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东凡沈君兰的女频言情小说《问鼎权利之巅,我成反贪第一人完结版林东凡沈君兰》,由网络作家“天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久前,杨涛老婆含泪举着牌子,跪到省政府门口喊冤。”“这事在社会上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已经引起了省委的高度重视。”冷川的一番话,令现场气氛凝重了不少。冷川又接着说:“有人说,南州官场之所以容不下楚劲松,就是因为有人怕楚劲松给杨家父子翻案。”“这事的真假,我们暂且不论。”“现在我只想知道,9·28森林火灾到底死了多少人?”说着,冷川把目光投入了坐在末座的林东凡。现场只有林东凡是从南州市调过来的,而且,林东凡曾参与起草过9·28森林火灾案的调研报告。林凡东也是个明白人。一听就知道:冷川在询问具体的伤亡数据之前,之所以先讲楚劲松有意给杨家父子翻案,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林凡东放下顾虑,别担心会一言不慎坑了老丈人。林东凡沉重地吐出真相:“总共死了...
“不久前,杨涛老婆含泪举着牌子,跪到省政府门口喊冤。”
“这事在社会上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已经引起了省委的高度重视。”
冷川的一番话,令现场气氛凝重了不少。
冷川又接着说:
“有人说,南州官场之所以容不下楚劲松,就是因为有人怕楚劲松给杨家父子翻案。”
“这事的真假,我们暂且不论。”
“现在我只想知道,9·28森林火灾到底死了多少人?”
说着,冷川把目光投入了坐在末座的林东凡。
现场只有林东凡是从南州市调过来的,而且,林东凡曾参与起草过9·28森林火灾案的调研报告。
林凡东也是个明白人。
一听就知道:
冷川在询问具体的伤亡数据之前,之所以先讲楚劲松有意给杨家父子翻案,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林凡东放下顾虑,别担心会一言不慎坑了老丈人。
林东凡沉重地吐出真相:“总共死了11个人。”
“有11人遇难,居然谎报只有2人遇难,这南州市的官僚们还真是胆大包天。”何宴清笑中带怒。
根据有关条例,伤亡三人以下,属于一般事故。
伤亡三人到十人,属于较大事故。
而伤亡十人以上,属于重大事故!
当初在撰写报告的时候,林东凡心里也很纠结,第一稿写的是真实数据,结果被上级批了个体无完肤。
南州市的官僚们为了规避责任,试图弄虚作假、瞒天过海!
而比这更令人痛心的一件事情是:
南州市森林公安局把“森林纵火”操作成了“森林失火”,并拉了一个死者出来当替罪羊,让死人承担一切责任。
这就是杨涛反复上访的主要原因。
林东凡回忆:“当初,南州市通报9·28森林火灾的伤亡数据时,各单位都统一了口径。但具体是谁下的命令?我级别低,这事我真不知道。”
“这事先不提,回头先确认具体的伤亡名单。”
冷川望向在座的各位。
郑重其事地宣布:
“今天早上,刘检察长已经作出批示,正式成立9·28专案组。由我本人担任专案组组长,综合指导处的何宴清同志担任副组长。”
说着,冷川又一次把目光投向林东凡。
继续宣布:“东凡同志,鉴于你对南州市的情况比较了解,侦查队长一职,由你来担任。”
闻言,在座的几位侦查员,有不少人心生腹诽。
林东凡只是一个借调人员,而且只是个三级主任科员。一来就担任重大案件的侦查队长,这操作真特么骚。
感觉到同志们的妒忌情绪,林东凡也很无奈。
老子可是死过一次的人,什么屈辱都经历过,两世为人才抓住逆风翻盘的机会,你们这些小咔啦咪妒忌个毛线。
想起自己对小师妹简思凝的承诺。
林东凡举手发言:“冷局长,我能不能举荐个人?”
“你想举荐谁?”冷川有些讶异。
林东凡笑言:“我们侦查一处的简思凝。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与了解,我觉得她的业务能力还行,背景也干净。关键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这个我同意,全是男的确实没意思。”
一个叫唐侠的哥们,抖着精神举手拥护林东凡的提议。
冷川心领神会地笑了笑:“既然你们都同意,那我没什么意见。但我希望你们别忘了,9·28专案组是去拍苍蝇打老虎,不是去拍拖。”
“谢谢冷老板,你放心,打虎我是专业的。”
林东凡越看越觉得,冷老板不板着一副冰块脸的时候,其实也挺可爱,很有人情味的一个人,做事也不拖泥带水。
关于李横波的打击报复手段,林东凡也有仔细思考过。
以李横波现在的那点权限。
料想他无非是在工作上给自己施加压力,要么把一堆治安调研报告砸自己面前,从报告中找茬挑毛病,逼自己加班加点。
要么小题大做,在公开场合针对自己,将自己边缘化。
令林东凡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周一早上,一走进办公室,等待他的居然是办公室王主任的问责。
“袁副书记的这篇演讲稿——《创建平安南州》,是不是你写的?”王主任把一份演讲稿扔林东凡面前,气愤之色溢于言表。
林东凡拿起来粗略地扫了一眼。
又放回原位:“是我写的,有什么问题吗?”
“你写稿子是不是不带脑子?!”
王主任直接将这份演讲稿甩在林东凡脸上。
痛声怒骂:
“之前明确地跟你讲过,青竹岭森林火灾的经济损失,具体数据还有上升空间!还有死亡人数,真的超过了三人?!你一字不改、数据不纠正,竟把原稿交了上来!如果这稿子递到了袁副书记手里,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不可能,当时我按您的指示,所有数据都做了调整。”
林东凡把撒落在地上的演讲稿捡起来仔细核实,看完之后便傻了眼,果然是那份没有修改过的原稿。
王主任怒问:“怎么不辩了?”
“……!!!”
林东凡被问得哑口无言。
上周五他确实改过稿子,并在下班前交给了李秘书。这事毫无悬念,肯定是李横波做了手脚,把没改过的底稿交了上去。
不出意外的话,改过的那篇稿子,应该已经被李横波销毁。
现在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林东凡硬着头皮回道:“王主任,我现在就去改,您给我半小时,我半小时内给您一份满意的新稿……”
“不用了。”
王主任淡漠地责令林东凡:“你这是懒职、怠职、严重失职!差点酿成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从今天起,你停职反省,取消评先评优。”
“王主任,我……”
“出去!”
林东凡本想再解释两句,被王主任喝令打断。
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林东凡算是看明白了,在权力面前,现在自己真的就是只任人宰割的小蚂蚁。
王主任并不在乎真相,他只要结果。
妈的!
什么叫差点酿成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差点,就是还没有酿成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就这,也给老子来个停职反省,取消评先评优?
林东凡到厕所用冰水洗了把脸,想给自己降降火。
李横波突然走过来敲了敲洗手台,趾高气扬地下令:“停职反省,并不意味着什么也不用干。从今天起,你负责打扫厕所。”
“没问题。”
林东凡照着镜子,细心整理自己的头发。
李横波连嘲带讽地笑问:“家里死人了?拉着一副苦瓜脸。王主任叫你停职反省,你就这样反省?是不是不服?”
“你也就这点能耐,有本事就开除我的党籍、开除我的公职。”
林东凡忍怒回笑。
李横波回头瞧了瞧厕所门口,没看到闲杂人等,于是大放厥词:“别急,如果一脚就把你给踩死了,那多没意思。”
“还有别的玩法?说来听听。”
林东凡不急不躁地保持着微笑。
李横波傲气凛然:“身为一个法学专业出身的人,难道你没听过有种刑法叫凌迟处死?肉,要一刀一刀地慢慢割,那才叫过瘾。”
“行啊,我奉陪到底。”
林东凡直视着李横波的眼睛,没有愤怒,只有一丝不甘示弱的轻笑。
也是这种不甘示弱的态度,令李横波感觉自己的言语还是不够犀利,没有化为刀子直捅林东凡的命脉。
稍一思索。
李横波又笑讽:“老子不仅可以在仕途上稳压你,你的未婚妻方晓倩,老子也是想睡就睡!你拿什么奉陪到底?就凭你头上那顶绿帽?”
“厉害!”
林东凡含笑鼓掌。
李横波愕然微惊,大抵是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细思片刻后。
他嘴角上又扬起一丝恍然大悟的轻笑:“装,继续装!像你这种敢怒不敢言的废物,除了假装没事以外,你又能怎样?你说是吧?”
“方晓倩,不过是我睡腻了的一个贱货,你跟在我屁股后面,睡我睡过的二手货,你哪来的优越感?”
林东凡一脸惊讶地望着李横波,像是从没见过这么傻逼的傻逼。
这种惊疑的眼神,它不是刀子,却比刀子更锋利!于无形之中把李横波捅得脸色铁青,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怼。
林东凡又笑问:“跟楚灵兮一比,方晓倩就一人间残次品。你猜我是想娶楚灵兮,还是想娶方晓倩?”
“你他妈找死!”
说到楚灵兮,李横波的情绪瞬间失控,暴跳如雷地揪住林东凡的衣领。
林东凡等的就是这一刻,不急不躁地笑问:“厕所可没有监控,我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松不松手?”
“你他妈要是敢碰楚灵兮,小心老子把你剁碎了喂狗!”
李横波紧揪林东凡的衣领,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剁碎了喂狗是吧!”
话音未落,林东凡已经掰住了李横波的两根手指。
掰开的幅度越大。
李横波脸上的疼痛之色也越清晰,最终不得不松开林东凡的衣领,红着脸怒令:“断……断了!你他妈放手……”
“都说了这里没监控!”
俩人的个子差不多高,但在力量方面,李横波跟林东凡没法相提并论。李横波每天下班后不是赴饭局就是约妹子,林东凡每天下班后打沙包。
林东凡一膝盖顶在李横波的腹部上。
伴随着凄沉的痛呃声,李横波的身子也弯成了痛苦的虾弓状。如果林东凡现在松手,李横波肯定会跪下去。
但林东凡没有松手。
林东凡出手将李横波的脖子勾近一些,贴耳轻语:“告诉你一个秘密,方晓倩怀上了你的杂种,但是被我干掉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说着,林东凡又用力顶上一膝盖。
“呃!!!”
沉痛的惨呃声,如此悦耳。
这个时间点,苏雨虹应该蹲在隔壁女厕所用手机看股票,也不知道她听没听到男厕的惨呃声,反正一点动静都没有。
林东凡又笑附耳旁:“有件事你说对了,身为法学专业出身的人,我确实知道什么叫凌迟!”话音乍落,林东凡又猛顶一膝盖。
“呃!!!”
这一次顶膝的力量,比前两次要猛得多。
李横波被顶得胃酸倒流,当场吐出一口苦水,那惨淡的脸色,就跟大病一场的病秧子似的,难看到了极点。
林东凡稍一松手,李横波便瘫倒在地上。
林东凡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喂,120吗?我这里是南州市政法委办公室。对,政法委。我们这有个坑爹的人,刚被他爹暴打了一顿。对对对,伤得好像挺重,躺地上爬都爬不起来。麻烦你们过来一趟,把他拖走……”
“林!东!凡!”
李横波手捂肚子蜷缩在地上。
含泪痛骂:“我草!你!……马勒戈壁!……”实在是太痛了,痛得连声音都发挥不出咆哮的效果,很悲沉、很微弱。
“不服?”
林东凡挂断电话后,蹲下来拍了拍李横波的脸。
戏笑道:“现在,你要么承认是你爹打了你。要么,我就跟公安局的人说:有人爬墙偷看隔壁女厕所,我以为是个偷窥狂,所以拽下来打了一顿;打完后我才发现,原来是我们的李秘书。我这个人很民主,答案随便你选。”
“我!……你他妈给我等……呕!……”
李横波捂着一阵阵抽痛的肚子,总感觉有股酸气顺着食道逆涌而上,想吐又吐不出来,那感觉就两个字——难受。
林东凡去药店买的那瓶速效救心丸,有150粒,管够。毕竟,按照前世的轨迹发展下去,楚劲松再过一个月左右就可以出来。
南州到省城,差不多有两百多公里。
眼下这生活条件,林东凡也没私家车,只好厚着脸皮把同事苏雨虹的爱车借过来一用,顺便叫她帮自己请两天假。
苏雨虹这人大大咧咧,平时爱聊八卦,但也豪爽。
她把车停路边,下车就扔给林东凡一瓶红牛:“开车精神点,别刮坏了我老公的皮肤,回来记得帮我把油加满。”
呃,加满油才是重点。
林东凡心领神会地笑了笑:“放心吧,如果你老公受了伤,我把我自己赔给你。”
“这可是你说的。”
苏雨虹邪邪一笑:“虽然你的仕途一片漆黑,好在你长在我的审美点上。我吃点亏,可以勉强跟你搭伙过日子。”
“我就知道,你一直想泡我。”
前世不敢开的玩笑,现在林东凡玩得炉火纯青,三言两语就把苏雨虹逗得噗嗤一声,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苏雨虹抬脚就往林东凡屁股上踹:“飞毛腿送你上路。”
“这么暴力,小心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林东凡拍拍屁股上的脚印,迅速钻进车里,以防苏雨虹追着踹。
在整个单位里,能称得上朋友的人,也只有苏雨虹。主要是大家都被李横波当牛马一样使唤,一对难兄难妹,共鸣感极强。
苏雨虹拍着车顶交待:“路上小心点,别真出什么意外。”
“知道了,婆婆妈妈。”
林东凡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缓缓汇入主干道,往高速方向驶去。
车里没有放音乐。
林东凡一路都在想该怎么把药送到楚劲松手里。
根据监察法的有关规定:
家属不能与被留置的嫌疑人接触,委托医护人员或辩护律师来做这件事,也需要经过相关部门的审批,整个程序走下来,即复杂又费时间。
正当林东凡一筹莫展的时候。
“砰!砰!砰!……”
前方高速路上突然传来一连串的巨响,好几辆车连环追尾。其中一辆车的轮胎都被撞得飞了出去,现场惨烈异常。
林东凡急忙稳住方向盘,减速避让。
只见右前方又有一辆失控的黑色轿车,猛然撞上路边的护栏,接着又车头左拐,被快车道上的一辆SUV撞中侧面。
被撞得翻空打滚,四脚朝天翻在地上。
林东凡忧蹙眉头,急忙把车停一边,下去查看情况。
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司机被卡在车里,动都动不了。她的颈部大动脉上扎着一块碎玻璃,鲜血像喷泉一样往外冒。
“撑住!”
林东凡使劲拉了几下严重变形的车门,根本就拉不开。
失血过多的女司机,发出了无力地呼唤:“别……别管我,快……快救我女儿,她……甩出去了,求你……”
话没说完就断了气。
刚才林东凡是坐在车里观察,视角有限,也没注意到有人甩出车。睁大眼睛往四周一瞧,路边果然躺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
林东凡跑过去查看时,小女孩已经昏迷,脑袋受到了撞击。
鲜血淋漓!
虽然还有生命体征,但情况不容乐观,等120来抢救肯定来不及。
林东凡急忙把她抱上自己的车,将她放躺在车后排椅子上,转身再拦下一辆过路的私家车。
亮出自己的工作证:“我是南州政法委的工作人员,麻烦你们派个人上我的车,帮我照顾伤员!”
“我来吧。”
一位热心大姐匆匆下车帮忙。
大姐看到小女孩那恐怖的伤情,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伤得太重了,她恐怕撑不到医院……”
“别说话,坐稳扶好!”
林东凡开启了一路狂飙的极速模式。
在这不得不说一下,林东凡的车技真是没得说,当年在政法大学读书时,有个富二代哥们曾带他玩了四年赛车,也算个业余选手。
要不然,苏雨虹也不会放心把自己心爱的“老公”借给他驾驶。
林东凡就近下高速,将小女孩送到青阳县的人民医院,全程用时不到20分钟,坐在车后排的大姐也是全程屏住呼吸,吓得根本就不敢说话。
一辈子从没坐过这么快的车。
等医生把小女孩推进抢救室后,惊魂未定的大姐这才缓过一口气,冲林东凡翘起大拇指:“车神!”
没等林东凡回话,一个护士小姐姐跑过来喊话:“你们谁是伤者的家属?过来办一下入院手续。”
大姐把目光投向了林东凡。
林东凡上前亮出自己的工作证:“高速路上发生车祸,那个车主已经当场身亡,我们是路过救人。”
“南州市政法委,林东凡?”护士小姐姐看完林东凡的工作证,又抬头瞧了瞧林东凡本人,一点面子都不给:“公务员,那这事你更得担着啊。赶紧的,先去把钱交了。等警方通知到家属之后,你再跟家属协调后续问题。”
“……!!!”
林东凡一脸无语,想不到自己的工作证在青阳县这么不好使。
昨天林东凡已经查过银行卡,前女友方晓倩,那个黑心婊还没有把那十八万八转入自己的账户。
现在自己妥妥的一穷逼。
咬咬牙,垫付一万块钱之后,林东凡看着银行卡上的两位数余额,顿时有点发愁,万一小女孩的家属都没了,自己找谁要账去?
林东凡下楼抽了根烟,再回手术室门口等着。
一直等到傍晚七点多钟,手术还没有结束,这时林东凡苦盼已久的家长终于来了,居然是之前传唤过他的那位冷处长。
冷处长一上来就问:“手术还没结束?”
“已经五个多小时了,一直没医生出来。”林东凡好奇地问:“冷处长,那个小姑娘是……您女儿?”
“嗯。”
冷处长沉重地点了点头。
昨天他老婆带着孩子去南州市与他团聚,今天回省城,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天人永隔,老婆死了,孩子还躺在手术室生死未卜。
这悲郁的气氛,令冷处长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林东凡也不好急着追讨垫付的医疗费。
陪着他在手术室门口等着。
等到八点多。
终于有医生从手术室出来。
冷处长连忙迎了上去:“医生,我女儿的情况怎么样?命保住了没有?”
“幸好送医及时,若是再晚几分钟,神仙也没办法。”医生坦言:“现在只是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我现在能不能看看我女儿?”冷处长一脸焦急之色。
医生道:“别慌,虽然你女儿还处于昏迷状态,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可以醒过来,等会护士会推她出来。”
“嗯,麻烦你们了。”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冷处长转身又与林东凡握了个手:“听说,你今天一路狂飙,连闯十几个红灯。谢了,是你保住了我女儿的命。”
说着,冷处长又郑重地拍了拍林东凡的臂膀,露出欣赏之色。
林东凡想起自己的正事还没办,之前一路都在愁着该怎么把速效救心丸送给楚劲松,这回倒是天赐机缘。
如果冷处长肯帮这个忙,那这事一点问题都没有。
想到这,林东凡趁机装出一副苦笑连连的郁闷样:“冷处长,现在您女儿的命是保住了,可我的事……”
“放心,昨天传唤你只是例行公事,不是要查你。”
冷处长会错了意。
林东凡直言:“我不是说这个。楚劲松患有心脏病,那天被你们纪委带走的时候,他身上也没带速效救心丸,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我今天是想去给他送瓶速效救心丸,不料时间都耽搁在这里,您看这事……”
闻言,冷处长眉头紧锁。
林东凡又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人命关天的事,咱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您说是不是。”
“你这是给我出了个题难啊。”
冷处长无奈地摇了摇头。
沉思片刻后,终究还是松了口:“行吧,你救我女儿一命,我也不能薄情寡义。你把药给我,我帮你把药转交给楚劲松。”
“那这事就麻烦您了。”
林东凡把药拿出来交给冷处长。
又讪笑连连地提了一嘴:“对了,刚才我垫付了一万块钱医疗费。这事真不是我小气,我现在是真的穷,银行卡上就剩两位数。”
“行了,你救了我女儿的命,我还能让你出钱?”
冷处长抬腕看了看时间。
又道:“等医生把我女儿推出来后,我看她一眼就走,去省城帮你送药。你留在这,帮我照顾我女儿,等我回来。我这个要求不过份吧?”
“一点也不过份。”
聊到这,林东凡现在也看出来了,这位冷处长表面上看起来冷冰冰,其实也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情中人。
今天能跟他结下这份情谊,对自己的仕途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在初吻被夺走的一刹那,楚灵兮整个人都软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自己在哪,只剩小心脏在扑嗵扑嗵地乱跳。
等林东凡松开她后,她便脸红红地低着脑袋。
也不敢看林东凡。
没等她缓过神来,林东凡又拉住了她的手:“走,我们去看电影。”她就这样稀哩糊涂地跟着林东凡去了电影院。
在小院散步的沈君兰,看到俩人手牵手出门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就是沈君兰渴望的结果。
自从老楚被省纪委带走之后,一点消息都没有。残酷的官场斗争令沈君兰悲观地感觉到,老楚这次大概率是要折在这里。
不管将来是判十年还是二十年,楚家都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
家里的顶梁柱倒了,往后谁来撑起这个家?
女儿天性单纯,清纯得就像一朵出水芙蓉,毫无半点心机。不懂这人世间的尔虞我诈,那天赐的美貌便不是好事,而是一种灾难。
与其被人惦记,还不如趁早帮她选个夫婿,把这个家撑起来。
在沈君兰眼里,林东凡就是最理想的人选。
虽说林东凡没房没车,经济条件有点差,甚至连仕途前景也一片灰暗,处处被人打压,可他的人品没问题。
更难能可贵的是:
在楚家最困难的时候,林东凡愿意顶着被人打压的风险为楚家四处奔走,光是这一点仗义精神,便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
再加上林东凡无父无母,家里没有半个亲人。
选这样一个没背景、没归宿的年轻人入赘楚家,沈君兰也更放心,不用担心林东凡会身在曹营心在汉。
沈君兰回屋收拾了一下女儿的房间。
将单人枕头换成了双人枕头。
随后又将事先买好的一套男士睡衣,整齐地叠放在床上,并把楚灵兮的旧拖鞋收了起来,换上两双情侣拖鞋。
等到晚上十一点多,林东凡送楚灵兮回来时。
沈君兰直言:“东凡,这么晚了,就在这睡吧。刚才我看了一下老黄历,恰好明天是吉日,你俩去把证领了。”
“这……么快?……”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令林东凡一时有点难以置信。
刚与林东凡看完电影的楚灵兮,被吻过,手也牵过,甚至与林东凡喝过同一杯冷饮,现在已经不再像最初那样羞涩。
她轻轻抖了一下林东凡:“听我妈的,不许嫌快。”
“我不是嫌快……”
林东凡一脸尬笑,望着沈君兰:“妈,不怕您笑话,我现在主要是没钱办婚礼。能不能晚几个月?最多年底,我有信心挣到钱。”
这一声妈,叫得沈君兰心满意足。
沈君兰缓言相劝:“婚礼可以年底再办,明天先去把证领了吧。领了证以后直接住我们家,把你那套廉租房退掉,也可以节省一笔支出。”
“那好吧,我听您的。”
这事情的进展速度,远远超出了林东凡的预期。
与楚灵兮相处的时间,前后加起来还不到48小时,这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竟成了自己的太太。
这注定是个难眠夜。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第二天早上。
出门领证时,沈君兰拿了一把车钥匙给林东凡:“车库那辆帕萨特,是老楚送给灵兮的生日礼物。这傻丫头没方向感,很少开,一直停在车库吃灰。你先拿去代步,等以后你们办婚礼的时候,我再给你们买辆新车。”
“谢谢妈,那我们先去领证了。”
“别忘了带户口本。”
“嗯,知道了,外面风大,您回屋歇着。”
车库那辆帕萨特是白色的,比林东凡想象中要好,说是新的也不为过,行驶里程还不到五百公里,可见楚灵兮是真没怎么开过。
丈母娘是真大气。
林东凡带着楚灵兮先回出租房拿户口本。
楚灵兮进屋看到那逼仄的居住环境,心疼地蹙起了眉头:“老公,你以前就住在这种地方啊?”
“以前是有点苦,不过你别担心,不出半年我就可以买大房子。”林东凡投入股市的八千块钱本金,正在不断地增值。
楚灵兮也不知道林东凡哪来的自信,笑笑地回道:“不买房也没关系,我妈喜欢跟我们住在一起。”
“咱不能什么都靠爸妈的救济,该买的房子还是要买。”
楚家那套房子是单位分的,其实也不大,等将来有了孩子之后,指定是住不下那么多人,兴许楚灵兮没想这么长远。
林东凡也懒得解释这么多,寻思着等有钱后再给她一惊喜。
上午九点。
俩人到民政局领了证。
当他们手挽手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坐在车里的苏雨虹也放下了贴有车膜的车窗玻璃,一眼望过去,愁郁满面。
新娘子好美!
尽管苏雨虹一直认为自己也算是个大美人,可跟林东凡身边那位一比,心里还是愁波暗涌,有种自惭形秽的失落感。
“说好的桃花运呢?算命的果然不靠谱。”
苏雨虹手捂隐隐作痛的小心脏,仰靠在椅子上两眼一闭,深深地呼吸了两口气,心脏还是有点痛,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苏雨虹又连续深呼吸。
喃喃自喏地劝自己:“苏雨虹,你要镇定点,千万不能做丢人现眼的事!长得没人家漂亮也就算了,心眼可不能比人家小……”
“咚咚!”
蓦然听到有人敲车顶。
苏雨虹睁眼一瞧,脸上瞬间爬满了崩溃之色。敲车的人居然是林东凡,手臂被漂亮的美女挽着。
“我……刚才说什么,你没听到吧?其实……那什么,我……你懂我的意思吧?我刚才做了个梦,真的什么也没说……”
苏雨虹硬着头皮解释,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林东凡剑眉微蹙:“你刚才说话了吗?没听到。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楚灵兮。这是我同事,苏雨虹。”
“你好。”
楚灵兮含笑打招呼。
这一刻,苏雨虹终于悟明白了,林东凡带楚灵兮过来打招呼,其实就是想告诉她名草有主,叫她以后不要再瞎撩乱撩。
郁闷之下,苏雨虹硬着头皮下车跟楚灵兮握了个手。
在握住楚灵兮的一刹那。
苏雨虹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搭错了线,开口便问:“这家伙一没前途二没钱,穷得要住廉租房,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及时止损?”
说完便有种脑子被驴踢的后悔感。
酸得真特么明显!
意识到自己有失体面,苏雨虹又急忙解释:“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劝你去离婚。我是说,这家伙真不是什么绩优潜力股。他有啥?除了长得帅以外,简直一无是处。真的,他一点前途都没有,前不久才被方晓倩给甩了。”
“老公,你俩有仇?”
楚灵兮讶异地瞧了瞧林东凡。
林东凡眉头紧锁,心想这一个癫婆,一个傻妞,还真是有缘。
傻妞听不懂癫婆在说什么,估计癫婆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主打一个方寸大乱,越描越黑。
林东凡给彼此一个台阶:“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她是觉得我配不上你,赌你不会嫁给我。结果我赢了,她不服输。”
“原来是这样啊。”
楚灵兮亲密地搂着林东凡的臂膀,笑露两个小酒窝
又问苏雨虹:“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客。”
“下次吧,我不饿。”
苏雨虹现在满肚子郁闷气,确实一点也不饿,心想你俩登记领证,我跟屁股后面凑啥热闹?去看你俩秀恩爱撒狗粮?
姑奶奶八字弱,可经不起狗粮的暴击!
苏雨虹转身回车上,砰的一声将车门关上,憋着劲送出一句祝福:“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随后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在原地轰鸣,车屁股直冒黑烟。
林东凡一脸无语状:“你是不是忘了松手刹?”
“没忘,我故意的!”
苏雨虹后知后觉地松开手刹,临走前又奉送一份情报:“昨晚李横波请王主任搓了一顿,你小心点,可能要给你处分。”
第二天,雨过天晴。
休了二十几天病假的林东凡,回到单位继续扫厕所。那兢兢业业的干劲,连清洁阿姨都自愧不如。
官复原职的楚劲松,回单位第一件事就是开会。
在这次会议上,楚劲松没有点名批评谁,也没表扬谁,就单纯地谈工作,会议主题就四个字——立行立改。
指出工作中出现错误与偏差时,要及时纠正整改,杜绝拖延懒政的不良风气。
等会议结束后。
楚劲松把王主任单独叫到了自己办公室。
王主任麻溜地给楚劲松斟茶倒水:“楚书记,您这次也算是有惊无险,大家早就盼着您回来主持工作。”
“都盼着我回来主持工作?我看未必吧。”
楚劲松就随口一说。
把王主任吓得哑然失笑,当即把不准这位书记大人的脉象,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恭恭敬敬地把茶水递放到桌上。
茶香四溢,楚劲松无心品尝。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王主任:“就因为有人在厕所受了伤,竟增设一个厕所管理岗。如果明天有人尿不出来,是不是还得在厕所安排一个老中医?”
“楚书记,这事是我考虑不周,我反省。”
王主任战战兢兢地低着头。
楚劲松这时终于把茶水端起来,揭盖轻吹两下,慢饮慢谈:“老王,你也是老同志了,做事向来都很稳重,关键时候可别犯糊涂。”
“楚书记批评得是,我现在就去贯彻会议精神,立行立改。”
简单几句聊下来,王主任就跟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被敲打得背脊冒冷汗。
之前,他也曾听底下的人闲聊过,说林东凡已经入赘楚家。当时他光顾着听李横波瞎扯蛋,没把那事当真。
现在想来,自己到底是马失前蹄,栽了进去。
今天楚书记把“立行立改”定为会议主题,明面上看是在拨乱反正,实际上是种强有力的施压手段,旨在为胡乱“增设厕所管理岗”一事定调。
再不主动纠正错误,那可就不是犯糊涂的问题。
而是作风性错误、方向性错误、政治性错误,随便一棒敲下来,都可以让他王某人吃不了兜着走。
回到自己办公室后,王主任正准备把林东凡叫过来。
李横波突然敲门走了进来:“王主任,林东凡那家伙装病,在医院躺了二十几天才回来上班,这事是不是应该严肃处理?”
“把门关上!”
王主任的小宇宙即将爆发。
不知情的李横波,转身将门关上后又不知死活地来了一句:“那家伙还处于停职检查的阶段,躺医院装病,应该算是对抗审查、逃避审查……”
“闭嘴!”
王主任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那死亡凝视的目光,把不明真相的李横波瞪得噤若寒蝉,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林东凡有医院的病假证明,你凭什么说他是装病?还有!你他妈给老子记着,当初是你把他踹进医院,要追责也是先追究你的责任!”
“……???”
单位里这些人,平时一个个人五人六,表面上个个都是谦谦君子,私下里满嘴粗话,拍桌子瞪眼睛的事常有发生。
挨骂这事,并不影响李横波的心情,真正令他一脸懵逼的是,这好端端的,王主任为什么会突然偏向林东凡?这事真他妈邪门。
百思不得其解!
李横波弱弱地询问:“王主任,我做错什么了?”
“你做错什么了?你他妈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王主任怒吼:“林东凡是楚家的女婿,你他妈跟我说不是,挖这么大一坑让老子往里跳!现在老子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去向林东凡道歉,求他别计较这事!”
“……!!!”
李横波当场傻眼,楚家女婿?楚灵兮真嫁给了林东凡那王八蛋?
不!
这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万千怒火,直冲李横波的脑顶。
李横波当场暴怒:“让我给他道歉,门都没有!”
“不道歉是吧?行!”王主任把一张驻村申请表扔李横波脸上:“正好我们单位还有一个驻村扶贫指标,你他妈给我滚乡下去,填坑!”
李横波顿时又怂了:“王主任,我不是冲你发火,你先消消气……”
“捡起驻村申请表,滚出去!”
在这件事情上,王主任已然是铁了心没商量。
当初为林东凡增设厕所管理岗一事,本来就程序不合规。今天楚劲松没有当场揭穿这件事,已经是给他王某人留了几分面子。
如果他再不拿出一点态度,那就真有不识时务的嫌疑。
见李横波站前面不走,王主任又暴跳如雷地拍桌子:“你他妈还站这干什么?老子敢关起门来骂你,就不怕你不服气!”
“您消消气,我走,我走还不行?”
李横波捡起掉在地上的那张驻村申请表,心情已经跌入十八层地狱。这张驻村申请表就是地狱,大概率是有去无回的那种。
犹豫来犹豫去,李横波走进了男厕所。
正在拖地的林东凡,停下手中的活上下打量李横波:“呦,李大秘书,今天这是怎么了?搞得跟上坟一样,脸色拉得这么难看。”
“你他妈别欺人太甚!!!”
李横波愤然怒喝,纯属本能反应。
反应过后就两腿一软,扑嗵一声跪在林东凡面前,心想林东凡这王八蛋都能躺厕所的地板上耍无赖,老子下个跪怎么了?
跟前途比,面子算个屁!
“以前是我对不住你,是我该死,我不是人!”李横波怒扇自己一耳光,又抱着林东凡的大腿苦苦哀求:“你大人有大量,麻烦你去跟王主任打个招呼,别让我下乡驻村。只要你肯帮我这个忙,我给你磕一个都行……”
“干嘛你?神经病吧,撒手!”
林东凡用手中拖把将李横波捅开。
退后两步回吼:“要磕,回你家祖坟上磕去!”
“林东凡,你非要玩死我是吧?”李横波急红了眼:“我告诉你,狗急了都会跳墙,你别逼我犯糊涂。”
“我逼你什么了?”林东凡一脸疑色。
李横波憋着劲回道:“你不就是想看我出丑?现在我已经给你跪下了,你还想怎么样?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林东凡听到这十个字,除了觉得讽刺以外,能想到的就只有冠冕堂皇,而比冠冕堂皇更准确的形容,是扯犊子!
回想前世的遭遇:
老婆被你睡了,前途被你毁了,把老子调到应急局背锅!双开后,老子被判十年有期徒刑,人都进了监狱,最终也难逃一死!
当时你李横波可有想过做人留一线?
今天老子要是信了你的邪,心慈手软同情你、可怜你!那就对不起这两世为人的痛苦领悟!
林东凡俯下身子把李横波扶起来。
又拍了拍李横波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道:“驻村扶贫,有什么不好?想开点,做人要有迎难而上的觉悟。未来的日子还长,说不定你将来还有吃牢饭的机会。”
“林东凡!!!”
被讽刺得面红耳赤的李横波,现在很是后悔,后悔跪下来求林东凡。
面子丢了,前途也他妈没保住!
李横波指着林东凡的鼻子怒吼:“你他妈别太得意,你以为你赢定了是不是?!你真以为做了楚家女婿,老子就怕你不成?!”
“这就对了嘛,打起精神来。”林东凡漠然怒笑:“凌迟处死,谁说的?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李秘书!!!现在你才挨几刀?三千刀没完,你可不能死,务必好好活着”
“行,那咱走着瞧!”
李横波回到自己的办公位,把驻村申请表填了,直接收拾东西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