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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熙子韩姝伪装女佣,我进入豪门乱杀复仇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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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厄12

    男女主角分别是南熙子韩姝的其他类型小说《南熙子韩姝伪装女佣,我进入豪门乱杀复仇小说》,由网络作家“释厄12”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己的女人,在自己不在时去了老爹身边,这件事本身就很值得玩味,根本经不起细想。申洛犹豫了两秒,最后没有发出去。好歹是多年的兄弟,这会儿估计正为自己的绿帽焦头烂额,他就不要再给人添堵了。反正南熙子迟早会知道的,他告发,说不定反而牵扯进了这对父子之间复杂的关系里,还是不做为好。申洛也没有删掉照片,收起手机,把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韩姝躲进宴会厅后门的走廊里,刚刚喝了不少酒,在众人面前笑得脸都要酸了,她揉着胀痛的耳根,长长呼了口气,决定稍微缓缓再进去。高跟鞋太细太高,站没一会儿脚踝生疼,她踢掉鞋子,赤脚踩在地上。忙了一天,甚至还没能抽出时间想想文沐婉和窦序方的事。韩姝并无十足把握能借这次机会杀掉窦序方,只能说文沐婉玩的比她预想的更加疯狂,毫...

章节试读


自己的女人,在自己不在时去了老爹身边,这件事本身就很值得玩味,根本经不起细想。

申洛犹豫了两秒,最后没有发出去。

好歹是多年的兄弟,这会儿估计正为自己的绿帽焦头烂额,他就不要再给人添堵了。

反正南熙子迟早会知道的,他告发,说不定反而牵扯进了这对父子之间复杂的关系里,还是不做为好。

申洛也没有删掉照片,收起手机,把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

韩姝躲进宴会厅后门的走廊里,刚刚喝了不少酒,在众人面前笑得脸都要酸了,她揉着胀痛的耳根,长长呼了口气,决定稍微缓缓再进去。

高跟鞋太细太高,站没一会儿脚踝生疼,她踢掉鞋子,赤脚踩在地上。

忙了一天,甚至还没能抽出时间想想文沐婉和窦序方的事。

韩姝并无十足把握能借这次机会杀掉窦序方,只能说文沐婉玩的比她预想的更加疯狂,毫无节制,成功把窦序方玩死了,没让她失望。

在她想着事情放松脚踝时,门突然打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三十多岁,绝顶气质,绝顶样貌,绝顶身材。

她没见过的陌生男人。

申相仪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打电话,推开后门,发现门后的走廊已经有人在了。

是那个当了一晚上焦点的女人。

高跟鞋脱了扔在一边,她倚靠在飘窗边,抬手撩动发丝,微微俯身,柔滑的衣料在大腿处滑落分开,露出荧荧泛光的白皙腿。

美得犹如一副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

宴会厅璀璨明亮的灯光下,她是盛放的玫瑰,魅惑非凡,在这里,光线幽暗,让她的礼服隐隐发黑,落到地上的裙摆和黑色的地板融为一体……像一条静水流深的河,沉寂之下暗流涌动,透出几分让人望而却步的危险。

申相仪见过女人无数,想往他身上扑的女人也无数,却从没有谁能让他在一瞬间生出这么复杂的联想,也没有谁能做到在不同的场景下遇见,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哪怕只是一扇门之隔。

对方看见有人来,迅速穿好鞋子,微微颔首,并不与他对视。

申相仪很绅士,“不好意思,我打扰你了吗?”

“没有。我正好要进去,您请便。”

撒谎。

申相仪看的很清楚,他推开门的时候,她正眉心微蹙活动脚踝,可见是在里面站太久太累,喝酒太多,跑到这里来躲躲,没想到会被别人发现。

“你回去也是被继续灌酒,不如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他朝她笑了笑,“放心,我不会告密的。”

韩姝本来打算走了,听到他这么说,犹豫地停下脚步。

申相仪给她加一颗定心丸,“就算被其他人发现,有我在,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

韩姝疑惑地抬眼看他——她终于认真看了他一眼,不太确定对方的身份,以及说出这么有底气的话的原因,“您是……?”

“我姓申。”

哦。韩姝懂了。晚宴的主办方之一是申相钧,大家当然不会对申家的人有意见,说不定南袁舟还乐见其成,觉得她超额完成任务了呢。

申相仪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并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不过也没有纠正。

按大家的推测和猜想,以及南袁舟种种意味不明的表现,他和韩姝绝对是金主和情妇的关系。但是金主还在里面觥筹交错,她却偷偷溜出来躲酒,情妇做的未免也太不合格了。


他把文件交到熙总手上,听见对方问:“她在做什么?”

“?”杨淮马上反应过来说的谁,“在看文件。”

“你对她说什么了吗?”南熙子翻看文件,头也不抬,“不好奇她的来历和身份吗?”

杨淮“唰”地出了身冷汗。

他的第一反应是韩姝告密了,他前脚给她忠告,她后脚向熙总告了状。但很快想明白如果她真的说了,以熙总的脾气,绝不会像这样问出来,而会直接问他为什么给那样的忠告,目的是什么。

“问了她的名字。”杨淮忍住想擦汗的冲动,“其余的,是熙总和她的隐私。”他没有过问的权利。

南熙子不置可否,放下文件,屈指在桌面敲了敲,“准备开会吧。”

韩姝睡着了。

她的阅读速度特意训练过,在南熙子回来之前,她已经看完他给的东西,标记和梳理出重点。然后没事可干,靠在沙发上,闭眼想歇会儿酸胀的眼睛。

结果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昨晚睡得太晚,今天起太早,一整天没有休息过,南熙子是怎么撑住不困的她不知道,反正她是实在撑不住了。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被唇上细细密密的触感弄醒的时候,好险没一拳挥出去。

她迷迷糊糊,嘤咛睁眼,眼神迷蒙,抬起虚软的胳膊搂住对方,纵容对方的侵入,主动加深这个吻。

南熙子心想,原来她睡迷糊的时候会主动,要是清醒状态下,绝对不敢在办公室和他这样。

果不其然,韩姝很快清醒了,意识到身处何地后立马推开了南熙子,扣上衣服。

“我不在就偷懒吗?”南熙子在她慌张整理的时候恶人先告状。

“我没有……”韩姝红着脸辩解,“资料已经看完了。但是睡觉确实不对,南总,对不起。”

“既然看完了,那就回吧。今晚我不回去,你自由活动,用来补觉也可以。”

这话对韩姝而言等同于恩赦令,她果断撤退。

没被问不回去的原因,也没有不舍的腻歪一会儿,走的过于干脆的韩姝让南熙子觉得她有些没良心。

走过几次内部通道后,韩姝对路线已经熟悉了,送她回家的车等在停车场,司机没见过,她没敢太放松。

回去了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付川萍和宣曼是她要应付的第一关。

韩姝在回去的路上想出一个说辞:老板办公室里有一个和家里书房差不多规模的书架,摆放的书也差不多。她昨天收拾书架的成果让老板很满意,所以今天把她带到公司,让她照着收拾一遍。收拾完了,就让她提前回来了。

家里的佣人,只有她去过老板办公室,所以是什么样她说了算,信或不信她就管不着了。

至于衣服,老板不想让穿的过于寒碜的女人出现在他所在的空间,所以勒令她买了一身新的,也算是对她辛苦两天的奖励。

南熙子对佣人们苛刻却不吝啬,一身衣服而已,也勉强说得通。

至于如果明天南熙子还继续带着她出门又该怎么解释,那是明天的事情。

宣曼差不多是信了,付川萍则有些意味不明地看着韩姝,不过到底没多说什么。

韩姝回到自己屋里,脱下那身昂贵的皮,倒在床上,回想南熙子让她看的那些东西。

N&S的冰山一角。

她没敢把她注意到的细节记在手机或者自己的平板电脑上,毕竟说不准南熙子会不会心血来潮查她。所有的东西,她都记在脑子里。


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整个人突然被用力一翻,脸连同身体一起转过去,让对方看清了满脸的泪。

南熙子愣了愣。

韩姝猛地侧身,想把自己藏进被子里,不让对方看见自己崩溃的样子。

她的手被抓住,脸被扭过去。

南熙子毫无预兆地吻了她。

轻柔,温和,浅缓。和刚才的暴戾判若两人。

韩姝搞不清楚这个吻的原因。似乎也并不需要懂。

这个吻从一开始的安抚逐渐加深,一点点抚平韩姝刚才的痛楚,让她恢复柔软,放弃抵抗,沉溺进虚假的柔情蜜意里。

韩姝对南熙子有两大判断失误。

一是他的武力值,可以徒手打死一个三十岁的壮汉。

二是他的体力很好,时间非常壮观。



天光发白时,酷刑终于结束。南熙子一刻也没停留,抽身就走。

韩姝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像被一个关节一个关节地打散,乱七八糟扔在床上,需要花上很长的时间才能拼凑回去,又要调试很久才能恢复正常使用。

她缓了很久才艰难地爬起来,庆幸南家佣人待遇不错,她的房间有独立的卫浴,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走到别的地方去洗澡。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蓬乱,面容憔悴,浑身淤青……感觉看到了一只即将魂飞魄散的鬼魂。

韩姝用力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一些,花了大半个小时才把自己从头到脚彻底洗干净,给身上伤的最严重的地方涂了上次剩下的药,再吞了一片一早备好的避-孕药。

然后裹上最厚的衣服,打开窗户散去屋里的味道,不去管一片狼藉的床,直接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文沐婉不在家,伺候她的佣人不必起那么早,可以多睡一个小时。

即便如此,韩姝还是提前了半小时睁开眼睛。

她需要用这半小时收拾好房间和床,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以免被人发现不对。

最后一点很难,南熙子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实在太多,遮盖起来非常费劲。女佣的制服又是统一的衬衣裙子,不能随意更换。现在是夏天,衬衣领子比较低,她不得不把头发放下来一些,遮盖脖子上的青青紫紫。

全部打理好,韩姝开门走出去。

腰好酸,膝盖好疼,嗓子也好疼,两条腿软得不像自己的,非常不听使唤……

万幸的是,南熙子不在家里,不知道去了医院还是公司,这给了韩姝自由活动的机会。

她借口身体不舒服,和付川萍请假去医院。

为了确保大宅正常运转,佣人们是按固定的排班表,每人一个月轮休三天,非必要不得擅自调班,因为薪水足够高,大宅里几乎应有尽有,所以大家对这样的安排并没有异议,也很少有人请假。

付川萍看韩姝的脸色确实很差,精神也有些恍惚,有种得重感冒的趋势,于是给她批了半天假。

韩姝确实要看病,但她去不起文沐婉去的那种昂贵的私人医院,而是一家小诊所。

诊所开在城市另一边,藏在房屋低矮、街道拥挤的巷子里,不怎么起眼,生意也不算太好,韩姝到时,里面除了兼职药师的老板,没有别人。

韩姝拎着两杯热美式进去,药柜后的白大褂女人推着眼镜说:“好久不见你,上次拿的药吃完了?感觉好些没有?”

“挺好的。”韩姝把其中一杯递给她,坐在掉漆的老式木椅上,拿起自己那杯一口气干了一半,“睡眠改善了很多。”

“改善了你还这幅死样。”白大褂女人皱了眉,变了脸色,“你不会是在吃药期间喝酒了吧?”

韩姝揉着肩膀说:“哪能啊,我很听你话的,是谨遵医嘱的好孩子。”

昨晚被南熙子反剪双手,大概是拉伤韧带了,肩膀酸胀的不行。

“不是我唠叨,吃那个药如果喝酒后果真的很严重,低度数的也不行。你不想死就一滴也别沾,听见没有!”

“好啦好啦,别念了,娅静姐。我这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吗?”韩姝冲着她笑,“我的失眠已经好了,以后也不吃那个药了。今天来找你看看别的。”

邬娅静不是很相信,“你真的没事吧?精神看起来不是很好。”

韩姝叹了口气,“新工作的老板不是很好相处,三更半夜他不睡我们也别想睡,还爱打人……哎,要不是薪水实在很高,我都想辞职不干了。”

这话倒是有几分可信度,邬娅静看到她露出来的部位确实有些淤青,刚进来总打哈欠,用咖啡强行提神后才止住。

“我先给你开些活血化瘀的药。”邬娅静转身找膏药。

韩姝趴在柜台的玻璃台面上,小声问:“娅静姐,有没有那种药?就是……就是,能让时间缩短的药。”

邬娅静以为自己听错了,“别人都想延长,你却想缩短?”

然后她立马反应过来,“你谈恋爱了?”

“是啊。”韩姝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发,羞怯地说,“他那个……精力有点太旺盛。”

邬娅静偏头一看,果然在她脖子上看到隐约的痕迹,顿时笑起来,“那不是好事吗?”

韩姝更羞了,脸都红了,“太久了也受不了啊。娅静姐,到底有没有嘛?你就给我弄点呗,我也不长时间用,等习惯了,新鲜劲儿过去就不用了。”

邬娅静一副我都懂的姨母笑表情,一边拿药一边八卦,“谈多久了,在哪里认识的?对方是哪里人,做什么的?你这丫头,也不早告诉我。”

“这不是没找到机会嘛。”韩姝摸摸鼻子,“哦对了,我现在的工作性质和环境,娅静姐你是知道的,不能被私生活干涉太多。所以娅静姐,你再帮我拿点长效避-孕药吧,等我干个一两年,攒下房子的首付,手头有点积蓄了,再考虑结婚生孩子的事。”

“行。”邬娅静没有多想,反正这丫头经常在她这里拿一些稀奇古怪的药,她早已经习惯了。

“你工作谈恋爱什么的我不多过问,无论如何,记得照顾好自己,提高警惕,别被坏人骗了,知道吗?有些男人最会伪装了,专门骗你这样的漂亮单纯的小姑娘。”

她知道韩姝是孤儿,没有亲人,一个人打拼,虽然能力很强性格坚韧,到底可怜,所以总是不自觉多叮嘱几句。

“好的,谢谢娅静姐。”韩姝笑得眉眼弯弯。

拿了药,韩姝去了靠近市中心的书店,挑了十几本。

南家大宅无论是外出买东西或外卖都不方便,除了韩姝特地要的那些,还买了感冒药、止疼药、胃药等等家中常备药,装了不小一袋,存在感有点强。

除了常备药,韩姝记下其他几种每次服用的剂量后,把药盒子全拆了扔了,把药混在书里和肠胃药盒子里,这样就比较容易混过去了。

占地上下三层的偌大书店,除了几个初高中生在看教辅用书,一对单纯找个安静地方待会儿、不以看书为目的的情侣,就没别的客人了。

这年头电子书和短视频盛行,已经很少有人看纸质书和逛书店,即使需要,也会从网上买,更便宜和快捷。

像韩姝这种一次性买十几本,还全都是原价的大冤种,难得见到一个。

结账的时候,突然走进来一堆人,为首的男人无论是衣着打扮还是优越的外貌,都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正在给书扫码的店员一看到那男人,简直像打了鸡血一样支楞起来了,双眼发亮,“窦总!”

那男人抬手随意挥了挥算回复,走了进去,听跟着他的人给大家介绍书店的面积,建筑结构,以及地理位置和周围环境。

韩姝好奇问店员:“那是你们老板嘛?”

“不算是书店的老板,毕竟整栋楼都是他的。”店员眼冒桃心地看着已经走远的男人,“是不是超帅的?之前只在照片上见过,真人比照片好看一百倍,简直就是明星级别!”

韩姝瞪大眼睛,露出惊愕和八卦的表情,“这么高级别的人,来这里干嘛?”

说起这个,店员又焉巴了,“书店效益不好,可能会改成别的,窦总估计是来实地考察的吧。”

如果真的改了,说不定她就失业了。

韩姝关心的是:“如果书店关门,到时候有清仓打折吗?”

店员:“……”

韩姝拿出手机,“加个联系方式呗,如果有打折,记得联系我哦~”

店员:“……”

韩姝抱着一堆书和药,站在路边等出租车。

一辆漆黑的豪车突兀地拐弯朝她开过来,停在她面前。

韩姝往旁边让了几步,免得影响豪车里的人上下车。

豪车跟着她后退,依旧停在她面前。

韩姝:“?”

朝她这侧的后排玻璃放了下来,露出刚刚在书店里让店员疯狂犯花痴的脸。

“你是……”男人纠结了一下,“南熙子家的女佣,是吧?我在宴会上见过你,应该没有认错。”

韩姝愣愣的,“您认识老板吗?”

“我是他铁哥们儿,窦序方。”窦序方笑着,“你这是要回去?上车,我送你。”

韩姝吓了一大跳,连声谢绝,“不用不用不用!窦总,我自己打车就好了,不麻烦您。”

“不白让你搭车,我有事要问你。”窦序方收了笑容,下巴指指车里,“上车。”

前排的司机已经下车,帮韩姝打开车门,并强行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哪怕韩姝心里有十万个不想上车的理由也不得不上。

韩姝从来没坐过这种等级的豪车,而且还是后排,拥有明星级别长相的男人就坐在旁边,呼吸声清晰可闻,她的座位上简直像有针一样,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摆,都不敢坐实。

“刚刚在书店就认出你来了,忙正事所以没打招呼。还好你没走远。”窦序方说话的时候比他外表看起来平易近人一些,“你叫什么名字?”

韩姝捏着膝盖上的裙子,不敢看他,“韩姝。”

窦序方不废话,直奔主题,“文沐婉生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听说还搞得文沐婉流产了。你是佣人,你应该知道吧?”

他那天有事,送完礼物聊了会儿天后提前走了,没想到后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文沐婉。

韩姝注意到他用的称呼。

不是南熙子的老婆,也不是嫂子,而是直呼其名。

“老板喝醉了,”韩姝斟酌用词,“一个佣人犯错惹老板生气,老板打了他。夫人上去劝架,被误伤了。”

“原来是这样。”窦序方扶额笑道,“平时打着玩就算了,这种场合也不收收脾气……”

他并不认为打佣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说的话乍一听像是指责南熙子脾气不好,仔细琢磨才能发现是说佣人不懂事。

“那佣人犯了什么错,惹他发这么大火?”

韩姝摇头,“这个不知道。”

窦序方挑眉,“你们没有好奇去问吗?”

韩姝诚实地说:“犯错的佣人不见了,宅子里没有人说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讨论这件事。”

“这样啊……”窦序方懂了,看来人八成是被打死了。

他不禁更加好奇原因。

南熙子这两天状态怪怪的,也不和大家聚,其他人说他在为孩子难过,还说要想办法安慰他,窦序方却总觉得不是这样,真实原因应该不止这些。

文沐婉那边的情况也不乐观,没了孩子,身体也伤了,打击不小,随时随地大小疯,不知砸坏了多少东西。亲朋好友去探望,她谁也不见。

问题问完了,更多的也没法从女佣嘴里问出来,车内一时陷入沉默。

窦序方用平板看了会儿大楼商业改造的企划书,后知后觉女佣过于安静,往她那边瞥了一眼。

坐的很远,几乎快贴着车门,没敢挨着靠背,挺胸收腹的姿态像在受刑,因为太无聊,又不敢出声,在玩自己的手指头。

她的手很漂亮,修长,白皙,看起来很软,在胸口底下互相绕圈圈的时候,让人不由注意到随着车子行进偶尔的轻微弹动。

整体看起来瘦,该有的地方倒是有。女佣而已,应该没钱去隆,所以大概率是真的。

而且仔细看看,这女佣长得意外的不差。

窦序方记得南熙子有段时间很喜欢这一挂,在他家里当女佣,不知道吃到嘴没有。

这要是放在窦家……

女佣突然察觉到他的眼神,飞快和他对视一眼,以为自己玩手指都会影响到他,默默把手放下去了。

窦序方突然冒出下一次让南熙子把她带出来给大家玩的想法。

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收起发散的思绪,继续关注自己的生意。

回到南家,韩姝从窦序方的车上下来,引起的轰动不小。

她本来想让对方在南家大宅外的街口把她放下就好,结果快到的时候窦序方给南熙子打了个电话,知道他在家,就决定进去坐坐。

韩姝连提前逃跑的机会都没了。

窦序方在电话里并没有说把女佣捎回去了,所以南熙子出来迎接他的时候看到韩姝也在,眼神像刀一样把她从头到脚刮了一遍。

幸好窦序方和他有正事要谈,韩姝短时间内逃过一劫。

她抱着书回到房间,迅速规整和藏好那些药,刚换好衣服,付川萍就来叫她了,让她给书房送酒水和吃的东西过去。

书房不是韩姝的负责范围,不该由她去送。

付川萍用探究且严厉的眼神看着她,说是老板安排的,在夫人回来之前,她临时分到书房帮忙。

韩姝端着东西,硬着头皮敲响书房的门。

窦序方和南熙子正聊生意,韩姝推门进去,两人不约而同回头看她一眼。

韩姝假装没看见,忽略两人的眼神,把东西放在桌上。

他们前面聊了什么,韩姝不得而知,但是她进来后,话题突然转到了她身上。

“这个女佣,”窦序方拿起酒杯,笑的意味不明,“在哪里找的?”

“沐婉姑妈送来的,照顾沐婉孕期。”南熙子说,

“哦,这样吗?”窦序方遗憾地说,“我还打算让你送给我,看来只能和嫂子开口了。”

“你看上她什么了?”南熙子喝着酒问。

“今天顺路捎她过来,路上聊了两句,觉得挺有趣的。”

韩姝还没离开,两个男人就这么当着她的面聊了起来。

南熙子看都不看韩姝一眼,“木呆呆的,哪里有趣?你别被她骗了。”

窦序方啧了一声,“舍不得就舍不得嘛。看不出你还护食,真是……”

韩姝后背僵直,冷汗不停。

他看出来了吗?她和南熙子的关系。

南熙子翻看窦序方带来的文件,头也不抬地朝她挥手,让她出去。韩姝如遇大赦,拿着托盘逃离。

窦序方看着她慌慌张张逃跑的样子,觉得更好玩了,“你对她很好?我提一嘴让你把人送我,她吓得脸色都变了。”

南熙子说:“刚到手,还没玩腻,等腻了再给你。”

窦序方顿时嫌弃,“等你腻了,人也该废了,我又不是破烂回收中心。不过,你放在家里玩,不怕她以后闹事?”

“是孤儿,听说家里没别的人了。”南熙子不甚在意地说,“就算闹事,也闹不大。”

“那不更好了?”窦序方怂恿他,“有机会把人带出去呗?”

“再说吧。”南熙子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门外,并没有走远的韩姝听完了两人后面的聊天内容,手指摩挲着托盘边缘,思考对策。

窦序方的提前出现在她目前进行的计划之外,所以在车上她已经尽量少说,不说,避免引起他的注意,结果还是没能躲过。

不过也不是没有预料过这样的情况,看来她得加紧进度了。


那些凶手,那些丧失人性的恶魔,韩姝记着他们的名字。

她已经送走了窦序方,剩下的人,一个也逃不掉。

她活不活无所谓,但他们必须死,以各种方式,各种死法,去地狱里痛苦忏悔和赎罪。

韩姝卸了妆洗了澡,穿着浴袍倒在沙发上放松身体,拿起手机一看,南熙子给她发了一大堆消息,未接电话也有七八个。

比预想的来得晚,她以为宴会还没结束就该打过来质问的。

她打开对话框,慢悠悠往上翻到第一条,是一张照片:她站在南袁舟身旁,挽着他的胳膊,拿着香槟,言笑晏晏,端庄优雅,秀妍无方。

和懦弱胆小、卑微单薄的女佣犹如云泥之别,甚至让人无法把照片里的她和“女佣”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韩姝欣赏了几秒自己的美貌,才继续往下翻看消息。

不出预料,是南熙子的各种质问。

“这是什么情况?”

“你为什么会和爸在一起?”

“他把你怎么了?”

“你做了什么?你一定做了什么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引他了是不是?”

“贱人!我不在两天,你就按捺不住勾搭别人了是不是!”

“为什么不接电话?”

“人呢?!出来!接电话!!!”

“你到底在哪儿?!”

“韩姝!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背叛我,敢和我爸上床,我废了你!”

可以通过这一连串的感叹号看出对面的男人有多激动和愤怒,可能在他的想象里,自己这会儿正醉醺醺的躺在他爸身下婉转承欢吧?

后面的辱骂和质问意思大差不差,她还没看完,电话再次打了进来。

韩姝调整了一下声音,切换情绪,在接起来的瞬间,委屈的哭腔溢出喉咙。

“呜……南总……呜呜……”

“闭嘴!”南熙子肺都要气炸了,几乎把手机捏出裂纹,“你在我爸身边?”

“呜……没,没有……”韩姝哭的压抑,越压抑越显得伤心,听起来整个人都要碎了,“宴会呜……宴会结束,我,我和董事长,就分开了……呜呜……”

南熙子顿时松了一口气。

本来,在电话接通后听到哭声的瞬间,他已经脑补出了韩姝被南袁舟强迫,现在对方完事走人了,她才敢接电话的一系列情节,听到对方这么说,起码强迫是不存在的。

“不许哭!”南熙子厉声说,“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不许漏掉任何细节!”

于是韩姝强行压制哭腔,叙述一遍昨天下午南袁舟去大宅问她提前回来的原因,今天早上把她叫到办公室斥骂,骂完突然决定带她去陪申相钧打高尔夫,因为稀里糊涂一杆进洞,又被强制带着参加宴会……

“我,我不敢拒绝,那是董事长,是南总您的父亲……我好害怕……”韩姝抽噎着说,“董事长打算把我送给申总,我真的真的好害怕……”

她复述了南袁舟对她说的话,但没有转述她说的那些话,所以整个过程听起来就是一个无辜的小女佣被老板的老板突然为难,为难之后突然相中,当成玩物带着参加活动,在众人面前展示,告诉大家她是待价而沽的商品,在座的各位尽情出价,价高者得。

小女佣不懂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小女佣的老板南熙子却懂。

南袁舟心里并不同意南熙子把韩姝带在身边的做法,培养成私人秘书更是无稽之谈,所以决定在他忙于其他事情回不去的时候,把人处理了,处理的方式还会把她效用最大化,比如用来拉拢合作伙伴的关系。


“好。”韩姝躬身,“我半个小时左右回来。”

她没有因为被突然叫来质问恐慌,也没有因为不被追责处罚松懈,甚至连即将和董事长外出,陪另一个老总打高尔夫,也没有紧张或欣喜。

南袁舟突然生出一点与他年龄不相符的好奇:到底要做什么事,才会让她脱离这种人机状态,变回活人的感觉?

半个小时后,换好衣服回来的韩姝跟在南袁舟身后,上了董事长的专属座驾。

今天天气很好,公寓里没有防晒服,偏运动风的都没有,韩姝换了一套纱制的长袖长裤,既不显得暴露,也能避免自己被晒成碳。

这身打扮总算没让董事长发出第二轮不满。

韩姝微妙的发现,南家父子对待在身边的女人(且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短暂还是长久跟着)的衣着打扮,要求都不低。

“说说你的事情吧。”

南袁舟手边没带平板电脑,也没拿任何资料,看来打算利用去俱乐部这段时间,在车上盘问清楚她的身世和来历。

正好,韩姝也想借这个机会,了解他到底查到多少,查了多深。

她先做了个笼统的介绍,“除了是孤儿和做女佣之外,我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很普通常见的那种人。应聘南家佣人的时候曾准备过一份简历,如果董事长感兴趣,我发给您看。”

南袁舟笑,“你说自己是女佣,除了孕妇护理师外,精通钢琴大小提琴古筝多项乐器,掌握插花茶艺烹饪烘焙各种技能,高尔夫保龄球网球这些运动也能随时上手,甚至还练过跆拳道和拳击……你是孤儿还是超人?熙子和文沐婉看过的简历里,应该没写这些内容吧?”

哦。韩姝心下了然,原来对方掌握的重点是这些。

她的语调依旧平静,“兴趣爱好比较多而已……董事长,业余学高尔夫和网球并不需要很多钱,我要在富人家里做工,多学多懂一些,对职业生涯发展有好处。至于跆拳道之类,正是因为我是孤儿,所以更需要练防身技能。”

她不觉得这些东西有什么可疑的。

“你嘴里有真话吗?”南袁舟靠坐着,跷着腿,静静盯着她。

明明两人同坐后排,眼神也是平视,却有种强烈的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韩姝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坐姿端庄优雅,轻声说:“董事长既然怀疑我,为什么还要带上我一起呢?”

南袁舟反问,“你很聪明,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怀疑确实是怀疑,但这份怀疑并不影响大局。

或者说,正是因为这份怀疑,才让南袁舟对她生出好奇和探究,决定暂时带在身边,慢慢研究。

韩姝说:“董事长行程忙碌,要费心劳神的事很多,不该分心在我这种无足轻重的人身上。”

“确实不该。”南袁舟搭在腿上的手轻敲膝盖,不怒自威,“所以你要带着这份忐忑和惶恐,好好效力。”

韩姝颔首,“我明白了。多谢董事长栽培。”

她可不相信南袁舟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她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不仅会让他感兴趣,他即将去见的人,ESG集团老总申相钧同样感兴趣。

年轻一辈荤素不忌玩的花,老一辈个个有怪癖,玩的更花。

韩姝猜测,今天南袁舟带上她,如果能顺利引起申相钧的兴趣,那么下次他会在合适的时机把她当礼物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