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语小说 女频言情 伞兵天生就是被包围的结局+番外
伞兵天生就是被包围的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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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空降兵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严秦季平的女频言情小说《伞兵天生就是被包围的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我是空降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满向东笑着还礼:“你好啊,空降兵。”陈严探手从肋下抽出伞兵刀:——“满旅长,不要怪我没有上下级观念,演习就是实战。今天我一定要活捉了你!”伞兵刀划开雨幕,寒锋凛凛!一旁的大校导调员厉声提醒:“空降兵,放下你的刀!”满向东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你们导演部不是常说吗?演习就是实战。”说着话,满向东|突然身子一低,探手捡起车轮边的工兵锹,抡圆了就招呼过来。堂堂蓝军旅旅长,竟然说打就打?陈严急忙侧身躲避,啸风掠过耳廓。一寸短,一寸险,陈严反握紧伞兵刀横挥了过去。别看满向东四十多岁了,身手却格外利落,上半身后仰躲过陈严的伞兵刀。看来没几把刷子是当不了蓝军旅旅长的!同时,满向东手中的工兵锹上撩,格开陈严的伞兵刀,趁着工兵锹高举的力道再次劈下来。一...

章节试读

满向东笑着还礼:“你好啊,空降兵。”
陈严探手从肋下抽出伞兵刀:
——“满旅长,不要怪我没有上下级观念,演习就是实战。今天我一定要活捉了你!”
伞兵刀划开雨幕,寒锋凛凛!
一旁的大校导调员厉声提醒:“空降兵,放下你的刀!”
满向东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你们导演部不是常说吗?演习就是实战。”
说着话,满向东|突然身子一低,探手捡起车轮边的工兵锹,抡圆了就招呼过来。
堂堂蓝军旅旅长,竟然说打就打?
陈严急忙侧身躲避,啸风掠过耳廓。
一寸短,一寸险,陈严反握紧伞兵刀横挥了过去。
别看满向东四十多岁了,身手却格外利落,上半身后仰躲过陈严的伞兵刀。
看来没几把刷子是当不了蓝军旅旅长的!
同时,满向东手中的工兵锹上撩,格开陈严的伞兵刀,趁着工兵锹高举的力道再次劈下来。
一寸长,一寸强,工兵锹就像苍蝇拍一样,狠狠地拍到陈严持刀的右手上。
伞兵刀呛啷落地,陈严的手直接被拍抽抽了。
对面传来戏谑的声音:“空降兵,就你还想要活捉我?”
陈严捂着右手,就差疼地原地转圈。
高烧不退的脑子里本就昏昏沉沉的,此刻右手的疼痛感接憧而至,眩晕感更是如排山倒海而来。
陈严用力眨了眨眼,把流进眼睛里的雨水挤出来,突然大喊一声,不闪不避地朝满向东扑去。
满向东吓了一跳,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陈严冲撞而去,两人抱着一起跌倒。
抱着满向东在雨水中打了几个滚,陈严已经杀红了眼,探手摸出一枚演习手榴弹,拼尽最后一点力气,终于拔开了拉环。
一旁的演习导调员再也看不下去了,大喊着“小心”冲上来,夺过陈严手中的演习手榴弹扔出去。
演习手榴弹在不远处轰然爆开,迸发出杀伤模拟的磁粉,让陈严和满向东身上亮起代表“阵亡”的红灯。
导调员忍不住地破口大骂:“他酿的空降兵,演习炸药也能炸死人的!”
虽然,演习手榴弹和普通手榴弹不同,但是也装有炸药,威力可比二踢脚大得多。
刚才陈严和满向东滚打在一起,如果在他俩怀里爆炸,搞断几根肋骨都是轻的。
陈严困难地抬起头,向导调员请求道:“首管,请判定我和满旅长同归于尽!”
事情是明摆着的,陈严和满向东身上红灯大闪,肯定是“阵亡”了。
导调员不由地有些愣神,“作恶多端”的满向东,就这样被空降兵给干掉了?
但是满向东却畅快地大笑起来:“我同意,我和这个空降兵同归于尽。”
满向东伸手去拉扯陈严起身,嘴里夸赞:“好小伙子,你是好样的!”
陈严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努力想要作出一个开心的表情,嘴角却只是抽|动了一下,终于精力憔悴的再次一头摔倒。
导调员大喊着“快救人”去把陈严扶起,满向东探到他额头的时候,止不住苦笑出声:“这个空降兵为了干掉我,遭了多大的罪啊?”
满向东“阵亡”,趁着蓝军副旅长重新建立指挥部的间隙,空降兵再次发起了进攻。
演习场上响起了山呼海啸的“杀~”,战斗瞬间进行到了白热化。
部队的“伤亡”不断地增加,高科技武器损失殆尽,只剩下军 人与军 人的较量。
蓝军旅的指挥部就在眼前,可是拦在前边的还有最后一道防线,红、蓝双方都已筋疲力尽,不管哪一方发起新的进攻,演习结果也会尘埃落定。
秦季平组织起自己的警卫排,这是空降兵最后的兵力了,他手指前方嘶声呐喊:“狭路相逢勇者胜,空降兵,突击!”
说完,年逾六旬的秦季平身先士卒,他要带着自己的警卫排,去和蓝军旅拼刺刀!
指挥员秦季平很快“阵亡”,副手接过指挥权,副手“阵亡”,指挥顺位继续接替。
到了最后,后勤部主任带着仅剩的十五名空降兵,冲上了蓝军旅指挥部所在的高地......
导演总部的通报终于传来:
——空降兵,作为参演红方部队,取得了演习最终胜利!
胜利是如此艰难,空降兵们却没有心情来大肆庆祝,他们拍拍身上的灰尘,撤下了演习场。
当陈严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野战医院的方舱里,浑身就跟散架一样的哪儿哪儿都疼。
倒不是生病,而是累的。
陈严记起自己昏迷之前,发着高烧在雨夜中狂奔,不仅端掉蓝军的油料补给站,还和蓝军旅长“同归于尽”。
一把薅掉身上的监控仪器,陈严挣扎着离开病床。
刚从方舱门探出脑袋,立刻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快来人啊,那个空降兵跑出来了!”
定睛一看,原来是野战医院的一名护士。
陈严抱怨了一声:“什么话,我又不是犯人!”
野战方舱里忙活起来,几名军医赶过来。
其中年龄较大的一位笑着说:“空降兵同志,你好啊,我是野战医院的院长。”
陈严大喊着“院长好”准备立正敬礼,却发现没穿军装,于是又讪讪的把手放下。
院长不以为意:“蓝军旅、空降兵和导演部,三个单位的首管给我打过招呼,要好好照顾你。小伙子,你这规格够高的呀!”
陈严不好意思的搔搔脑袋,然后接连就是几个问题:
——“演习结束了吗?谁胜利了?战果如何?”
院长笑着回答:“结束了,你们空降兵胜利。至于战果,导演总部会有总结会。”
陈严只是受冷发烧,再加上心力交瘁而昏迷,身体其实没什么大碍。
不过野战医院却严格遵守命令,哪怕陈严不发烧了,也硬是把他摁在病床上。
方舱外边响起一串“叽叽喳喳”,还不时有人探头探脑的向里张望,是一群年轻的军医和护士。
陈严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可外边的人就跟看猴儿一样!
——“快看,这就是那个空降兵。”
——“听说他端掉一个油料补给站,还和蓝军旅长‘同归于尽’了。”
——“他好年轻啊,还是雷神突击队的特种兵呢!”
......
突然,野战方舱外边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看猴儿”的人也一哄而散。
野战医院的院长第一个走进来,后边人的军衔却一个比一个高,大校导调员、蓝军旅长满向东。
最后一位肩上的将星熠熠,分明是个少将!
少将不是别人,正是秦季平,此次演习的红方总指挥,空降兵集团军的三号人物。
作为集团军参谋长的秦季平,下沉指挥,带着一个空中突击旅、雷神突击队的一个中队,来参加演习。
陈严急忙从病床上弹起来:“首管好!”
秦季平盯着他的眼睛:“雷神突击队,一中队,一分队队长,陈严中尉,呼号‘夜鸮’。好小伙子,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陈严恨不得蹦起来,心中狂呼:“少将啊、参谋长啊、整个空降兵里的实权三号人物啊......”
此次演习,陈严不仅表现出色,还闹了一个开门红,甚至还在首管面前狠狠地露了一把脸!
一阵嘘寒问暖,首管们准备离开。
野战方舱外边,秦季平突然停下脚步:“韩部长,我的战士,达到你们的选拔标准了吗?”
被称为“韩部长”的大校导调员笑了:“如果这样的战士都不能达标,那还能有谁呢?”
野战方舱内,陈严扎煞着耳朵只听到两个词,“选拔”和“达标”。
丈二的陈严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任务?

出国演习之前,陈严等人已经出色完成抢夺卫星控制器的任务,山地合成营的战士们眼馋不已。
韩志强拍着胸脯保证,要为每个人请功!
请功程序需要上级部门批准,但是马上就要出境执行任务了,时间上大概率来不及。
为此,沈逸飞多次撺掇年龄最小的刘红华,去找韩志强询问一下。
刘红华这小子也是,还真是缠着韩志强磨了好几次。
到了最后,韩志强实在被烦得要命,对着刘红华就是一顿臭骂:“我是总部的作训部长,堂堂一个解放军大校,还能贪了你们一个军功章不成?”
韩志强还是不解气,自然而然的认为是陈严唆使的。
于是,又把陈严拽过来,一道骂了个狗血喷头。
自己啥事儿也没干,莫名其妙的就挨了一顿骂,陈严感觉快要六月飞雪了。
搞明白状况后,陈严联合起刘红华,对着沈逸飞就是一通“暴揍”。
黄东新也实在看不过眼了,对着刘红华呵斥:“你小子也是,上赶着被人当枪使?”
演习马上就要开始了,终归是有些遗憾,陈严等人在出国前也没有佩戴上军功章。
......
一个寻常的早上,韩志强煞有介事地向众人介绍一位肩跨照相机的记者。
——“这位是总部的宣传干事,还兼职着军报的供稿记者,姓张。大家欢迎!”
陈严看到张干事的军衔和自己相同,而且部队基层时常会有诸如“瞎参谋、烂干事”的评价,自然而然的认为又是一个耍嘴皮子的。
但好歹要给总部的人一个面子,于是陈严带头鼓掌:“张干事好!”
张干事把姿态放的很低:“大家不用客气,叫职务就外道了,你们叫我小张就行。”
张干事又给众人散了一圈烟:“我来呢,是要给大家做个采访,然后就是拍点照片。”
众人大口的猛嘬香烟,却没有人说话,看样子一脑袋的抵触情绪。
陈严的心里也忍不住“咯噔”一下,张干事说的很委婉,拍点照片。
在部队拍照片,某些时候可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在这次任务中牺牲,所留下来的照片将会是——遗照!
陈严亲历过战友死在自己面前,他不喜欢这种感受。
见到气氛一时有些冷场,韩志强急忙说:“都是年轻的帅小伙,拍点照片总归是好的嘛。人家张干事的摄影作品,可是在军报上得过奖呢!”
说话的时候,韩志强故意笑起来,不过却有点难看。
但这终归是出任务的必要程序,后续还需要留下遗书,清点个人物资......
陈严叹了一口气,自己毕竟是队长,他准备先给众人打个样。
黄东新却第一个站出来:“不就是拍照片吗?我这个老家伙先来。”
有人是第一个,剩下的就好办了。
果然是老同志,黄东新就像小队里的定海神针,陈严不由得投去感谢地目光。
轮到沈逸飞了,这小子竟然拍打着张干事的肩膀大言不惭:“我说小张啊,万一我沈逸飞光荣了,你可一定要把我的照片登上军报......”
闻言,黄东新立刻咳嗽了一声。
所有人都在尽量避免“牺牲”这个字眼儿,沈逸飞却嘴无遮拦。
......
运-20轰鸣着跨过祖国西南的国境线,转而进入巴国的领空,等候的两架JF-17战斗机立刻迎上来。
千篇一律的外交辞令在两国飞机之间传递着:
——“欢迎远道而来的朋友,我部两架战斗机为你们提供护航。两国友谊万岁!”
——“我运-20机组对你们的护航表示感谢,两国友谊万岁!”
随即,两架战斗机和一架运-20组成三机编队,继续向南飞行。
轰鸣的机舱里,陈严根本就睡不着,却“努力”地闭目养神,似乎这一切与他无关。
其实在陈严听来,这些外交辞令都是“正确的废话”,但却又在国际交往中必不可少。
而且,陈严对“这个铁”、“那个铁”的关系并不感冒,某些时候,甚至还会嗤之以鼻。
比如大毛子口中的“东方的达瓦里氏”,陈严还拿马克西姆当火锅底料——狠狠地涮了一把。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国与国之间岂能儿戏?
老祖宗在两千多年以前就说过: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明面上是“反恐联合军演”,打击“蜱路伎”恐怖分子的任务却悄然展开。
韩志强带着几名作战参谋,乘坐这架运-20首先越境,毕竟是两国的联合行动,他要负责和巴军的联络。
到达巴国之后,随行的作战参谋也将组成指挥部。
陈严的夜鸮小队随机前往,在保护韩志强安全的同时,也作为行动的先遣队。
祖国西部的军用机场上,运-20好似大象漫步,山地合成营正在装载重型装备,马上也将会越境。
演习代号“和平勇士”,指挥部呼号“泰山”。
韩志强是这次任务的总负责人,他的呼号是“秋洪”。
在得知韩志强的呼号后,夜鸮小队的众人觉得不够霸气,于是多次吐槽过:
——“分明一个大男人,却取了一个中二的呼号,难道不苟言笑的韩部长还有一颗闷 骚的心?”
沈逸飞咂摸了良久,随口对众人讥讽:
——“一群丘八真没文化,韩部长年轻时肯定是个文青,人家呼号截取的是‘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陈严终于找到可以“蹂躏”沈逸飞的理由,向众人拱着火,又是对他一通“暴揍”。
沈逸飞惨叫连连:“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众人摩拳擦掌:“你再说?”
沈逸飞急忙噤声。
运-20的机舱里,韩志强就看着一群人的打打闹闹,而且也听到众人对自己代号的吐槽。
不仅没有制止,相反,韩志强还看得饶有兴致。
小队中除了黄东新,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性格活泼一点有什么不好?
再说,韩志强年轻时也是这么过来的。
运-20在蜱路伎省的首府——奎塔,附近的一个军用机场降落,这里也将是陈严等人的临时营区。
蜱路伎位于巴国的西南部,地处高原东缘,与阿、伊接壤。
巴国面积最大、人口最少,也是最贫穷的一个省,形势极为复杂。
穷生祸乱,于是各种势力蜂拥而起,巴国竟然无法控制。
各方势力中,不仅包括国内的反对派,还有域外的幕后黑手,比如镁国佬。
在蜱路伎省的最南部,是祖国援建的瓜港。
蜱路伎省的历史悠久,不过却是“被征服历史”,反正一打就投。
而且这一整块区域,作为嘤国殖民地也长达一个世纪。
暂时安顿在军用机场里,韩志强忙的焦头烂额,他需要和巴军交接各种事项,很是繁琐。
因为人手不足,陈严等人也被抓了壮丁。
既要负责韩志强的警卫,还要充当参谋人员,有时也要客串通讯兵......
好在小队中的人一专多能,就像沈逸飞吐槽的一样:“老子就差不会生孩子了!”
呼号为“泰山”的指挥部刚刚建立,“临时参谋”陈严同志,拿着一大叠资料跑过去。
陈严脚步匆匆,这些资料是刚从国内传递过来的,要尽快交给韩志强。
还没来得及敲门,陈严就听到里边传出“砰”的一声。
紧接着,又传来韩志强怒气冲冲的声音:
——“他酿的,还没来得及新官上任三把火,杂碎们竟然敢给老子一个下马威!”
韩志强的怒火不是冲自己,陈严放下心来。
不过又在心中疑惑,是哪个不开眼的招惹到韩部长他老人家了?

孙上明的食指已经扣动了扳机,听闻陈严的叫喊,只能在最后关头扬了扬枪口。
一个短点射擦着那名恐怖分子的脑袋掠过去,然后“啪啪啪”的打到他身后的墙壁上。
陈严疾跑几步跳过去,抡起伞兵靴踢在恐怖分子的脑袋上,将他连人带躺椅一并踢翻。
这小子双眼上翻,一坑不吭的昏死过去。
陈严喘着粗气吩咐:“兽医、秀才,检查人质。烟鬼,把车开进来。其余人,注意搜索,保持警戒!”
陈严提溜起昏死的恐怖分子,扔给孙上明,让其检查一下之后捆绑起来。
陈严打定主意,要把这个恐怖分子带回去,他想挖出更多的情报。
然后抽出手枪,准备给两个倒地恐怖分子补枪,但是看着两颗烂兮兮的脑袋,随后断定不需要了。
爆炸、闪光震撼弹,紧接着又是枪声,两名工程师早就被吓傻了,一声惊叫都发不出。
任何一国的军警都不会承认,闪光震撼弹在营救任务中有两个作用,一是让歹徒丧失反抗能力,二是让人质闭嘴。
惊声尖叫、肆意挣扎的人质,会让营救者判断失误,更容易造成营救失败。
吓傻了的人质才是好人质!
沈逸飞上前检查,也没有像电视上演的一样安慰“不要怕,我们是解放军”,因为两名工程师完全听不清。
目标照片已看过无数次,这就是我国被劫持的两名工程师无疑,但是以防万一,还要进行严格的确认程序。
时间紧迫,刘红华有点粗暴地扳着两个工程师的脑袋上扬起,沈逸飞用扫描他们的虹膜之后点点头:“目标确认!”
确认安全,刘红华解除掉两人的捆绑,稍微一检查,同样大吼着汇报:“两名人质生命体征平稳!”
众人动作很快,配合默契,各司其职。
青真司外边已经响起“猛士”越野车的轰鸣声,黄东新直接从车窗探出脑袋:“夜鸮,走了!”
将两个工程师护在中间,陈严打开“猛士”越野车的后排门,背身警戒着大喊:“快、快、快,上车!”
就在这时,陈严听到一声子弹掠空声,随后击打到“猛士”车体上,发出一声“啪”。
竟然还有恐怖分子,也同时惊得陈严脑袋发麻!
青真司旁边的一个小巷子里,毫无征兆的传来一声重物砸地的声音。
陈严侧眼看去,一个中弹的身影横着向后跌倒,而另一个身影正在快速向后退去。
张甘峰的声音传来:“夜鸮注意,三点钟方向,可疑持枪人员,击毙一名、逃窜一名!”
陈严意识到,有必要改变一下刚才的措辞了。
狗屁的“潜在成员”,这个村庄全他酿的是恐怖分子!
拿起枪就是贼,放下枪就是民。
听到陈严他们营救的枪声,反应快的村民已经过来观望了。
必须尽快脱离,如果被赶过来的村民缠住,势必会是一场如泥潭般的烂仗。
眼见有一个恐怖分子逃进小巷,陈严却不敢贸然去追,探手把一枚破片手榴弹砸过去,只希望此人不敢再露头。
远处的大街上,一个光着膀子、只着短裤的身影正在探头探脑,怀里却抱着一支AK-47步枪。
陈严怒骂一声:“你他酿的连衣服都不穿,倒不忘拿枪!”
陈严横向撤步,趴在“猛士”越野车的引擎盖上作依托射击,据着枪朝人影攒动的位置打了一个火力拦阻。
可惜陈严手中拿的是冲锋枪,射程上有点捉急,根本压制不住对面,AK-47步枪的狂叫却响起来。
赶忙缩回脑袋,陈严判断了一下弹着点,倒是距离自己位置尚远。
就这样,陈严武器劣势,恐怖分子枪法堪忧,竟然对峙起来。
伍岭云举着191式突击步枪上前一膀子将陈严扛开,半跪在地上接替了他的火力,手中的191式突击步枪闪出一团火光。
步枪子弹激射而去,准确地将那名裸 身持枪的恐怖分子撂倒。
伍岭华持续警戒着大声催促:“你们上车,我掩护!”
陈严虽然是队长,但是在战斗中,一向是进攻在前、撤退在后。
不过也要分时候,他抹身钻进“猛士”越野车。
“哐哐”两声,全部人员上车之后车门关闭,黄东新回头查看了一眼,然后踩死了油门。
“猛士”越野车转过一道街角,只听“啪”的一声,子弹撞击到前挡风玻璃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砂质坑。
秦方中骂骂咧咧:“早晚要给你们来一个炮火覆盖!”
这可不是空话,当山地合成营到位之后,轻型火箭弹和轻型火炮肯定管够。
沈逸飞钻到武器操控台上,摇杆一旋,“猛士”越野车顶上的遥控武器站指向了子弹来袭的方向。
远处的一道土墙后边,几个村民(恐怖分子?)正缩着脖子,却把几支AK-47步枪胡乱撂枪射击着。
仗着有掩体,他们的几支AK-47步枪打的起劲儿,却还未发现问题的严重性。
沈逸飞轻轻一按发射按钮,遥控武器站上立刻闪出将近两米长的火舌,几乎将整个“猛士”越野车照亮。
171式重机枪咆哮起来,密集的弹壳抛洒,也敲打的“猛士”越野车的车顶劈啪作响。
12.7毫米重机子弹扎过去,众生平等,连人带掩体的飞上天。
随即,遥控武器基站快速旋转,哪里有红外热源就把子弹疯狂地扫过去,将爬上屋顶的几名武装分子拦腰打成两截。

持续射击中,重机枪巨大的后坐力就像狂风,又似乎有一支隐形的手,推着沉重的“猛士”越野车一阵摇晃。
恐怖分子也意识到只凭手中的步枪无法对抗,有人“聪明”地记起他们还有一挺苏制SG43郭留诺夫重机枪。
两个恐怖分子窜进民居,刚准备拉机柄上膛,却听到机匣下边响起两声清脆的“叮叮”。
两人顿时面面相觑,不过也不需要疑惑太久,两颗破片手榴弹的爆炸几乎响成一个点,“轰!”
陈严笑出声:“真是倒霉的家伙,就是可惜了一挺老枪!”
秦方中的“火力不足恐惧症”间歇性发作,看到沈逸飞过足了枪瘾,急忙挤上去:“让我打两下,让我打两下......”
沈逸飞直接将一个个掩体打成渣子才罢休,秦方中挤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找不到恐怖分子了。
秦方中旋转着武器基站,陈严适时地命令:“不准浪费弹药!”
子弹都是烟民们辛辛苦苦抽出来的,就算现在军费有钱了,也不能对不起一颗颗抽黑的肺子。
——“哦。”
秦方中悻悻地答应了一声,那委屈的神色,就好像得不到女神搭理的跪舔狗。
沿着大街径直驶出村庄,大概率是不会遇到危险了,恐怖分子又不傻,他们当然知道重机枪的威力。
在村庄外围略一减速,撤离下来的张甘峰窜上来,嘴里大叫:“快走、快走......”
大肚子的“猛士”越野车能载员十人,现在陈严八人加上营救的两名工程师,再加上擒获的恐怖分子。
众人挤在一起,尽量给两名工程师留出空间,已经很是拥挤了。
恐怖分子就横在众人脚边,此时已经苏醒过来,不过却惨叫连连。
陈严顿时疑惑,不就是挨了一脚,至于吗?
低头看去,这才发现恐怖分子的两个肩膀处同时塌陷下去。
原来是孙上明也嫌麻烦,没有将其捆绑,而是将他的两根锁骨捏断。
(注:锁骨,没有骨髓腔,是人身体上最容易骨折的位置,手掌加力完全可以将其捏断。)
恐怖分子的锁骨断了倒不一定完全丧失反抗能力,只要能扛住骨折的疼痛,挥舞手臂就行。
陈严有意让黄东新休息一下,他决定自己去开车,而且直面驾驶路线,可以更快的发现危险。
“行进间更换驾驶员”,这都是特种驾驶中的必训科目。
在一声声“不用”中,陈严蛮横地抢夺过方向盘,把黄东新挤下驾驶座。
众人刚刚缓解了一点紧张情绪,却听到车外的几声喊叫,接着又变成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
而且,“猛士”越野车就像轧到石头似的,猛地颠簸了一下。
秦方中没看清是什么,急忙询问:“队长,怎么回事?”
沈逸飞却抢先咋呼起来:“几个半大孩子拦车,有男孩有女孩,队长大人看也不看的就碾过去了。”
恐怖分子知道打不过,又使出惯用伎俩,唆使老弱病残直面危险,好像总能站在道德制高点。
可是他们是恐怖分子啊,又站在哪门子的道德制高点?
陈严面无表情的开着车,随口回答:“视野盲区,我没看清。”
沈逸飞一副“你不要骗我”的表情:“从我们的车身高度、半大孩子的身高,还有正前方30度的目视区域,刚才不存在视野盲区......”
沈逸飞不愧拥有一个好脑袋,一瞬间就能计算出如此复杂的问题。
沈逸飞不是“圣母”,也不至于揪着一个问题不放,更不至于找领导去“打小报告”。
纯粹就是以揶揄陈严的方式,来放松大战过后的紧张情绪,沈逸飞常干这种事。
黄东新拖着长声开口了:“嗯~?开车的陈队长没看清,坐车的沈副队倒是看的清清楚楚?”
黄班长都发话了,沈逸飞急忙改口:“啊,我也没看清,有可能是减速带吧。”
众人压低声音笑起来,鬼扯的玩意儿!
整个蜱路伎省都找不到几条减速带,更不用提恐怖分子控制的贫穷农村。
别看沈逸飞敢跟所有人白话,还时常给陈严“造反”,不过面对黄东新却“乖巧懂事”的多。
倒不是黄东新如何如何厉害,主要是老同志了,最起码的面子敢不给吗?
(注:黄东新的军衔是“一级上士”,相当于以前的四级士官、或者四级军士长,战士们也时常戏称为“四期老炮”。)
而且黄东新年龄最大,就像照顾小兄弟一样,在生活上照顾所有人。
这不,黄东新又忍不住地出声,帮陈严开脱了。

就在反冲锋发起的同时,“双尾蝎”无人机再次临空。
因为敌我两方很快就要搅在一起,提供火力支援有可能误伤。
无人机操作员退而求其次,将火箭弹向着镁国佬的攻击出发线打去,以掩护陈严众人。
陈严在急速冲锋中,端枪把敌人的一个突击小组压制住,孙上明立刻上前护住他的侧翼。
陈严手中步枪压制的同时,沈逸飞却一枪未发,快速地向侧翼运动而去。
突然,斜刺里响起炸雷般的枪声,紧接着,陈严感觉自己的胸口好像挨了一油锤。
陈严横身把火线扫过去,同时大声提醒:“注意十一点方向,凹坑!”
仓促间低头看看,胸口上多了一个小洞,一枚锃亮的弹头嵌进战术背心里了。
听闻通报,黄东新立刻把机枪射界扫过去,压的敌人一刻也不敢露头。
趁此机会,陈严当先把一枚破片手榴弹砸进去,凹坑中顿时曝光四起。
然后,陈严就如泄愤般的跑过去,枪口几乎顶在镁国佬的脑袋上了。
不等身负重伤的镁国佬反应,陈严一枪掀飞他的头盖骨,跳进凹坑稍稍喘息了一口。
晃了晃伞兵靴,将溅射到脚上红色、白色的零碎甩掉,陈严还是觉得不解气。
掏出一枚破片手榴弹拔掉保险销,压住保险握片放在镁国佬的尸体下,布设了一枚诡雷。
陈严这才心满意足,也为刚才的一枪止不住的庆幸,国产的陶瓷防弹板救了自己一命!
就在这时,陈严听到侧翼响起急促的枪声,急忙探头看去,只见孙上明被袭来的子弹给逼得不停地翻滚。
陈严急促的呼喊:“长箭,右侧脱离!”
说着话,他来不及精确瞄准,抬枪就打。
一长串5.8毫米子弹飞过去,稍稍迟滞了两个镁国佬的进攻脚步,陈严纵身跳跃出凹坑。
跑动中寻找到合适的射击位置,陈严再次据起191式突击步枪,可是一个短点射之后,机匣里响起一声清脆的“咔哒”声。
——“我靠!”
好巧不巧,子弹在这个时候打空。
眼见两个敌人快速起身逼来,陈严来不及更换弹匣,探手放下191式突击步枪,却顺手将快抢套里的92式手枪拔了出来。
蹭着外腰带上膛,手指成射击线的瞬间就已扣动扳机,极近距离的射击,将当先一名镁国佬的脸部打开花。
后方的敌人闪出来,陈严猫腰前冲的同时,手枪也在不停地开火压制。
欺身近前,左手抓住对方的HK-416步枪上举,耳侧响起一串狂叫。
就算隔着战术手套,陈严也感觉到手心中的一股滚烫,两人几乎面对面,一张标准的昂撒人面孔显露在他眼前。
算不上字正腔圆,昂撒人说了一句中文:“可恶!”
陈严同样怒骂。
陈严正准备用手枪上顶开火,但是顿时感觉对方的枪械脱力了。
对方撒手之后疾步后退,却抬脚袭向陈严的手腕,手中的92式手枪也同时脱手而飞。
只见镁国佬已经掏出了M-18手枪在手,陈严心中大惊,这下要完犊子了!
(注:M-18,其实就是西格绍尔P-320的短尺寸型。)
一个身影从侧面扑过来,压着陈严一起摔倒,一串子弹朝着镁国佬飞去。
就像肉垫一样,陈严被砸了个七晕八素,这才发现是沈逸飞赶了过来。
沈逸飞还不忘嘲讽:“救了你一命,记得请我吃一顿脆皮鸭。”
陈严狼狈的爬起身,却兀自嘴硬:“你怎么不把我砸死?”
这时,耳机里传来几声呼叫:
——“小山猫到位。”
——“炸药装设完毕。”
陈严看了看前方,镁国佬的散兵线一时间被打退,正好可以趁此机会撤离。
——“我们撤了!”
沈逸飞却拽住陈严示意,只见他身后的通讯基站上正在急促闪烁着:“16号线路。”
在无线电通讯中,16号线路是默认的公共频道,就像一个大型聊天室,哪怕一部民用对讲机都可以插 进来。
不会是镁国佬吧?
两方已经交火半天,这时候竟然有了聊天的心情?
焦急中,陈严抬起头:“是谁?”
沈逸飞也不知道是谁,帮助陈严接通,一个毛里毛气的声音立刻闯进来。
——“嘿,东方的达瓦里氏,请转到加密频道。”
说完,对方就结束了通话。
原来是大毛子,陈严倒是听得懂,他熟悉俄语。
陈严吐出一口唾沫,怒骂出声:“去你酿的,谁跟你是达瓦里氏!”
转到加密频道之后,陈严的语气毫不客套:“表明身份!”
对面回复:“第76近卫空降师,特种侦察营,马克西姆。”
空降部队是大毛子的王牌,而第76近卫空降师,可以说是王牌中的王牌。
陈严对着沈逸飞眨眨眼,竟然是老熟人,因为他俩认识这个大毛子。
陈严和沈逸飞曾经在罗国的梁赞空降兵学院交流学习过,甚至还曾经和罗国的空降兵并肩作战过。
陈严回复:“华国空降兵,雷神突击队,陈严。”
马克西姆的声音亲切起来:“严,我的达瓦里氏,你还好吗?”
大毛子很是执拗,对人的称呼一般只称名字,就算“陈严”这种单姓单名也不例外。
就算是私人情感还算不错,陈严对马克西姆口中的“达瓦里氏”并不感冒。
战场情况焦急,更没有心情和他扯闲篇。
马克西姆继续说:“需要支援吗?”
陈严和沈逸飞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俩也同时想到,镁国佬、大毛子,肯定和自己是同样的目的。
间谍卫星!
而且,能够通过公共频道联络上,就说明大毛子距离自己不远。
别看大毛子自己活的跟鬼火一样,但是却一直视漠北国为自己的势力范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有能力侦测到间谍卫星坠毁的位置。
面向沈逸飞,陈严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大毛子也想来凑热闹了!”
陈严本想拒绝,但是一瞬间,一丝奸诈爬上嘴角。
按下送话器,陈严说道:“我们取得了间谍卫星的控制器,但是跟镁国佬搅在了一起,现在需要你们的支援。”
隔着送话器,都能感觉到马克西姆的笑脸:“我小队将掩护你们脱离镁国佬的火力接触。”
陈严问:“给我位置,我将向你靠拢。”
马克西姆答应一声,随后传递了一个红外信号的识别频率,河道外沿很快闪烁起来。
当听到陈严说“需要支援”的时候,沈逸飞急得差点没蹦起来了。
又不是不能脱离接触,为什么要向大毛子靠拢?
而且好不容易取得的控制器,向大毛子靠拢之后,闹不好就要被他们抢去。
等到陈严结束通话,他满脸不相信地问:“你他酿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