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语小说 女频言情 莫叹明月笑多情(谢凛苏棠)
莫叹明月笑多情(谢凛苏棠)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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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凛苏棠的女频言情小说《莫叹明月笑多情(谢凛苏棠)》,由网络作家“月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夜,苏棠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闻到一股甜腻的气味。她想挣扎,却浑身无力。她猛地睁开眼,却看见一个黑影站在床边。“谁……”话音未落,一块湿布已经捂住了她的口鼻。她拼命挣扎,指甲在对方手臂上抓出几道血痕,却还是抵不过药力,意识逐渐模糊。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那天和裴宴通电话的人!“裴少,你当真要把她的皮移植给苏二小姐?谁不知道苏大小姐最爱漂亮,她要是知道了,真得和你拼命。”“是她泼了昭昭。”裴宴的声音冷得像冰,“害得她重度烫伤需要植皮,自然得负责。”苏棠浑身发冷,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想动却连手指都抬不起来。有人掀开了她的病号服,开始给她打麻药。但苏棠对麻药不敏感,能清晰地感受到手术刀划开皮肤的剧痛。手术刀割开...

章节试读


深夜,苏棠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闻到一股甜腻的气味。
她想挣扎,却浑身无力。
她猛地睁开眼,却看见一个黑影站在床边。
“谁……”
话音未落,一块湿布已经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拼命挣扎,指甲在对方手臂上抓出几道血痕,却还是抵不过药力,意识逐渐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那天和裴宴通电话的人!
“裴少,你当真要把她的皮移植给苏二小姐?谁不知道苏大小姐最爱漂亮,她要是知道了,真得和你拼命。”
“是她泼了昭昭。” 裴宴的声音冷得像冰,“害得她重度烫伤需要植皮,自然得负责。”
苏棠浑身发冷,想喊却发不出声音,想动却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有人掀开了她的病号服,开始给她打麻药。
但苏棠对麻药不敏感,能清晰地感受到手术刀划开皮肤的剧痛。
手术刀割开皮肤的瞬间,她痛得浑身发抖。
可更痛的是心脏,像是被人活生生剜出来,扔在地上践踏。
“这里交给你了。” 裴宴的声音渐远,“办得隐秘点,到时候她醒来问手臂上的伤口怎么回事,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又去陪苏二小姐?”
“嗯。她说想吃城东那家甜品。”
“那可是跨越大半个城了。” 那人笑起来,“你真是不动情则已,一动天崩地裂啊。堂堂裴太子爷,把一个女人宠成这样……”
脚步声渐渐远去,只剩下苏棠在无声的剧痛中煎熬。
她能感觉到医生从她手臂取下一大片皮肤,鲜血顺着伤口流淌。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不能示弱。
她苏棠,哪怕死,也决不示弱。
……
“苏小姐,您手臂上的伤口是输液时药物外渗导致的。” 护士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已经处理好了,不会留疤。”
苏棠盯着自己手臂上那块被纱布包裹的皮肤,忽然笑了。
“是吗?” 她轻声问,“那为什么我腰上也疼?”
护士手一抖,托盘上的药瓶叮当作响。
“可、可能是您躺久了……”
“滚出去。”
护士如蒙大赦,逃也似地离开了病房。
苏棠对着镜子,一把扯开手臂上的纱布,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创面。
镜子里的女孩脸色惨白,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
她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巷里,裴宴浑身是血地倒在她车前。
她不顾司机的阻拦,执意把这个陌生人带回家。
当时他发着高烧,死死攥着她的手不放。
她守了他三天三夜。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出院那天,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
裴宴站在车边等她,身形挺拔如松,依旧是那副冷峻模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见她出来,他伸手想扶,却被她侧身避开。
苏棠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上了车,连个眼风都没给他。
裴宴怔了一瞬。
以往她见到他,不是娇笑着往他怀里扑,就是故意用高跟鞋尖蹭他小腿。今天却像看陌生人一样。
不过只片刻,他就不再细想,她的心情,不在他的揣摩范围内。
车子行驶到一半,管家打来电话。
“大小姐,今天是老爷夫人银婚纪念日,在老宅办了场宴会,您……”
“不去。”
“大小姐,那毕竟是您亲生父母……”
苏棠冷笑一声,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改了主意:“好,我会准时到场。”
有些事,是该做个了断了。
她转头去了常去的造型室。
三个小时后,镜中的女孩美得惊心动魄——一袭红裙勾勒出曼妙曲线,眼线上挑,像只慵懒又危险的猫,惊艳绝伦得令人挪不开视线。
裴宴推门进来时,明显怔了一瞬。
“大小姐,该出发了。”
苏棠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向门口。
裴宴习惯性地拿起高跟鞋要替她穿,她却叫了另一个店员。
“麻烦你。”
裴宴的手僵在半空。


苏棠刚出去就撑不下去了,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打了120,然后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踮着脚想够父母手中的糖果,却被一把推开;
而等她长大后,裴宴第一次为她挡车祸,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衬衫,她心动得颤抖,可后来却听见他在电话里说:“保护她只是不想让昭昭难过,爱屋及乌。”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医院,枕头湿了一大片。
她冷静地擦干眼泪。
听说梦到一个人,就是你正在将他忘记。
挺好的。
真的。
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点开一看,是裴宴发来的消息:
大小姐,请几天假。
简短的七个字,连理由都懒得编。
苏棠把手机扔到一边。
她知道,他大概是在照顾苏昭。
那个小公主落水两次,正是她楚楚可怜俘获人心的好时候。
苏昭的朋友圈每天更新,照片里,裴宴给她削苹果、喂药、披外套,温柔得不像话。
苏棠划过去,内心毫无波澜。
打开手机查看日期,离开的日子,就要到了。
离开当天,苏棠出了院,然后直奔别墅收拾行李。
收拾到一半,别墅大门开了。
“大小姐这是要去旅游?”
裴宴站在门口,目光落在这一地的行李上。
苏棠没回答,继续叠衣服。
裴宴站在门口,沉默片刻,突然开口:“既然大小姐要去旅游,这段时间,我想调去保护二小姐。”
他顿了顿,声音冰冷:“她落水两次,身体柔弱,更需要保护。”
苏棠的手指微微一顿。
她原本想冷笑,想讽刺他——“不用你自请调过去,我本来就要把你送给她。”
可话到嘴边,她咽了下去。
她抬眸看他,唇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裴宴,你玩过赌命赛车吗?”
裴宴皱眉:“什么?”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把车钥匙,丢给他。
“城郊有场生死赛,冠军奖品是那条‘星月’项链。” 她看着他,眼神平静,“你去赢回来,我就答应你。”
赌命赛车,顾名思义,是用命在赌。
赛道建在悬崖边,一个失误就会车毁人亡。
去年那场比赛死了三个人,两个终身残疾。
裴宴不是没听过,但只是盯着她看了两秒,便接住钥匙,转身就走。
苏棠继续收拾行李。
直到天色渐暗,她终于把最后一个行李箱搬上车。
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一辆黑色跑车疾驰而来,猛地刹停在别墅前。
车门打开,裴宴浑身是血地走下来。
他的衬衫被血浸透,额角一道狰狞的伤口还在渗血,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他没注意到整栋别墅几乎都被搬空,也没注意到行李箱里放着的那件婚纱……
只是快步走到苏棠面前,摊开掌心——
那条 “星月” 项链静静躺在他染血的手里。
“我可以过去了吗?” 他嗓音沙哑。
苏棠看着他,忽然笑了。
“可以。”
裴宴转身就走。
“等等。” 她叫住他,把项链丢回去,“这项链是苏昭一直想要的,你那么喜欢人家,总得让人家知道不是?”
裴宴身子猛地僵住。
他没问她怎么知道的,只是攥紧项链,冷冰冰地丢下一句:“等大小姐旅游回来,我去接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苏棠看着他的背影,轻声说了一句话。
他没听见。
她也没有重复。
裴宴前脚刚走,她后脚便利落地上了车,踩下油门,直奔机场,彻底驶离这座困了她二十多年的城市。
风呼啸着灌进车窗,吹散了她耳边的一缕碎发。
她没回头。
一次都没有。


话音未落,苏父苏母脸色骤变。
苏棠余光更是瞥见,裴宴身子微僵,而后迅速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胡闹!” 苏母一把将苏昭搂进怀里,“这种人怎么配得上你?妈妈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
“就是!” 苏父急得直搓手,“联姻对象必须精挑细选,怎么能这么草率。”
他心疼地摸着苏昭的头发,“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家里还能撑得住。”
苏棠冷笑。
当年她喝得胃出血,为家族谈下十亿项目,父母连句 “辛苦了” 都没有。
现在苏昭一句空话,就成了 “懂事”?
正在此刻,苏父的手机突然响起。
接起电话的瞬间,他脸上的怒容瞬间化作狂喜:“你说什么?裴家愿意为苏家注资百亿?”
苏棠身子一僵,不由自主转头,正好瞥见裴宴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放回口袋。
一瞬间,她立马明白了他刚才在做什么。
她被逼婚那么多次,他冷眼旁观。
苏昭随口一句,他就出手百亿。
裴宴,你……当真是爱她啊。
“是是是……太感谢了!我们昭昭当然不会联姻!” 苏父点头哈腰的样子活像个哈巴狗。
挂断电话后,他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裴家要注资百亿!唯一条件就是不准昭昭联姻!”
“裴家太子爷?” 苏昭惊呼出声,脸颊泛起红晕,“是号称‘南裴北谢’的那位?”
“对对对!就是我们南城的裴太子爷,和北城谢凛齐名,这两位可都是顶级豪门里的大人物啊。” 苏父搓着手,眼睛发亮,“昭昭啊,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裴太子爷?”
“我、我不知道啊……” 苏昭一脸茫然,“不是说裴太子爷失踪三年了吗?”
“什么失踪!” 苏母嗔怪,“肯定是假消息!”
她拉着苏昭的手,“要是裴太子爷真看上你了,你愿意吗?”
苏昭羞红了脸:“妈!我哪配得上……”
“怎么配不上?” 苏父大笑,“我看很配!苏棠,你说是不是?”
苏棠却没回答,只是看向裴宴,笑意凉薄:“你觉得呢?裴太子爷和苏昭,配不配?”
裴宴点头,目光温柔地落在苏昭身上:“很配。”
“哎呀!你们别打趣我了!”
看着一众人都在说,苏昭羞怯得不行,捂着脸跑了出去。
苏父苏母还在笑着,直到门外传来一声巨响。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天际。
“砰——!”
众人冲出门外,只见苏昭竟倒在血泊中,浅色连衣裙被染得猩红刺目。
她跑得太急,一出门竟被一辆失控的汽车撞倒了!
“二小姐!”
苏棠看着裴宴箭步冲上前,素来沉稳的手竟在微微发抖——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男人如此失态。
他一把抱起苏昭,疯了一般朝医院跑去!
苏棠站在原地没动,却被苏母狠狠拽住胳膊:“你还有没有良心?!亲妹妹都这样了还愣着!”
而后将她一把拖进了医院。
刚到医院,医生就面色匆匆地从手术室冲了出来。
“这次车祸撞得很严重,患者肾脏破裂,需要捐肾!”
“用我的!” 苏父苏母异口同声地撸起袖子,那急切的模样仿佛恨不得当场剖开自己。
苏棠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忽然想起十八岁那年,她躺在急救室里,失血过多到视线模糊,而父母却在电话里说:“让我们给她抽血?不行不行,昭昭明天要钢琴考级,我们还要去看,可不能起不来床……”
明明一样都是他们的女儿。
却,同人不同命。
“家属年纪太大不适合。” 医生的话将她拉回现实,“还有其他直系亲属吗?”
下一秒,所有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剜向苏棠。


“谢凛,我和你结婚,你能不能把所有财产都转到我名下?”
闻言,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笑,磁性得让人耳根发软:“棠棠,所以你嫁给我的理由是……图我钱多?”
“不然呢?” 苏棠红唇轻启,语气干脆利落,“追我的这群人里,就数你最有钱,我急着结婚,你要是不愿意,我找别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谢凛低低的笑声,像是被她的直白取悦了:“可以,棠棠,我说过,你说什么都可以。”
“只是,这么多年,你满心都只有那个保镖,为什么突然决定嫁给我?”
苏棠神情微微一僵,眼前浮现出裴宴那张冷峻的脸。
“爱不爱有什么重要的,” 她听见自己说,“钱才最重要,你放心,嫁给你后,我心里自然不会有他。”
既然真心换不来真心,那就要钱。
很多很多钱,多到能填满胸口这个血淋淋的洞。
谢凛低笑:“好。”
苏棠再次道:“你准备好婚礼,我准备好婚纱,半个月后,我准时穿着婚纱飞去北城嫁你。”
挂完电话后,她便下了劳斯莱斯,走进别墅,打算回房间收拾行李。
却在经过裴宴的保镖房间时,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压抑的低喘。
门没关严。
透过缝隙,她看见裴宴靠在床头,素来清冷的脸上染着情欲的红。
他手里握着一条丝巾,正覆在那骇人的隆起上动作。
那条丝巾她很熟悉——
是苏昭的。
“昭昭……”
裴宴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说爱我……乖……说爱我……”
苏棠眸色冰冷地看着。
这不是她第一次撞见了。
说来可笑,在这之前,她还以为裴宴对女人没兴趣。
三年前那个雨夜,她在巷子里捡到浑身是血的裴宴。
洗干净后才发现,这张脸帅得让人心惊。
高挺的鼻梁,薄唇,下颌线条凌厉如刀刻,一双黑眸深不见底,像是淬了寒冰。
她问他叫什么名字,要去哪里。
他说:“无家可归。”
于是她把他留在身边当保镖。
毕竟,谁不喜欢帅哥呢?
何况,帅成他这个样子的,实属罕见。
后来,一场汽车失控,裴宴毫不犹豫地扑到她面前,她毫发无损,而他浑身是血,差点丢了半条命。
虽然知道保镖就是干这活的,但她的心还是狠狠动了。
之后的日子,裴宴 24 小时贴身保护,他们同吃同住,她每天变着法子撩拨他。
假装跌倒往他怀里扑,沐浴时娇声唤他递浴巾,深夜穿着性感睡衣晃到他面前。
可这男人永远恭敬疏离,扶她时连指尖都克制,递浴巾时目不斜视,面对她的诱惑只会平静提醒:“大小姐,请自重。”
她曾经以为,裴宴清冷禁欲,对女人毫无兴趣,心想,没办法,实在太喜欢,大不了以后和他一起柏拉图算了。
直到三天前撞见他拿着苏昭的丝巾自渎。
又撞见他释放后,接起了一通电话。
那头传来调侃的声音:“裴少,什么时候回裴家?老爷子找你找疯了。”
裴宴嗓音冷淡:“再等等。”
“还等?当年你被死对头暗算,养好伤就该回去的,结果对苏二小姐一见钟情,非要留在苏家当保镖,一当就是三年,难不成你打算这一辈子都不公布身份了?”
裴宴点了根烟:“怕吓到她,慢慢来。”
那头笑了起来,“这倒是,谁能想到,苏家的保镖,居然是令黑白两道都闻风丧胆的裴家太子爷啊,你要露出身份,苏家那老头非得吓跪不可,不过我搞不明白,明明当初救你的是苏家大小姐,你怎么对苏家二小姐一见钟情了,我可听说苏家大小姐漂亮得很,要颜有颜,要身材有身材,圈子里哪个男人不垂涎?连你那个死对头谢凛都追了她整整三年……”
“没兴趣。” 裴宴打断他。
“那你还为她挡车祸?”
“爱屋及乌罢了。” 裴宴吐了个烟圈,“昭昭善良,要是知道姐姐受伤,肯定得哭,我舍不得她掉眼泪。”
当时他电话打得久,完全没注意到站在门外的苏棠。
那一刻,她脸色惨白。
听到的信息太多,乃至一时间无法消化。
裴宴的真实身份,是那个令黑白两道都闻风丧胆的裴家太子爷?
他不是没欲望,而是欲望全给了苏昭?
当初救她,也不过是因为……爱屋及乌?
苏棠闭了闭眼,胸口像是被人生生剖开,冷风灌进去,冻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她忽然觉得可笑。
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苏昭?
她的妹妹。
从小到大,父母眼里只有苏昭。
七岁,她考第一,父母说:“昭昭才考倒数,你在这炫耀什么,你再优秀在我们心里也还是昭昭好。”
十三岁,她生病高烧,父母说:“你赶紧搬到杂物房去睡,没事别出来,别传染昭昭。”
十八岁,家族资金链出问题需要联姻,他们毫不犹豫选择将她推出去,哪怕对方是个六十岁的老头,还是她拼死反抗,才终于作罢。
但这些年,他们仍旧不肯罢休,明里暗里都要拿她去联姻换取家族最大的利益。
可跟苏昭说的却是:“昭昭不急啊,爸爸妈妈的心肝儿以后一定要嫁最好的男人。”
她不甘心,偷偷去做过亲子鉴定,结果却显示——她是亲生的。
她终于明白,这世上不是所有父母都爱子女的。
有些父母,就是天生偏心。
所以她不求父母的爱了。
后来遇到裴宴,她以为终于有人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
可到头来,他爱的还是苏昭。
好。
既然他们都喜欢苏昭——
那她不要了。
她离他们远远的。
从此以后,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
没人对她好……至少她还有钱。
里面的动作还在继续,一周七天,他有七天都在想着苏昭自渎。
他有没有想过,这是她的地盘!
想到这里,苏棠冷笑一声,抬手敲响了房门——
“出来!有事跟你说。”


苏棠回到家后,就开始收拾行李。
第一天,她把所有给裴宴买的东西统统扔进垃圾桶,从定制西装到洗漱用品,一件不留。
第二天,她去挑了件最美的婚纱,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做准备。
第三天,她约了闺蜜喝下午茶。
林悦听说她要走,立马红了眼睛:“真的不回来了?”
苏棠笑着往她嘴里塞了块马卡龙:“是啊,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从今往后,这儿的烂事、烂人就都不用管了,傻瓜,别难过,该为我开心才是。”
回家时她拎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心情难得轻松。
可一推开门,就看到裴宴站在客厅里,脸色苍白得吓人。
“这么快就出院了?” 她语气平淡地问。
裴宴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衣帽间,神色复杂地看她:“大小姐为什么突然把我的东西全丢了?”
衣服、鞋子、牙刷……甚至连他用过的杯子都没留下。
“我花钱买的东西,想扔就扔。” 她倒了杯水,语气轻描淡写,“工资没少你的,自己买新的去。”
她转身要走,裴宴却突然叫住她:“有件事,想请大小姐帮忙。”
苏棠挑眉转身。
百亿随便砸的太子爷,居然有事求她?
能让裴家太子爷开口求人的事,她还真有点兴趣。
“说。”
“我救了二小姐,她答应和我约会一天。” 裴宴顿了顿,“但她要求……必须有你在场。”
苏棠笑了。
有时候她真不知道裴宴是装傻还是真傻。
他那么明显的爱意,苏昭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不过是看不上他这个 “保镖” 罢了。
现在苏昭自以为被裴太子爷看上,更不会搭理他。
之所以提出这个要求,不过是因为,他裴宴是她苏棠喜欢的人,所以,苏昭就是要苏棠亲眼看着,他是怎么对她摇尾乞怜的!
“我凭什么答应?别忘了你的身份。一个保镖,还敢使唤我?”
她刚要离开,裴宴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主动碰她。
“大小姐怎样才肯答应?” 他声音低沉。
苏棠回眸,红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你跪下来求我啊。”
她满意地看着裴宴瞳孔骤缩,知道他绝不会为这种事折腰。
正要抽身离开,却听见 “咚” 的一声闷响——
裴宴,
单膝跪在了她面前!
苏棠浑身僵住,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凝固。
那个永远挺拔如松的男人,此刻垂着头跪在她脚边,后颈的线条绷得死紧。
“求你。”
他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苏棠突然大笑起来,笑得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都泛了红。
多可笑啊,她爱了三年都得不到的男人,如今为了另一个女人向她下跪。
笑着笑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抬手不经意地擦去,却听见裴宴低声道:“大小姐,你答应过的。”
“好啊。” 苏棠听见自己说,“我陪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