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语小说 其他类型 陆爷快醒醒,乔秘书要嫁给你表弟了!结局+番外
陆爷快醒醒,乔秘书要嫁给你表弟了!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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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鹿

    男女主角分别是乔雨霁陆宴白的其他类型小说《陆爷快醒醒,乔秘书要嫁给你表弟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鹿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郑恩月最后没有换岗位,而是被陆宴白嫌麻烦直接送回去了。订婚在即,范景自称是陆宴白最好的兄弟,每天都想着办法攒局,要拉着陆宴白过单身派对。乔雨霁晚上去接人,公司的职业装还没换下,站在酒吧的门口,看上去和周围格格不入。可架不住她一张脸长得漂亮,不过几分钟,就已经好几个人上来要微信了。肩膀又被人点了两下。乔雨霁转身,笑容疏离,“不好意思,我等朋友,不加……”话没说完,在看清来人后一下停住。“陆爷!”她一下站直了身体,莫名的觉得有些尴尬。之前要微信的人太多了,她还以为这次也是,没想到认错人了。陆宴白的西装外套搭在手上,他身材很好,宽肩窄腰,白色的衬衫下是一双被西装裤包裹的大长腿,光是简单的站在原地,都令人挪不开眼。“这么受欢迎?”男人身上透...

章节试读

郑恩月最后没有换岗位,而是被陆宴白嫌麻烦直接送回去了。
订婚在即,范景自称是陆宴白最好的兄弟,每天都想着办法攒局,要拉着陆宴白过单身派对。
乔雨霁晚上去接人,公司的职业装还没换下,站在酒吧的门口,看上去和周围格格不入。
可架不住她一张脸长得漂亮,不过几分钟,就已经好几个人上来要微信了。
肩膀又被人点了两下。
乔雨霁转身,笑容疏离,“不好意思,我等朋友,不加……”
话没说完,在看清来人后一下停住。
“陆爷!”
她一下站直了身体,莫名的觉得有些尴尬。
之前要微信的人太多了,她还以为这次也是,没想到认错人了。
陆宴白的西装外套搭在手上,他身材很好,宽肩窄腰,白色的衬衫下是一双被西装裤包裹的大长腿,光是简单的站在原地,都令人挪不开眼。
“这么受欢迎?”
男人身上透着淡淡的酒味,垂眸打量着乔雨霁,带着一副戏谑的表情,锐利的眼神里,透着股桀骜不驯的味道。
乔雨霁被这样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陆爷,车已经在那边停好了。”
陆宴白却没有动,反而继续刚刚的话题往下问。
“刚刚那个要微信的,是第几个?”
男人说话间,像是故意般,凑近了她的耳间。
炙热的呼吸洒下,带着浓重的酒味,像是要将她也灌醉一般。
乔雨霁知道陆宴白喝了酒后,会和平时不一样,以往总是一晚上都缠着她。
她别开眼,“没几个人。”
“陆爷,这里人多,我们还是快上车吧!”
陆宴白垂眸,视线落在她的手腕上。
“我送你的手链,你没带?”
乔雨霁一顿,陆宴白送人的东西,向来都是送什么,对方带什么。
陆爷出手阔气,送出去的就没有不是好货的,接受的人自然欢欢喜喜的带上,恨不得和所有人说这是陆宴白送的。
可若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算拿出一把枪,要送对方一个子弹,对方也必须老老实实在地上挨着。
没人敢毋宁他。
乔雨霁移开视线,“陆爷,那条手链我放在车里了。”
两人回到车里,前后座的隔挡板已经被司机放下,将车内分割成两个空间。
陆宴白坐在座椅上,暗礁般的黑眸正沉沉凝视她,脸色深冷不辨情绪。
“在车里?”
乔雨霁有些慌,陆宴白怎么会这么在意自己有没有带那条手链。
强行镇定下来,她在车内装模作样的找手链。
那条手链她放在家里,毕竟她还不习惯把行走的几十万戴在手上。
她假装找了一通,尴尬的开口:“陆爷,我可能是记错了,放在家里了。”
陆宴白捏住她的手腕,漫不经心般的开口。
“不喜欢?”
乔雨霁莫名的有些害怕,她感觉陆宴白不是在问她喜不喜欢手链,而是在问她还想不想要这只手。
她抖了一下,脸上挤出乖巧的笑容。
“陆爷,我很喜欢。”
淮城是江南水乡,乔雨霁的声音柔柔的,带怯时更是轻轻软软的声调。
这在陆宴白的耳中,简直和小猫在撒娇似的。
陆宴白忽然就淡了心里的情绪。
他在乔雨霁的脸上捏了把,看着女人想躲又不敢躲的样子,心里莫名舒畅几分。
“过来。”
乔雨霁被陆宴白抱坐在腿上。
“陆爷,等等……”
看着眼前修长细嫩的脖颈,陆宴白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刚刚那是第几个?”
男人的语气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乔雨霁说不清心里是害怕还是尴尬,干脆闭着嘴不说话。
陆宴白也不急,大手在腰肢摩挲,慢条斯理的观察着乔雨霁的表情。
“不急,慢慢说。”
乔雨霁身上都是汗,她咬着唇,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
“第……第七个。”
司机开的并不快,有了隔挡板阻碍开两个空间,司机并不能听见后座的声音,也看不见后座此时的混乱。
车子缓缓在陆家宅院停下,后座没开门,司机也不敢出声,安静的下车离开了。
乔雨霁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陆宴白酒劲散干净了,这场质问才终于结束。
她被陆宴白抱在怀里,车窗被打开通风,莹白的月光落在陆宴白的半张侧脸,光影在他英挺的五官上交织,仿佛一把藏鞘的利剑,亟待锋芒。
而此刻他脸上带着一丝餍足神情,让他看上去比平时温柔一些。
再过几天,她不会再看见这样的陆宴白。
她终于有机会离开淮城,继续舞蹈,逃脱这一切了。
乔雨霁在淮城生活了二十年,一想到要离开,她心里却没有半分不舍,只是恍惚间,她忽然想起了范景和张特助的话。
‘陆宴白就是太护着你了。’
‘陆爷把你做的饭菜都吃完了。’
周围都是陆宴白的气息,几乎是鬼使神差般,乔雨霁忍不住开口。
“陆爷,如果我离开了,你会……”
想、爱、思念等等一系列字在她脑海中闪过。
最后她还是忍住了,轻轻的补充道。
“你会在意吗?”
在陆宴白身边两年,她一直都是听话且安分,从来不会问陆宴白爱不爱她。
可她马上就要离开了,在最后,她忽然很想问一次。
安静的环境里,她能清楚的听见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
就在她以为这个问题可能会让陆宴白沉默很久时,几乎是在她问出的下一秒,陆宴白很快给了回答。
“不会。”
干脆利落,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乔雨霁愣住,她抬头,男人已经穿好衣服。
陆宴白神色冰冷,“乔伊伊,这样的问题再问第二次,就滚回去。”
车内,男人穿戴整齐,而女人衣衫不整,浑身狼狈。甚至他开口警告的名字,也不是自己真正的名字。
乔伊伊是她的继妹。
她是乔雨霁啊……
他连她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爱她。
乔雨霁忽然意识到,这或许就是他们的关系了。
陆宴白从来都是清醒,只有她一人沉浸。
放心吧,这样的问题她不会再问第二次。
终于快要离开了。
她也没有机会再问第二次了。

乔雨霁下车后,跟着陆宴白一起进入陆家。
她走在男人的身后,极力忽略内心难受的情绪,试图想些别的事情。
她视线扫过周围,发现一男一女正跪在别墅的大门口,拉着张特助在说什么。
其中一个男人看见陆宴白,连忙跪着爬过来,而旁边那个女人似乎是太疲惫,直接晕倒了。
“陆爷!求求您了,饶过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男人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西装,眼里都是红血丝,他没有理会已经晕倒的女人,表情癫狂地用力磕头。
乔雨霁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陆宴白打量着对方,眼里没有同情,反而一脸来了兴趣的样子。
“刘老板?好巧,又见面了。”
他走上前,单脚踩在男人的肩膀上,语调懒洋洋的。
男人不敢动,反而更加卑微的低下身体,让陆宴白更好踩着。
“陆爷,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求您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凑齐三百万给您!”
陆宴白勾唇,“想要时间。”
刘老板吞了口口水,“是......是。”
陆宴白:“把这只手留下,我考虑考虑。”
刘老板害怕极了。
可想到欠下的钱,他咬了咬牙,哆哆嗦嗦的点头,下一刻,陆宴白踩在他肩上的腿用力,直接将刘老板踩趴下了。
“啊!!”
疼!
太疼了!这一脚简直要将他的肩膀踩断!
在男人的惨叫声中,陆宴白勾唇,语气轻松的道。
“看来你很有决心。”
刘老板忍住疼,心里有了一丝希望。
“那陆爷......”
“我拒绝。”
陆宴白的声音干脆利落,刘老板惊呆了。
“你怎么能......”
陆宴白收回腿,绕开他往门口走去。
“明天下午之前,你吞下的三百万交不出,就去监狱里凑吧。”
刘老板想拉住陆宴白,“不,你不能......我的手......”
张特助拦住他,“陆爷只说会考虑,并没有说答应你。”
刘老板疼的面容扭曲,“骗我......你!”
他终于反应过来,刚刚的一切都是陆宴白在耍他。
“陆宴白!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他的惨叫声凄厉又尖锐。
乔雨霁心头一跳,下意识的看向陆宴白。
陆宴白的神情很淡,即便是被人这样诅咒,他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反而还有心情回应对方。
“那就愿上帝保佑你。”
刘老板和地上的女人被保镖们拖走了。
乔雨霁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但感觉对方似乎有些熟悉。
来不及思考,她转身动作僵硬的跟着陆宴白,要说之前她还要想些别的来压制内心的难受,现在完全不需要了。
比起难受,她现在更害怕。
“被吓到了?”
陆宴白的声音传来,乔雨霁摇头,干巴巴的回答。
“没有。”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陆宴白瞥了她一眼,乔雨霁极力想要保持镇静,可慌乱的眼神却暴露了她的内心。
范景话多不着调,但有一句话他确实没说错。
乔雨霁确实很好看,此时惊吓后的可怜样子更是能激发男人心底的破坏欲。
喉结重重的滚动了一下。
男人的视线直白滚烫,乔雨霁回过神,注意到张特助从后面跟来了,连忙低头错开他的视线。
陆宴白:“在想什么。”
乔雨霁:“我......”
她胡乱找了个话题,“我在想,原来陆爷你信上帝啊?”
陆宴白敷衍道:“那是说给他听的。”
乔雨霁:“啊?”
张特助在旁边解释:“陆爷不信上帝,非要说的话,陆爷比较偏向道。”
道教?乔雨霁沉默,觉得张秘书在逗自己玩。
陆宴白似乎心情不错,“他想找死,我成全他,怎么不是一种道?”
乔雨霁:......
陆宴白似乎总能让人出乎意料。
乔雨霁的目光再次落在他身上。
陆宴白长的很帅,大家都觉得他身边不缺女人,但无数女人想要投怀送抱都被他拒绝了。
于是大家开始觉得陆宴白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
但这又想错了。
在乔雨霁第一次和他发生关系后,她就发现了,这个男人对性有瘾。
清心寡欲四个字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乔雨霁跟着陆宴白走进房间,经过刚刚刘老板的事情后,车里的不愉快仿佛没有发生过,陆宴白将她压在床上,密密麻麻的吻不断落下。
她不知道时间持续了多久,早上醒来时,只感觉身上黏糊糊的。
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乔雨霁费力的爬起来,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断了。
陆宴白是属狗吗?
她简直服了。
为了方便,陆宴白的家里有乔雨霁的衣服,她挑了一套,换好后,准备出门上班。
陆宴白在楼下吃早餐,看见她下来,随口道:“不多休息会?”
他昨天没留力气,乔雨霁都被折腾昏过去了。
乔雨霁也想到昨天晚上,瞬间感觉身体更疼了。
她摇摇头,“我先去公司。”
陆宴白让张特助送她走。
两人上车。
张特助看着她欲言又止。
乔雨霁:“张特助,怎么了?”
张特助犹豫了一下,“乔秘书,你是在怕陆爷吗?”
乔雨霁:“什么?”
张特助:“其实陆爷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你别想太多。”
乔雨霁面无表情,昨天陆宴白一脚都快把人手臂踩断了,你现在和我说他不可怕?
她知道张特助人很好,估计是误会自己这么快出门是害怕陆宴白,不敢和他相处。
但事实上,她离开的理由不是害怕。
乔雨霁诚实回答:“再不走,今天打卡要迟到了。”
张特助一顿,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理由。
乔雨霁是被乔父送来的,乔父不会给她钱,而陆宴白给她的包包首饰,在他眼皮子底下,自己也不敢随便卖。
作为陆宴白的情人,她身上的资金来源,是当秘书的工资。
张特助摇摇头,提醒她:“刘老板的事情不方便说,但你千万记得,陆爷最讨厌欺骗,无论发生什么,千万不要欺骗陆爷。”
乔雨霁点头,这点她同样很清楚。
车很快到公司,乔雨霁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下午。
会议室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
乔雨霁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准备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会议室里的人闹成一团,闹事的正是昨天晕倒的女人,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乔雨霁一眼认出她。
“我就是想要见乔雨霁一面,我和她是大学同学,她一定会见我的!”
“女士,我们这里真的没有一个叫乔雨霁的人,你找错了。”
“不可能,我昨天看到她了,她穿着你们公司的衣服,你们让我见她!”
看着不远处对方的正脸,乔雨霁脸色僵硬,一瞬间仿佛全身血液都凉下来了。
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之前会觉得对方眼熟了。
那是她大学时的室友,刘辛柔!
“让我和乔雨霁见一面,我真的有事情要找她!”
乔雨霁是顶替乔伊伊的身份来陆宴白身边的,她不能暴露。
想到刘老板的下场,如果陆宴白知道她一直在骗他......
张秘书提醒的话还在耳边,她手脚发凉,下意识的回头就要跑。
只不过她刚往后退一步,忽然撞到一个结实的胸膛。
熟悉的气味涌入鼻尖,乔雨霁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了。
不会吧......
她缓缓抬头,眼前的男人皱着眉,似乎对面前嘈杂的环境不满,整个人透着一种阴翳的骇人气场。
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陆宴白的眼神很淡,落下的声音在乔雨霁心里如巨雷响起。
“乔雨霁是谁?”

帝都芭蕾舞团是很多芭蕾舞者挤破头都想去的地方,竞争力极强,能通过考核自然值得开心,但她上午的请假已经快到时间了,她收起手机,急匆匆赶回公司!
乔雨霁回到公司,陆宴白正在看文件。
她走进茶水间,陆宴白每天工作很多,给陆宴白准备咖啡,也就成了乔雨霁每天必做的事情。
茶水间有人在里面摸鱼聊天。
“你听说了没有,乔秘书因为嫉妒陆总的未婚妻,把陆总准备求婚的花给扔了。”
“她怎么这么不要脸,这和她有什么关系?真以为自己在陆总身边工作,就把自己当陆夫人了?”
“陆夫人哈哈哈哈……她也真敢想!一个秘书也想当陆夫人,真是——”
陆夫人三个字像是戳中了几人的笑穴,只不过下一秒,声音在看见乔雨霁走进来时,立刻戛然而止。
一片诡异的安静气氛中,乔雨霁一边准备咖啡,一边淡淡开口。
“真是什么?”
昨天传陆宴白要求婚的几个人当天就被开除了,不少人知道了真正的未婚妻是谁后,都等着看乔雨霁的笑话。
只不过背后嘲笑是一回事,被当事人看见了又是另一回事。
那几人支支吾吾,僵硬的像块木头,偏偏乔雨霁神色自然,好似被说坏话的人不是她一般。
“就这点心理素质,真是……”她停顿了一下,顺着几人之前没说完的话,缓缓接着道。
“能力不大嘴巴不少。”
有人被激怒了,“我们又没有说错!等真正的陆夫人来了,第一个就是把你赶走!”
乔雨霁端着咖啡,内心毫无波澜。
她本就是一个要离开的人,还会怕被赶走?
回到总裁办公室,陆宴白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笔,修长的手指摁着太阳穴,那清俊的样子令人心动。
陆宴白抿了口咖啡,随后身体往后靠在椅子上。
没有开口,乔雨霁已经上前用手指轻轻摁住他的太阳穴,一下一下的替他舒缓。
“这次关于东区地皮的开发,你有什么想法?”
乔雨霁动作一顿,这就是乔父一直心心念念惦记的合作。
“我只是一个秘书,具体怎么样还得看陆爷您的计划。”
陆宴白睁开眼,眼眸里是锐利冰冷的锋芒。
“你这反应倒是乖巧,你那好父亲没找你?”
乔雨霁并不反驳:“我只是觉得,一切还得看陆爷。”
她知道陆宴白最讨厌身边的人不忠诚有二心,果然这温顺的反应缓和了陆宴白,男人捏住她的下巴,她低下头,唇很快被陆宴白吻上。
男人的手掌滚烫,贴着肌肤滑动,整个办公室都跟着升温。
乔雨霁被男人拥入怀里。
所有人都以为陆宴白矜贵无欲。
只有乔雨霁知道,这个男人,对性有瘾!
好不容易结束后,乔雨霁靠在陆宴白的胸膛处。
似乎是今天乔雨霁的乖巧取悦了他,陆宴白抬起她的下巴亲了一下。
“这次合作的主要区域定下了,周边的一些你去安排。”
意思是这次的合作,乔家人也可以分一杯羹了。
乔雨霁咬了下唇。
在陆宴白眼中,她的听话都是为了乔家,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
如今觉得她舒心,就赏她一些。
她在陆宴白眼中,从来都不是一个平等的人。
公司一天的班上完,陆宴白没有带她回去,这也意味着今天晚上不用她陪。
乔雨霁乐得清闲,回家洗了个澡准备舒舒服服睡觉。
只不过刚躺上床,就接到陆宴白的短信。
上面是一个地址,以及干脆利落的两个字。
过来。
地址是一个高级的私人会所,乔雨霁很快猜到怎么回事。
很多商务局的老板出来总会喊几个漂亮姑娘,陆宴白不会碰那些女人,但回家后总会狠狠折腾乔雨霁。
乔雨霁换了身衣服很快过去。
里面的人不少,男男女女玩的正热闹,在乔雨霁打开门的同时,一双双眼睛看过来,整个场面都安静了一瞬。
乔雨霁刚洗完头,头发柔顺的披在身后,穿着一条小白裙,小脸精致白净,看上去整个人又靓又乖,和周围的的场合格格不入。
热闹的包厢里,她一眼看见人群中的陆宴白。
男人坐在沙发上,一双大长腿随意曲着,矜贵又散漫的样子,身边只坐着他好兄弟范景。
范景一看见她就给她招手。
“乔秘书,这里。”
乔雨霁顶着一众目光走过去,在陆宴白身边坐下。
范景让乔雨霁陪着他,对着陆宴白哭天喊地的求了几句让他再坐一会儿,这才急匆匆的离开。
周围光线暗,乔雨霁看不清陆宴白脸上的情绪,只是莫名的感觉他现在心情不佳。
范景安排人给她送了杯喝的,她喝几口,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错。
期间,陆宴白只是坐在沙发上,他不说话,乔雨霁也没开口。
一片热闹的包厢里,只有他们这里最安静。
坐了没一会儿,一个大腹便便自称是王总的人,醉醺醺的举着一个空酒杯就过来了。
他先是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乔雨霁看,“想不到陆总身边有这样漂亮的秘书,难怪陆总对这里的女人不感兴趣。”
“不过秘书确实好啊~我也有一个秘书,也可以今晚喊过来让陆总见见。”
这猥琐的语调让乔雨霁眉头皱了一下。
王总还在继续说话,语气夸张的在乔雨霁旁边坐下。
“陆总,淮城可不比帝都,我听说过陆家在帝都的威名,但在淮城,你们找我们合作这个项目,算是选对人了!未来的合作,我们一定会顺顺利利的。”
“我敬陆总一杯,小秘书,给我倒酒。”
王总把酒杯伸到乔雨霁的面前,眼神都快粘到她身上了。
乔雨霁看了一眼陆宴白,男人依旧矜贵的坐在沙发里,让人看不清表情。
毕竟是合作方,见陆宴白没有开口,乔雨霁便起身倒酒。
她刚拿起酒瓶准备倒,就被王总制止了。
“你这样倒酒可不对。”
乔雨霁疑惑:“什么?”
王总眼睛猥琐的眯着,合作达成了,就意味着双方关系更进一步,他们身边的女人换得勤,有时候互相换着女人玩,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男人嘴里酒味又重又臭,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在我们这里,倒酒可是要坐在腿上倒。”

“一个送来的玩物,谁告诉你我会娶她?”
熟悉的男声无比冷漠,办公室的门没有关紧,乔雨霁站在门口,指尖泛白。
陆宴白的桌上放着求婚戒指,全公司都在猜测陆宴白要和她求婚了。
可现在,她在门口清楚的听见男人说她只是一个玩物。
“你怎么突然要和郑恩月订婚?乔秘书能力不错,人也漂亮,你不娶她,舍得她以后离开?”
“呵,那我倒轻松了。”
男人语气薄凉,讽刺的意味十足。
乔雨霁在陆宴白的身边跟了三年。
这三年来,她白天是陆宴白的秘书,晚上是陆宴白的情人,了解陆宴白的所有喜好。
而如今,陆宴白要订婚了。
新娘并不是她。
乔雨霁垂下眼,心像是被人用力扎了几针,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
陆宴白的朋友开门时,乔雨霁已经整理好了情绪,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
为了做好陆宴白的秘书,在外人面前,她必须时刻保持好自己的形象。
那人没想到她会在,脸色有些不自然,离开时回头看了眼乔雨霁,忍不住嘀咕了声。
“还真是个狗皮膏药,这样了还装没事,真贱啊......”
乔雨霁纯当没听见,抱着文件走进去,“陆爷,这次的项目......。”
陆宴白:“听见了?”
乔雨霁如实回答:“刚刚门没有关。”
陆宴白嗯了一声,丝毫不在意。
“她喜欢白玫瑰,这束红玫瑰你拿去。”
乔雨霁看着桌上那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有些愣神。
陆宴白的未婚妻郑恩月上个星期才和他见面,一个星期,陆宴白记住了她喜欢白玫瑰。
可她在陆宴白身边两年,两年的时间,也没能让陆宴白记得,她对玫瑰过敏。
这束花像是一个宣告,宣告着她在陆宴白心里,一文不值。
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她都不想接这束花。
乔雨霁面色冷静的开口:“陆爷,我就不用了,别人看到了会误会的。”
陆宴白却直接将花放进她的怀里。
手臂肌肤在接触到花的一瞬间,皮肤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这对其他人是花香浓郁的鲜艳玫瑰,对她却不亚于抱着致命毒药。
她难受又无措,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陆宴白。
平心而论,陆宴白的外界的风评很差,性格恶劣,喜怒无常。
但偏偏上帝似乎格外偏爱他的脸,他的好看太直观了,五官是夺目耀眼的英俊浓颜,带着一股特有的懒散气质,仿佛世界上没有人值得他多看一眼。
陆宴白:“外面的误会,不都是你准备的。”
男人眼神冰冷又讥讽,她一愣,心里猛的一沉。
“乔秘书,别耍那些小聪明,你只是被你父亲送来的消遣,不要肖想你不该有的位置。”
“一个玩了三年的东西,我不可能会娶你。”
——
公司的传言是假的,乔雨霁很清楚陆宴白的性格,他既然开口了,就意味着这个谣言必须处理。
八卦的主人公亲自出来辟谣,这让大家好奇的心更甚,可看见乔雨霁后,那些八卦好奇的眼神,逐渐变为可怜和嘲讽。
作为谣言里三角恋的主角,乔雨霁的身份并不好,总裁和大小姐才是般配,身为秘书的她,成了绿茶小三,所有人都期待她被踢出去。
乔雨霁忽略那些眼神,她现在最着急处理那束玫瑰花。
她正准备把玫瑰花丢进垃圾桶,忽然出现的宣传部丽杉拦住她。
丽杉:“这不是陆总的花吗?你干什么!”
乔雨霁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被人发现,这让她动作迟疑了一下。
“我......”对花过敏。
乔雨霁的话还没说完,丽杉先一步打断她。
“你不会是故意把花偷出来丢掉吧?想让陆总求婚失败!”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猜测。
乔雨霁:“你误会了,我不是......”
丽杉早就看不惯乔雨霁能跟着陆宴白,此时说话更是夹枪带棒。
“真好笑,山鸡也想变凤凰,真当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可以勾引陆总了,天天装出一副温柔能干的样子,演技可真好!”
“还误会?你敢说你不喜欢陆总吗!”
乔雨霁眼神忽然暗下来。
“我不......”
不喜欢几个字卡在喉咙里难以说出。
她在陆宴白身边三年,要说对陆宴白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丽杉眼神鄙夷,“真恶心,你以为偷了花就能阻止陆总求婚吗!”
同样的话,乔雨霁想还给她。
“那你觉得没有花陆总就会求婚失败吗?”
丽杉:“怎么可能!谁会拒绝陆总!”
乔雨霁神色平静,“所以这束花重要吗?”
她推开丽杉的手,将花丢进去。
花束落地时发出沉闷的声响,让乔雨霁的心也跟着缩紧。
花不重要。
她也一样。
陆宴白晚上有应酬,男人白天都很克制,可一旦晚上喝了酒,精力就会十分旺盛。
司机照旧去接陆宴白之前,先接了乔雨霁。
乔雨霁上车时,手机一直在响,她看了一眼来电人,将电话调成静音。
白天还好好的,晚上忽然开始下起了暴雨,隔着车窗,她一眼看见从门口走出来的陆宴白。
男人身材高大,即便是在这样的暴雨下,气场依旧强大沉稳。
一个女生从背后追出来,踮着脚尖给他打伞。
陆宴白低头看了一眼,随后自然的接过伞,带着女生一起朝车走来。
这把伞不算小,可在暴雨面前,躲两个人还是有些勉强。
注意到陆宴白将伞倾斜护着女生,即便自己淋了些雨也不介意,乔雨霁瞬间愣住了。
她跟在陆宴白身边三年,从来没有见过陆宴白对女人有过这样温柔的时候。
曾经她和陆宴白不是没有遇到过暴雨的天气,男人比她高许多,那时是她费力举着伞,半边身体都被淋湿了,拼命为陆宴白挡雨。
她从没有想过让陆宴白为她打伞。
一是两人的身份。
二是陆宴白根本不会为她这么做。
而现在,陆宴白居然会对别的女人这样绅士的打伞。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用力攥着,原来他不是不会。
车门被打开,乔雨霁最先看见女生挽住陆宴白的手,女生的手指白细纤长,最显眼的是,她手上的戒指。
那是今天谣言中,陆宴白要向她求婚的戒指。
乔雨霁下意识的抬头,终于看清女生的长相。
女生五官精致,皮肤白嫩,在陆宴白身边像小鹿一般清纯可爱。
只看了一眼,下一秒,陆宴白便挡住了她的视线。
“宴白哥哥,谁在里面?”
女生从陆宴白的背后探头想要看清乔雨霁,却又被男人轻轻摁回去。
“别乱动。”
司机显然也没想到事情会成这个局面,以往陆宴白应酬完,都会让他去接乔雨霁,没想到今天居然出意外了!
乔雨霁脸色有些僵硬,在陆宴白身边三年,她怎么会看不出来,陆宴白护着那女生在身后的动作,是在提防她。
“陆爷......”
乔雨霁话刚开口,直接被陆宴白打断。
“下车。”

王总心里藏着什么心思,乔雨霁此刻心知肚明。
这里的女人确实有会坐在人腿上倒酒的,可她们是点来的,乔雨霁却不是。
“王总说笑了。”
她直接给王总倒酒,想快点把事情结束,可王总却不接,酒杯一躲,不少酒就倒到了王总的裤子上。
王总脸色沉下来,“怎么回事!”
乔雨霁连忙去拿纸,“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王总把她的纸拍开:“让你倒酒是我要给陆总敬酒,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陆总!赶紧给我舔干净!”
乔雨霁慌张的去看陆宴白,却见男人依旧是保持着坐着的姿势,眼神冰冷凉薄。
乔雨霁心里猛然一沉,偏偏她一走神的功夫,就被王总拽住了手腕。
“跪下!给我舔!”
酒洒的位置是在男人大腿,这种尴尬的位置,是明晃晃的想要羞辱她了。
乔雨霁的手被王总用力拽着,强迫她低下头去。
事情发生的突然,她慌张的用力抵抗,可距离还是越来越近。
她下意识的想要去看陆宴白,明明他就在旁边,却没有任何反应。
这是陆宴白的默许,还是他早就和对方计划好了?
乔雨霁平时都是很安静的性格,无论是被乔家羞辱,还是被陆宴白刁难,她都能淡然面对。
可或许是伪装的面具已经到了极限,强烈的委屈和不甘,让她终于爆发出来。
“放开我!”
女人的尖叫声令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他们看向陆宴白,却没有人敢出言阻止。
乔雨霁更用力的挣扎起来,为什么陆宴白要故意让她在这里难堪!为什么她什么都做不了!
绝望、无助。
她挣扎不开,没有人会帮她......
男人才不管她的挣扎,就在她脑袋快碰上时,感觉自己的后领忽然被人拽住,一把将她拎了起来。
“啧。”
乔雨霁没回过神来,她红着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陆宴白。
陆宴白将她拽出来,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王总。
“她不会倒酒,我来给你倒。”
乔雨霁这才注意到周围不知何时,大家都安静下来了,全都小心紧张的看着这里。
王总:“让陆总给我倒酒,这怎么......”
他哈哈笑着,原本还以为是陆宴白要为不配合的秘书赔罪,却在看到陆宴白的动作后,整个僵住了。
里面抽烟的人不少,烟灰缸摆在桌上,陆宴白将烟灰缸里的烟头烟灰全部倒进王总的酒杯,就这么往他面前一放。
酒杯里的酒只有之前乔雨霁倒进去的一点点,其余的都是烟灰和烟蒂,混在一起看上去浑浊又肮脏。
王总脸色难看,扯了扯嘴角,有些僵硬的开口。
“陆总,你这是在开玩笑吧......”
陆宴白睨了他一眼,忽然勾了下唇。
男人五官优越的得天独厚,此刻神情却莫名让人看得心里发凉。
“我看你这条腿倒是喜欢喝,王总要是不想喝了,就把这只腿留下来陪我喝。”
王总脸色一白,瞬间身体抖的像个筛子。
场上没人敢救他,原以为大家是合作伙伴,陆宴白会给点面子,可谁知道这位爷脾气这么大。
大家不敢说话,一个个头低的比鸵鸟还低。
王总最后还是哆哆嗦嗦的将这“酒”一口吞了。
发生了这种事情,范景将王总赶出去后,像个没事人一样吆喝着大家继续玩。
乔雨霁抬头看陆宴白,刚想要道谢,却一下撞进陆宴白那双依旧凉薄的眸子。
“跟在我身边两年,就这点本事。”
道谢的话卡壳,乔雨霁知道,陆宴白其实一直看不上自己。
不过她本就是乔家送给陆宴白的玩物。
从将她送到陆宴白身边的那日起,乔父就说过,随便他处置,生死不论。
乔雨霁低下头,内心苦涩。
见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陆宴白站起身。
“回去了。”
注意到他们要走,范景也跟了过来。
“我的祖宗嘞,今天怎么还闹成这样,还好我事情已经办好了,走走走,回去了!”
几人一起往外走,范景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
“不过乔秘书啊,刚刚那种人,找过来你都不用理的,你可是陆爷的人,他算个什么东西,你就算把酒瓶在他头上砸碎了,他也屁话不敢说。”
“你是没看见,你去给那狗东西倒酒的时候,陆宴白脸都黑了,我也没想到,你还真的给他面子。”
“也就是陆宴白平时太护着你,很少带你进来坐,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下次再有这种人,你直接上手,不用客气。”
乔雨霁知道王总是因为她的态度,才胆子越来越大的,所以之前陆宴白也才会说她只有这点本事。
她垂下眼,被人挑衅了还手固然爽快,可若是陆宴白心情不好不愿出手,随意发泄的后果她承受不起。
她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身份,赌不起一个万一。
今天晚上,陆宴白破天荒的没有折腾她,而是直接让她回去了。
乔雨霁回到家,正准备休息躺上床,脑海里忽然闪过范景的一句话。
‘也就是陆宴白平时太护着你......’
陆宴白会护着她?
她眼神苦涩。
怎么可能。
但这句话确实让乔雨霁心情波动,她是喜欢陆宴白的,这种喜欢,是她的砒霜,也是她的蜜糖。
第二天,帝都芭蕾舞团给她打来电话,通知乔雨霁三天后和他们一起回帝都。
时间提前了,按理说离开的时间应该是半个月后。
乔雨霁犹豫着开口:“不好意思,我能不能申请晚几天入团?”
对面原本平淡的声音瞬间提高几度:“你说什么呢!当然不行!”
如果她在陆宴白订婚前擅自离开,乔父不知道要怎么对外婆。
对面似乎来人了,交流了一番后,换了个人接电话。
“你是乔雨霁对吗?”
乔雨霁:“是我,我知道这个请求有些冒昧,但我家里还有些事情,三天真的来不及。”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我看过你的舞蹈,你应该很清楚,你舞台表演经验并不好,按照要求,你其实是不合格的。”
乔雨霁脸色有些发白。
对方说的没错。
她确实从小学习芭蕾,可被送到陆宴白身边后,她练习芭蕾的时间很少,除了平时练练基本功,没有正经的舞台表演经验。
“我知道......”她声音有些紧。
帝都芭蕾舞团是全国最好的芭蕾舞团,他们的要求很高,每年能成功录取的人很少。
“但我愿意给你这个机会,因为我看到了你身上的天赋,虽然耽误了几年,只要后面继续努力,你未来一定能大放光彩。”
“这次的时间是我专门为你提前的,你应该很清楚,你需要更多的时间去训练,而不是在这里浪费你的天赋。”
乔雨霁还是第一次听见别人对自己的舞蹈天赋评价这么高,她握紧了手机,心情十分复杂。
“抱歉,我......”
“一个星期。”对面的声音冷下来。
“一个星期后如果你来不了,就不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