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池皎皎墨怀之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王妃爱撒娇,吸亿点龙气养崽崽池皎皎墨怀之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白鹭与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随后,便有宫人过来引池皎皎去别的寝殿。“夫人,这章华殿是极好的宫殿,原本是历代皇后居所,本朝皇后先逝之后,便再无人居住,夫人还是第一个住在此处的。”引路的宫人说了几句讨巧的话,和池皎皎攀着关系。娘,问问她淑贵妃住哪里,离得远不远!“你要做什么?”池皎皎低声询问。淑贵妃身上有古怪,若是离得不远,正好可以去查一查,等日后离了宫就不那么方便了。池皎皎吓了一跳,忙在心中说道:“这可是皇宫大内,外面有侍卫守护。你也说了,那淑贵妃有古怪,身边定有高人相护,娘又不会武功,怎么溜得过去?”放心啦,这事包在我身上。池皎皎还是有些不放心。直到朝颜说了自己攒了一些玄力,可以助她隐身,只是探查一下情况,一定不会出什么纰漏,池皎皎这才安心询问。“淑贵妃?她的...
“夫人,这章华殿是极好的宫殿,原本是历代皇后居所,本朝皇后先逝之后,便再无人居住,夫人还是第一个住在此处的。”
引路的宫人说了几句讨巧的话,和池皎皎攀着关系。
娘,问问她淑贵妃住哪里,离得远不远!
“你要做什么?”
池皎皎低声询问。
淑贵妃身上有古怪,若是离得不远,正好可以去查一查,等日后离了宫就不那么方便了。
池皎皎吓了一跳,忙在心中说道:
“这可是皇宫大内,外面有侍卫守护。你也说了,那淑贵妃有古怪,身边定有高人相护,娘又不会武功,怎么溜得过去?”
放心啦,这事包在我身上。
池皎皎还是有些不放心。
直到朝颜说了自己攒了一些玄力,可以助她隐身,只是探查一下情况,一定不会出什么纰漏,池皎皎这才安心询问。
“淑贵妃?她的宫殿倒是离此处不远,就在西南方向。”
宫女只当是池皎皎想要明日去淑贵妃请安,并没有多想。
毕竟,皇后去世多年,后宫里除了不管事的太后之外,淑贵妃最大。
“多谢姐姐相告。”
池皎皎从手上摸了个玉镯下来:“太上皇留下王爷和妾在宫中小住,妾十分惶恐。妾乃粗鄙之人,并不懂宫中规矩,日后恐怕少不了让姐姐照拂的。”
“夫人多虑了,奴婢们都是太上皇身边的宫人,您治好了太上皇,与我等奴仆而言,本就是好事,该我们谢谢你们。”
几番客套下来,池皎皎由着她们服侍梳洗。
娘,你先睡一会儿,等人定之后,我再叫你起来。
池皎皎睡得迷迷糊糊,被朝颜喊了起来。
只简单的披了件衣裳,便悄无声息的从宫殿侧门溜了出去。
只是,不知是不是朝颜方向错了,进了一处宫殿,一看个中陈设,竟然十分眼熟。
看着寝殿里的两人,池皎皎有些傻眼了,这里不是淑贵妃的宫里,而是太后宫中。
太后并未睡,她身边靠着脸色惨白的明珠郡主。
两人小声的说着话。
“姨母,今日你为何没有顺势让太上皇给我和怀之哥哥赐婚?”
“他今日说的那番话,让本宫如何再给你们赐婚?旁人只怕我是贪图他外家的权势,将你推入这个火坑。”
“可是我们不在乎啊,我就要行之哥哥娶我。”
“胡闹,他又不喜欢你,娶了你又怎么能善待于你?!”
“那是他被柳氏那个狐媚子勾去了魂,忘了我们往日的情分。”
明珠郡主强行辩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和行之哥哥一同长大的,我们两个人的情分,哪是他这个贱人能比拟的?”
“他不过是外出养病,同我生疏了一些,只要我们再相处相处,一定,一定会变得如从前一样两小无猜的。”
太后只是叹了一口气,再没说什么。
“你若真想嫁给他,那也绝不能是侧妃。”
太后轻轻的摸了摸明珠的头:“你是我妹妹最小的女儿,便是同我的亲生女儿一般了,若不是隔着辈分,我真想让你在几个皇子之中挑一个,哪个不比墨怀之强!”
“姨母,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这辈子若是我不能再给行之哥哥,我肯定会遗憾终生的。”
“好,姨母便帮你完成这个心愿。”
太后目光如炬,笑了笑说道:“他就如此喜欢那个柳氏,那也不必再留了。”
“姨母的意思是......”
明珠郡主的话并未说出口,只是眼神说明了一切。
“等再过几日,若是太上皇的病无恙了,太上皇也会放他们离宫,到时候,咱们就逼着太上皇给你们二人赐婚就行了。”
“姨母已经想好了怎么做?”
“明珠放心,姨母一定会安排好一切的。”
池皎皎在外面听的云里雾里,只听懂了这俩人正想着法害自己和墨怀之。
“她们到底想做什么?听着不像什么好事。”
这是自然。
有我在,娘不用怕。
朝颜说的信誓旦旦。
池皎皎自然信她。
这一路上,众人对自己熟视无睹便是最好的证据。
“要是能想明白他们到底打算用什么计划,就好了。”
池皎皎低声自语。
那也没有多难。
颜朝老神在在的说着。
若是你每日都能像今天这样,坐病娇腿上半个时辰,我也就有玄力帮你隐身了,来听听墙角,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你这法子虽然好,但是......我可还是一个孕妇,晚上不睡觉,过来听墙角,白日里还要应付一众人,恐怕精神不济。”
池皎皎有些为难的说道。
这便是孤身一人的坏处。
那你就找个机会把这件事情告诉病娇吧。
朝颜语气里带着淡淡失落。
“好像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半晌,两人才想到了走错路的事。
“咱们不是去淑贵妃的宫殿,怎么来到了太后宫里?莫不是认错了方向?”
我肯定没有。
朝颜中气十足,一点没听见心虚的意味。
池皎皎无奈地笑了笑,依照着月色,仔细辨别,发现确实没有偏离方向,只不过,淑贵妃的宫殿,还在更后面一点。
这次,池皎皎只是初略的看了一圈。
淑贵妃已经入睡,那件法器还在她身上,似乎有自我保护的机制,池皎皎的手,并未能碰到那件法器。
还差点儿破掉了朝颜的隐身术。
快走。
朝颜低呼一声,池皎皎撒腿就跑。
待回了自己的宫殿,重新躺在床上,池皎皎还有一点心有余悸。
“女儿你这么着急去探淑贵妃的底,到底是为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觉得那法器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怎么个熟悉法,本来还以为能找到其他的法器,可整座大殿,也没有其他的东西能够引起我的注意。
我在想我的判断是不是错了。
池皎皎没听太懂。
“你今日去是为了印证某些猜想?是什么?”
我怀疑淑贵妃就是那个给病娇下咒的术士。
众人一惊,并无半点旖旎的想法,反而都想到了那个流言。
传言墨怀之喜食人肉,尤其是三五个月大的胎儿,
“怀之哥哥,你我成婚是姨夫最后的愿望了,难道,你连这个心愿都不愿意满足他吗?”
太上皇略微侧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明珠,似乎是回忆起了他们两人以前的过往。
“明珠啊!朕记得,你们两个以前,总是在一起的,怀之,你莫要妄自菲薄,若是真的喜欢明珠,朕......朕就为你们赐婚。”
太上皇说完一句话,又咳嗽了起来。
“多谢姨夫!我们真的是两情相悦的。”
“你闭嘴!”
墨怀之脸上挂满了寒霜,眼中杀意已经无法克制住了,若非现在是在太和宫,恐怕,他早就把刀杀了人了。
到现在,他那里不知道明珠的想法。
她这是想借父皇最后遗言,来威胁自己!
“父皇,您莫要听她胡言,我确实有喜欢的姑娘,但不是明珠。”
墨怀之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了池皎皎身上,冲着她招了招手,道
“过来。”
池皎皎愣了愣,才慢慢的越过人群走到墨怀之身边,心里却忍不住在嘀咕:“他们刚刚在说什么?指婚?还是我听错了?”
娘,您没听错。
朝颜语气里带了几分希冀和微不可查的幸灾乐祸。
太上皇觉得自己活不了了,想给病娇指婚呢!
随即,朝颜将刚刚听到的话转述了一边。
听的池皎皎瞠目结舌的。“父皇,今日儿臣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一件喜讯,这是儿臣心爱之人,她肚里怀的是儿臣的孩子。”
“什么?”
太上皇喜形于色,挣扎着便要起身,仔细的看着带着面纱的池皎皎。
“把面纱摘下来,让朕看看。”
太上皇吩咐。
池皎皎不敢摘,只能跪下请罪:“请陛下恕罪,民妇脸上生了疮,怕拿下了面纱,会惊扰陛下。”
“父皇,她的脸很吓人,恐惊扰了圣驾,便还是许她带着吧。”
墨怀之帮她解释了两句,语气比平日多带了几分急切。
太上皇也并不在意这些小事,而是问起了池皎皎的身份。
得知她只是个身份卑贱的女子,就算是生了个儿子,也上不了入族谱,便只能叹了一口气。
“难得遇到了一个你喜欢的人,可惜身份太低了。”
“父皇您也知道,我这身子缠绵病榻,也不知道哪一日便要归西了,娶个正经媳妇,也是让他们跟着一起伤心落泪,还不如就这样,孑然一身的好。”
“正好,柳氏阴差阳错地怀了我的孩子,总归是让我留了点血脉,我这一生便也无憾。”
墨怀之敛眉收目,说道。
池皎皎多看了他两眼,总觉得这样的墨怀之,她从未见过。
“你这孩子还是这般的心善。”
太上皇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既然你已经决定,那父皇也就不再乱点鸳鸯谱。”
殿中众人脸色各异,最不好看的便是明珠了,她还跪在原地,整个人都带了几分颓势,眼里再也没有光
什么鬼!竟然是同生咒?
“什么是同生咒?”
简单来说就是同生共死。我就说,病娇身上的煞气怎么会那么难以消除?原来......原来还有一个同生咒。
“你什么意思?”
池皎皎虽能够理解一些意思,但她有点逃避现实。
太上皇和病娇命连在了一起,若是太上皇死了,病娇必死无疑。
“那怎么办?有没有办法能救太上皇?”
池皎皎是真的,有些怕了!
她好不容易才搭上了怀王这跟线,若是他死了,池皎皎日后就没了依仗,莫说是复仇,拿回母亲的一切,就是自保都难成为。
“朝颜,好女儿,你有没有办法能够救一下王爷?”
有的......就是,现在施展起来有些困难。
“我去找王爷。”
墨怀之还在和太上皇讲话,她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柳氏,你有话要说?”
“回陛下,民妇有一方则可能对您的症。”
“什么?”
太上皇挑眉,问答:“你确定?”
“不确定。”池皎皎忙摇头,说道:“只有几成的把握。”
“那朕......”
“父皇,咱们还是要谨慎一些,这柳氏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偏方,若是贸然让您服下,恐怕......”
皇帝恭恭敬敬的行礼磕头,请太上皇三思。
这天下还有三成的将领,只听从太上皇的命令。
太上皇虽然退位让贤,可并未将手中的权势全部移交出来。
登基称帝的皇帝,宛如一个笑话。
如今太上皇病重,对皇帝而言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只要他能够顺利的死去,这天下便还是皇帝一个人的再也没有人敢同他一样自称为“朕”。
“父皇,儿臣觉得,倒是可以让柳氏一试。”
来时,墨怀之便已经编好了柳氏的身份,要她诊断,至少要给她编一个合适的理由,否则的话,又如何取信其他人?
总不能用自己的性命做担保吧。
“怎么说?”
太上皇来了兴趣。
他的命如今是被汤药吊着的,还有一时三刻的命。
“柳氏祖上乃是药王谷门下的弟子,她也学了不少的医术。”
墨怀之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警告她不要瞎说话,最好是按着自己编好的话往下说。
池皎皎有些傻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对药王谷半点了解都没有,这怎么说?
娘,我说一句,你跟着说一句。
“王爷谬赞了,妾虽然学了些医术,但也只是略通皮毛,只对一些疑难杂症有些研究,刚刚观了陛下的面相,发现那是奇症,正好在祖辈的手札中见过,想给陛下把个脉,确诊一下。”
池皎皎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众人的表情,见众人不语,才接着说道:
“只是把个脉,若确为奇症,那太上皇也就多了一线生机。”
“这样总比一味等死要来的好一些,至少争取过了。”
“还望太上皇给妾一个机会,让妾身试一试。”
又是这句。
一路入京,墨怀之日日都需治腿,每每那个时候,肚子里的朝颜小宝宝都会借机指挥她对着男人上下其手。
不治腿的时候,就又装可怜,哄着她往男人身边凑。
十日下来,她感觉男人看她的眼神,有一种治好了腿就地格杀的隐忍不发。
男人靠不住,不如趁机多吸点龙气,好好养着我,我帮你报仇。
什么仇?娘,你活的可真够天真的。
你娘根本不是积劳而死的,是那个王氏害死的。不仅夺了主母的位分,还占了你娘陪嫁的铺子。
你爹将你交给王氏抚养,可不是疼你爱你,是因为你有一个江南首府的外公,一个手握六个矿山的舅舅。
在书中,不仅你是炮灰,你外公和你舅舅也是,在二皇子娶了你嫡姐池荣华的当天,他们被莫须有的罪名下了狱,全被砍了头。
那些财宝就成了你爷爷和你爹恭贺二皇子当上太子的投名状,你们一大家子的命,换来了池家的荣华富贵,啧,实惨。
朝颜说这话的时候,池皎皎听得胆战心惊,难以置信。
可在离开雪云城前一晚她问过采石场的人。
他们都说池家从未有女子去过雪云城。
她和池清清在雪云城的一切痕迹,都被池家抹杀了。
那么春香阁的大火,是不是也跟池家有关?
而想要查明这一切的前提,是在京城以新的身份带着朝阳活下去。
深吸一口气,池皎皎缓缓抬手搭在了男人的掌心。
轮椅转动,二人并肩迈入怀王府。
探子们四散而去。
不消片刻,怀王有子的消息再次在京中各府掀起了惊涛骇浪。
直到入了正厅,男人才将她的手松开。
管家嬷嬷等人见过礼之后,退下张罗。
池皎皎刚要问问为何要让人误解她腹中孩子的身份。
话为出口,墨怀之黑沉的眸子就冷冷的扫了过来。
“你夫君可是叫柳元正?”
池皎皎的思绪被陡然打断,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眼神又呆又慌。
男人的眼底旋着晦暗不明的光。
“来自旗山,为池家老夫人外戚侄孙,整个京中只有柳元正一人,难道本王查错了?”
自始至终,墨怀之都没有问过她口中的夫君姓氏官职。
如今刚入京就来质问,显然是在试她。
母亲去世以后,祖母垂怜,常将她带在身边,旗山琐事,她听过不少,的确有柳元正此人。
入秋之后,他被调离京师前去督建水坝,临行之前,还来池府叩拜过祖母,那时她正好在祖母身边伺候。
悄悄敛下情绪,池皎皎起身冲着主位盈盈一拜。
“我夫君并非柳大人,上次他回乡探亲时倒是跟奴家说起过,说柳大人有意提拔,只是奴家不知后续。殿下能带奴家去见见柳大人吗?若能见到,定能寻到我家二郎。”
她说的情真意切,微垂的长睫遮住了眼底的紧张。
并无任何破绽。
墨怀之盯着她看了片刻。
“倒是不巧,柳元正离京,身边亲卫都跟着走了,再回来,要等明年开春。”
明年开春,她的孩子已经降生。
池皎皎暗暗松了口气,却又露出诧异之色。
“他没有书信捎回,原来是有公干,是我误会他了。还好时间正当,明年开春,殿下的双腿也治好了,倒时,我再去寻他,好好问个清楚,还要劳烦殿下到那时替我和孩子解释一番。”
男人又盯着她瞧了一会,这才缓缓收回目光,骨节如玉的手指理了理玄色的袖袍。
“解释什么?解释一路上你摸了本王几次大腿、几次胸口、几次腰?”
“噗!”
池皎皎被呛得捂住嘴一阵咳。
朝颜,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娘,摸人的是你的手,我才五个月,不背锅。
......
“那......那是为了清除煞气!”
池皎皎只能强装镇定。
男人忽地从轮椅上缓缓站了起来。
挺拔如松的身形,长腿逼近,带着骇人的压迫感,将池皎皎整个人罩在隐隐之中。
明明一张脸俊美如仙,可此刻却如地狱烈火中爬出的索命阎罗。
池皎皎躲无可躲,后背冒了一层的冷汗,双手拼命护着肚子,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时门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尖细刺耳的声音紧随而来。
“传皇上口谕,宣怀王殿下入宫觐见!”
男人轻扯了一下唇角。
还真是半点喘息的时间都不给。
他重新坐回轮椅上。
“记住,你的身份是本王的外室,你怀的孩儿是本王的,将此物挂在腰间,没人敢动你。”
一块润黄的龙形玉牌递了过来,其上有朱砂参着金色描绘的一个“免”字。
皇家免死金牌!
即便是当今皇上,也不可直接诛杀。
墨怀之竟然就这样给了她?
虽不明白他为何要让人误解她腹中孩子的身份,可如今,她没有第二条路走,更不能让池家人知道,她怀着孩子回了京。
有些事,她要仔仔细细的查清楚。
在这之前,她不能是池皎皎。
识趣的福身接过,池皎皎真诚道谢,
“奴家谢殿下庇佑。”
庇佑?
饵料而已。
男人晦暗不明看了她一眼,招手叫来云峥离开了王府。
池皎皎站在门口躬身相送。
这王府风水不好,不聚气。
娘,出去转转。
“你莫要再惹祸。”
池皎皎轻轻拍了下肚子。
我才五个月大,如何惹祸?
池皎皎翻了个白眼,身体却很听话。
刚出门李嬷嬷正好迎了上来,小跑着过来扶她。
“王妃慢些。”
池皎皎赶紧解释。
“我不是王妃,您称呼我柳夫人吧。”
李嬷嬷笑的满脸慈爱。
“老奴是看着殿下长大的,您可是殿下带回府的第一个女子,如今又怀了小世子,位分是早晚的事。”
池皎皎想起墨怀之的吩咐,没敢辩解。
娘,她身上有邪祟的气息。
池皎皎的脚步猛地停下。
这王府果然有古怪。
听着朝颜的碎碎念,池皎皎便以熟悉王府为由让李嬷嬷带着她四处看看。
正看着,门房领着一个冷厉的嬷嬷走了进来。
一身宫装,森然而立。
“你就是怀王殿下带回京的女人?太后要见你,跟我走吧。”
......
墨怀之的马车一路驶到了昭阳殿外才停下。
一身明黄龙袍的墨云昭眼眶通红,等在石阶之上,情绪难掩激动。
“怀之!”
墨怀之坐在轮椅上漠然的看着近百道台阶。
“皇兄这是打算看臣弟爬上去?”
云铮推着墨怀之就往太上皇的宫殿赶过去。
“太上皇身体一向康健,若是你能查出来这件事的古怪,本王可以允诺你一件事。”
“啊?”
池皎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嘴巴已经不受控制的答应了下来。
“当然没有问题,请问是任何条件都可以吗?”
墨怀之微微眯眼,侧头露出个绝美的笑容。
不得不说,这人皮相极美,只是随便一笑,便能勾魂夺魄。
“自然是......不可以。”
池皎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墨怀之也没有停下来等她,而是悠悠的说到:“若你能找到解决办法,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你刚刚心所想之事!”
“我心中所想......我刚刚什么东欧没有想!”
池皎皎自语出声。
见他们已经走远,忙快走了几步,跟了上去。
“殿下,刚刚说的可都做数?”
“自然。”
“又殿下这句话,妾身自当竭尽全力而为。”
太和宫内,一众太医正在给太后回话。
池皎皎一进宫门,脑子里就想起朝颜疯狂的呐喊。
风水宝地啊!娘,这地方对我好!咱们就住在这里吧!
不知是不是池皎皎的错觉,朝颜的声音似乎都变得洪亮了一些。
“莫要说胡话,这里可是太上皇的居所,我哪里有资格留在这里?”
噫,这风水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有人高人布下的,啧啧,还可以,也就比我差一点。
池皎皎哑然失笑,她还记得,朝颜刚刚说过的,这里风水极好。
但她并未与她再说这些,而是尽量的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只是,有墨怀之在,她便低调不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么好的风水局,住在这里的人怎么可能不长命百岁,逢凶化吉?
“李院正,太上皇如何?”
“请太后娘娘恕罪,是我等无能,无法救回太上皇。”
“太上皇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是不是有人下毒?”
太后眸光闪动,下意识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母后,父皇是旧伤复发了,整个皇宫都被围得铁通一般,谁能给父皇下毒呢?”
皇帝墨云昭叹了一口气说道:
“父皇早有暗伤在身上,这么多年,总有反复,您也是知道的,恐怕是这次病情来得过于凶猛,父皇未能扛过去......”
末了,墨云昭看向墨怀之,露出了个释怀的笑:
“好在怀之如今回来了,也能见上父皇最后一面了。省的父皇心中遗憾了。”
墨怀之紧抿着嘴不说话。
众人齐聚一堂,太医们无法治好太上皇,但有办法将他救醒,但也就是回光返照,能让他见一见家人,交代一下后世。
墨怀之还抱有希望,并不想就这么宣判太上皇的死讯,竭力阻止,但他只是一个王爷,人微言轻,无法阻止。
娘,事情有些不对。
朝颜语气里带了几分疑惑。
待会若是有机会,您摸一下太上皇,我得为他做个详细的检查。
“这......”
池皎皎有些为难的看着围在太上皇身边的人,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碰到太上皇。
娘,要不然你给这病娇说一下,让他帮你?
“对,娘怎么就忘了,明明就是他让我查的,自然得他想办法来。”
说着,池皎皎就飞快的跑到了墨怀之的身旁,盯着他。
“说。”
墨怀之只冷漠的扫了她一眼,又道:
“不说,便死。”
池皎皎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四周的人,只能压低了声音,附在他的耳边说到:
“殿下,您得找机会让我靠近一下太上皇,不然我没办法确定病因,最好是能够碰......”
把脉。
“需要给太上皇把个脉。”
池皎皎得了提醒,迅速的改了口。
差点就说错话。
太上皇何等金尊玉贵,又启是自己这一普通人能够随意触碰的。
就是太医,也是隔着帕子诊脉的。
“你最好是。”
墨怀之脸色黑的可怕。
作为池皎皎的病人,他自然知道池皎皎的古怪之处。
正想着如何同皇帝提起来这件事,太上皇就已经醒了,算来算去,不足半个时辰。
太医们忧心忡忡。
时间若不是半个时辰,那便是回光返照,恐怕太上皇真的过不了这一关。
太上皇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便着手开始安排后事,目光落在墨怀之身上时,变得慈祥柔和了起来。
太上皇冲着墨怀之招了招手,示意他走到进前。
“怀之,这么多年了,你在外面过得可好?”
“儿臣过得很好,让父皇挂念了。”
此时的墨怀之,没了锐气阴鸷,如同普通人家的少年郎,乖巧的让人害怕。
池皎皎站在人群之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在心里吐槽。
“他这样子,会不会把今天看到这一切的,都杀人灭口了?”
原著里没有,太上皇死了没两天,病娇也跟着死了,皇帝没给病娇安排单独的墓穴,而是将他作为了太上皇的陪葬,葬在了同一处。
不过现在嘛,他大概率是不会死的,杀不杀人那我就不知道了。
朝颜语气里的幸灾乐祸几乎要化为实质,听的池皎皎额头突突的跳。
“......如今啊,父皇最忧心的便是你的婚事。”
太上皇握着墨怀之的手,遗憾的说道。
“父皇如今病重,恐怕是不能亲眼看到你成婚了。”
“怀之可有喜欢的姑娘,父皇为你们赐婚?”
不知为何,墨怀之脑海之中一闪而过的是一双亮如群星的眼睛,心下一惊,连忙收敛的思绪,摇头。
还未开口,明珠郡主抢先了一步。
“太上皇,请您给我和怀之哥哥赐婚,我与怀之哥哥从小青梅竹马,心心相印,这些您都是看在眼里的!若是您要赐婚,那绝没有比明珠更好的人选了。”
“闭嘴。”
墨怀之冷冷的回望了跪在地上的明珠,没有给她一丝的眼神,:
“你现在起来,给父皇认个错,本王便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否则......”
他冷笑了声,接着道:“本王倒是不介意尝一尝你的味道。”
墨云昭酝酿了许久的情绪瞬间噎住,随即一脚踹在了御林军统领的屁股上。
“愣着作甚,还不将怀王好好抬上来?”
轮椅稳稳当当落在了昭阳殿门前。
墨云昭亲自推着他进了内殿。
“怀之离京多年,风采依旧啊。”
“皇兄倒是老了不少。”
明黄袍子仿佛绊倒了脚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比墨怀之大了二十七岁,自然成熟些。
可被人当面说老,这让他很不爽。
“朕的嫔妃倒是都觉得,在闺房之时,朕更胜从前。”
墨怀之自己将轮椅停住,回头看他,语气微凉。
“坐了龙椅,皇兄连真假话都听不出了?少吃点药吧。”
墨云昭气的想踹死他。
若不是议储之事,太上皇非要听听墨怀之的意见,他断不会叫他回来。
当年他登记为帝,不少人觉得是因为墨怀之生了病不能继承大统,他才捡了便宜。
他连杀了三府老臣才绝了杂音。
如今在议储的关键时刻,墨怀之竟然带了个孕妇回京。
明晃晃昭告天下,他墨怀之有后了。
这不是戳他肺管子吗?
他坐拥数年的江上,眼看要立太子永世传承,绝不能转手他人!
“怀之,父皇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最挂念的就是你,听闻你带了有孕的女子回府,当即就要派人去接,被朕给劝住了。怀之,皇室血脉不是儿戏,那女子怀的当真是你的孩子?”
墨怀之眉角轻挑。
“是。那女子为奴籍,入不得皇家玉蝶,还请皇兄准许他继承本王封地,安享一生。”
墨云昭眼底闪过异色,差点没笑出声。
奴籍之子,不可承继大统。
这是老祖宗留下的铁律。
就算太上皇再多恩宠也无用。
“能照顾怀之,是她之福,你是朕的幼弟,朕自会护着你的孩儿。只是明珠郡主等你多年,太后那边怕是......”
墨怀之心中冷笑。
他母妃虽死,可外戚仍为军中砥柱不可撼动。
明珠郡主的兄长叔父,皆是武将。
而明珠郡主的姐姐,如今是皇上最宠的贵妃。
太后之心,贵妃之意,明珠之情所图为何,他岂能不知。
“臣弟此生不娶妻,皇兄替我回了郡主吧。若无他事,臣弟去太和宫给父皇请安。”
“不急,这个时辰太上皇刚吃了药,要睡许久。”
墨云昭叫人摆好棋盘。
“你我兄弟多年不见,来一局?”
墨怀之轻轻碾了下手指。
“什么彩头?”
墨云昭怔了怔,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时墨怀之还很小,却已经可与他厮杀对弈。
小小少年仰着头,一本正经的讨要彩头。
那时,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幼弟。
......
坤宁宫前,
池皎皎大着肚子跪在石板上已经有一会。
前去通报的嬷嬷却始终没有再出来。
这皇宫真脏!
脏?
池皎皎悄悄看了看四周,每一块青砖都被擦拭的很干净,怎么会脏?
十、十一......二十四,这坤宁宫里至少飘着二十四股不同的煞气,说明至少死了二十四个人,还是在三个月以内。
就你跪的这地方,这两天刚打死过一个。
池皎皎只觉后背发毛。
仿佛真有鬼在身边。
朝颜,你别说了,娘怕。
该怕的是里面住着的那些人,等会我吓吓她们。
正说着,有个小太监匆匆走了出来。
“太后召见,进去吧。”
池皎皎赶紧起身,脚步如飞的往里走。
小太监一脸狐疑。
这么瘦弱的女人怀着孩子跪了这么久竟然一点事都没有,难不成是假孕?
真是个蠢货,太后传唤了太医,别说是假孕,何时怀孕的都能差的一清二楚。
刚刚池皎皎跪着的地方忽然起了一个小小的风漩,吹过小太监的脚边朝着池皎皎而去。
坤宁宫内地面八方有十几个小风旋都好像听到了召唤一般不同往正殿涌。
而这些,并没有人看到。
前往太医院请人的小太监刚走到半路就栽进了荷花池,脑袋磕在了石头上,当即昏死过去。
池皎皎进了内殿,规规矩矩行了礼。
她在池家时,王氏常以闺阁女子不宜抛头露面为由,并不准她随意外出。
这是她第一次入宫见贵人,不免紧张。
“民妇......”
她刚开口就被一声娇叱打断。
“一个见奴,谁准你以民妇自称!来人,掌嘴二十!”
池皎皎一脸懵。
下意识抬头看向说话的人。
明珠郡主一声鹅黄朝服,玉冠上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珍珠,明艳端庄,正一眼厌恶愤恨的看着她。
“竟然还敢抬头,一点规矩都不懂。别以为靠着下作的手段爬上了怀之的床就能在这里放肆,再加二十,给我打。”
太后坐在主位上,手里摸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狸猫,看都没看池皎皎一眼。
一个粗壮的嬷嬷撸着袖子冲了过来,刚扬起手,一个风漩轻轻擦过她的面门,那只乖巧窝在太后怀里的狸猫瞬间炸了毛,嗷的一声尖叫朝着嬷嬷扑了上去,刷刷几下抓烂了对方的脸。
场面一度失控。
太后急的让人将猫抱回去。
那猫却像是疯了,蹬着嬷嬷的脸飞跃到明珠郡主的脑袋上,将她的头发抓成了鸡窝,代表身份的玉冠也掉在了地上,摔裂了好几处。
“来人,来人啊。”
明珠郡主仪态全失,却又不敢骂那只猫,张着双手拼命喊。
池皎皎依旧规规矩矩跪在地上。
朝颜,你又干了什么?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高喊。
“淑贵妃到。”
在殿内疯狂飞窜的几道风漩瞬间偃旗息鼓。
咦?
竟然有法器。
淑贵妃雍容华贵的走了进来,绝代风华的一张脸保养的极好。
在她身边跟着精心装扮过的池荣华,清雅秀美,极具大家之风。
淑贵妃诧异的看着乱作一团的殿内,
“母后,明珠,你们这是怎么了?”
太后的猫委屈的窜回太后怀里,乖得完全看不出半点疯魔。
一群人围在太后身边护着,就怕它抓伤太后。
明珠气的肺都要炸了,发髻散乱,像个街头泼妇,指着地上的池皎皎怒喝。
“你这妖女,使的什么妖法,竟敢惊扰了太后娘娘的御猫。”
淑贵妃闻言看向池皎皎。
“你是何人,抬起头来。”
池皎皎不敢不做,只能依言抬头,却跟正打量着她的池荣华四目相对。
她心中一慌,极不自然的转开目光,庆幸此刻戴着面纱。
池荣华眼底闪过狐疑。
这人的眼睛怎么这么像池皎皎?
她不是已经死在了雪云城吗?
明珠郡主愤怒的冲到了池皎皎面前,抬手狠狠地甩过去一巴掌。
“柳氏殿前失仪,惊扰太后,谋害郡主,杖三十。”
池皎皎躲无可躲,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正思索如何应对,脸上的面纱却陡然滑落。
她惊恐的捂住脸立刻跪匐在地,手忙脚乱的将面纱戴好。
电光火石之间,站在她侧面的池荣华却看了个真真切切。
池皎皎!
她竟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