立场。”

谢愚当即站了起来,大声道:“就这么办!七月十五!建初寺集会!”


唐禹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一定把经文送到你师父手上。”

喜儿道:“第二个忙…我不想死在冷翎瑶手上。”

“我师父和她的师父,斗了一辈子也没分出胜负。”

“我若是死在她手上了,师父就败了,在我写完信之后,我要你杀了我。”

说完话,她不等唐禹回答,就艰难着起身,来到了书案前。

她艰难磨墨,开始写起了信。

而唐禹依旧坐在床边上,低着头,仔细沉思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喜儿终于写完了信。

她已经泪流满面,颤抖着放下毛笔,哽咽道:“这封信帮我交给师父,她、她会看在我的份上,帮你一把的。”

“不要拆开看,给我留最后一点尊严…”

面对死亡,她毫无畏惧。

但想到要和师父永别,她悲从中来,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唐禹道:“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喜儿勉强挤出了笑容,最终咬牙切齿道:“恨!我恨这个世界!我恨所有的一切!”

她闭上了眼,喃喃道:“杀了我吧,别让我死在冷翎瑶手里。”

唐禹揉着自己的眼睛,最终抬起头来,道:“可我不想你死。”

喜儿睁开眼,木讷地看向他。

唐禹缓缓站了起来,摇头道:“你是魔女,你该死…你是战争的孤儿,你不该死…这些我都分辨不了。”

“我只知道,你实实在在帮到了我,实实在在没害我什么。”

“你死也好,活也罢,都行。”

“但你不能因我而死。”

喜儿看着他,愣了好久,才摇头道:“傻。”

“你做不了主,你只是一个卑微的蝼蚁。”

“别慷慨激昂说这些话了,显得可笑。”

唐禹道:“我来到这个世界,一直都是一个卑微又可笑的角色,不是吗?”

“但我总不能永远这样活下去。”

他看着窗外的明月,深深叹道:“我来到这里,我总是被迫,总是无奈,总是被推着走。”

“我从来没有真心想做一件事。”

“但如果真的要真心做什么…那第一件事…就从拯救开始吧。”

“喜儿,我想救你。”

喜儿看着他,看了很久,然后把头转了过去,不言不语。

房间里,再无言语。

两个人,像是毫无关系,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椅子上。

他们似乎都在面临着人生最大的变故。

唐禹是关于开始,喜儿是关于结束。

明月皎洁,柔和的月光从窗口照在他们的身上。

一个满身污秽,一个鲜血流淌。

他们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门,开了。

谢秋瞳和冷翎瑶并肩而立,静静看着他们。

“时间到了。”

谢秋瞳平静道:“唐禹,你竟然没有对她做什么吗?这可不是你好色的风格啊。”

唐禹摇了摇头,道:“你说过嘛,色欲无法给人真正的动力。”

谢秋瞳道:“很晚了,你该去休息了。”

与此同时,冷翎瑶朝喜儿走去。

于是,唐禹站在了喜儿跟前,拦住了另外两人。

谢秋瞳道:“你要做什么?”

唐禹道:“我想保她。”

谢秋瞳皱眉道:“为何?你别忘了她最初是来杀你的,你要救你的仇人?”

唐禹沉声道:“她也救过我的命。”

谢秋瞳道:“据我说知,你已经不欠她什么了,毕竟你今天去了藏经阁,并帮她拿到了真经。”

“你之后将真经给她师父,就算两清了,没必要就她。”

唐禹咬牙道:“我想救她!不需要理由!”

谢秋瞳疑惑道:“想,就去做,这本身没有问题。但你…你怎么救她?你既没有绝顶天下的武功,也没有可以交换的利益啊。”

唐禹看向她,郑重道:“你说过,我有资格当你的助手。”

谢秋瞳道:“没错。”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虽然谢家目前的地位还比不上王家,但也是顶级世家大族,当代家主谢裒(pou^2声)年仅四十八岁,便官至太常卿、吏部尚书,封万寿县子爵位。

因此,谢家府邸的守卫是极为森严的,别说一般的江湖匪寇,就算是武林高手,也别想轻易闯进来。

但喜儿就俏生生地站在面前,甚至没人知道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唐禹对她的武功又有了崭新的判断,这个魔女恐怕不是一般的高手,而是江湖上数得着名号的那种。

老爹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如果没有“藏宝图”的谎言,以谢家为保护伞,绝对可以阻挡那些所谓的仇家了。

但如今藏宝图引来了喜儿,进了谢家也摆脱不了,将来老子打发她?

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拖,见机行事,争取先稳住这个魔女,把关系搞好。

“我的处境很危险。”

唐禹正色道:“喜儿姑娘,你也看出来了,这个谢秋瞳虽然聪明,但盯着她的那个人也是手眼通天。”

“如果我没有立身之本,在这里根本活不下去,我需要你的帮助。”

喜儿似乎不太高兴,闻言冷笑道:“我只保证你不死,其他事与我无关,别指望我再帮你什么。”

唐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道:“你割的,你欠我的。”

喜儿当即暴怒,直接掏出匕首,再一次架在了唐禹的脖子上,咬牙切齿道:“你还敢跟老娘说什么亏欠!老娘的初吻都给你了!”

唐禹缓缓拨开她的匕首,道:“也是我的初吻,咱们都不算亏。”

“放你亲娘的烂臭屁!老娘把你调查得清清楚楚!你十四岁开始就逛青楼了!”

喜儿气得直接踢了唐禹一脚。

唐禹当即冷汗直流,暗骂了原主一句下贱,害得老子也背锅。

他尴尬一笑,低声道:“喜儿,我的意思是,我们目前的处境并不好,我们需要合作一下。”

喜儿道:“不合作,我只想要藏宝图,师父找它十多年了。”

唐禹认真说道:“但你需要保护我半年,这半年之间,你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做,对不对?”

“魔教也需要发展,也需要资源,你助我在谢家站稳脚跟,我利用谢家的资源帮助你们魔教发展,这是双赢啊!”

喜儿想了想,才皱眉道:“我们是需要做一些事…和你合作倒也可行,但你现在自保都做不到,怎么获取谢家的资源?”

“况且,我也没什么可以帮你的,我也就是功夫不错。”

唐禹眼睛一亮,当即惊喜道:“哪方面功夫不错?你可以教我啊!教我那种可以采阴补阳的双修功夫!”

“等我把谢秋瞳狠狠采了,采得她欲死欲活、欲罢不能,岂不是就真正站稳脚跟了,谢家的资源也能触及了。”

喜儿脸色古怪地看着唐禹,最终缓缓道:“之前你说仰慕我教,我还不信,现在我有点信了。”

“不过…谢秋瞳可没那么好碰…不了解她的人都以为她是癫子,但真正了解她的人…”

唐禹道:“我知道,她是太过聪明。”

“不。”

喜儿冷笑道:“真正了解她的人,会发现她比癫子还癫无数倍,她简直就是个女魔头。”

“你以为她聪明?你以为她说话冷静,做事有目的性?那是她在伪装正常人。”

哎,这话从你嘴巴里说出来,我怎么就不太信呢。

唐禹才不管是非对错,经历几番波折之后,他已经完全明白了,要想一切办法变得强大,才能安身立命。

于是他正色道:“无论如何,先教我武功。”

喜儿道:“真要采阴补阳之术?一旦练了这种功夫,那你就是正道的敌人了。”

我还管个屁的正道啊,我现在就想和你成为同门师姐弟,到时候交不出藏宝图,那也有斡旋的余地,不至于直接被你干死。

“什么正道!一群沽名钓誉、道貌岸然之辈罢了!”

唐禹大声道:“术就是术,哪有正邪之分,关键看用在什么地方。”

这句话喜儿显然听得很爽,她嘻嘻笑了起来,点头道:“好吧,等将来你为我们魔教做了事,我再教你。”

死魔女,真是一点亏都舍不得吃。

唐禹倒在床上,无奈叹道:“休息吧,累了。”

“我也累了,想睡觉。”

喜儿瞥了他一眼,道:“你睡地上,我睡床,就这么定了。”

唐禹瞪眼道:“这是我的床,另外我还是个伤员。”

喜儿挥了挥手中的匕首,笑道:“别跟我讲道理,想上床是吧?打赢我就行。”

你以为我怕你!

唐禹大怒,直接就下了床,说道:“大热天的,睡地板凉快多了。”

……

迷迷糊糊一夜,也分不清到底睡没睡着,反正当唐禹睁开眼的时候,身上的衣服是一件也没剩下。

他直接就看到了晨龙昂首,一时间吓得直接坐了起来,一看身体,好像没有新伤。

慌忙把旁边的衣服盖在身上,他转头就看到喜儿正在椅子上打坐。

唐禹吼道:“你干了什么!女色魔!趁人之危!”

喜儿哼哼了一声,道:“找藏宝图而已,没找到。”

唐禹道:“但你看到了另外的珍宝!”

喜儿终于绷不住了,呸了一声,道:“狗篮子而已,算个屁的珍宝,别给自己贴金了,赶紧吃饭,饿了。”

唐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藏宝图不在我身上,我把它埋在了不为人知的地方,你以后再脱我衣服,我只能认为你看上我了。”

喜儿撇嘴道:“除非我瞎了眼。”

收拾了一下房间,唐禹打开了门,门口的侍女似乎等了一会儿了。

她大约十五六岁的模样,生得乖乖巧巧的,低声道:“姑爷,小姐说了,请姑爷吃了早饭后,就去池塘边见她。”

小姑娘长得真可爱,哥哥给你检查检查身体。

只是心里想想而已,唐禹现在可不敢乱来,随意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就看向摆好的饭菜。

两碗粥,四个红豆点心,两碟凉拌的葵菜,还有切好的梨。

不愧是大家族啊!这个餐食配置,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极为奢侈了。

要知道,这个时代贫民虽然没得吃,但贵族可都是一日三餐啊,而且早餐最清淡,中午丰盛一些,晚餐最隆重。

最清淡的早餐都是这个配置,那午餐呢,晚餐呢,岂不是逆天了。

尝尝味道!

唐禹刚拿起红豆点心,就听到一声冷哧。

只见喜儿缓缓走来,瞥了一眼桌上的东西,道:“吃吧,把里面的‘附子’也吃下去,几个时辰就直接丢命。”

唐禹吓得直接站了起来,声音都变得沉重:“你确定?”

喜儿不屑道:“这天下就没有几个人比我更懂毒。”

唐禹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还好有喜儿在,不然老子怎么防这种事?

他深深吸了口气,道:“走!去池塘见谢秋瞳!”

一瘸一拐,唐禹艰难朝旁边院子的池塘而去。

他心中有愤怒,想质问谢秋瞳为什么要使这种阴招,昨晚不是都考验过了吗。

但他进入池塘的院子,就直接愣住了。

只见谢秋瞳挽着袖子,手中拿着一把刀,正割着刚刚那个侍女的肉。

那侍女已经被扒光,身上血肉模糊,显然都死透了。

但谢秋瞳还在砍,全身染血也毫不在意,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杀人狂。

喜儿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带着戏谑:“瞧,我说过吧,她比癫子还癫。”

此时此刻,唐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世界没有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