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虞靳宪廷的其他类型小说《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江东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快点散了!这是学校,不是菜市场,都瞎凑什么热闹!”随保安来的还有教导主任,认识阮虞,她从大二开始频繁主持学校各类活动,集会,对她印象还挺深刻。口吻松缓了些,“阮虞同学,你个人的情感生活,在学校不应该整得这么高调。”舒喜抢话,指着李卓清,“是他骚扰。”一个保安在要求他离开,另一个在记录车牌号,李卓清不甘心,“她是我女朋友,我们闹矛盾了...”阮虞否认,“谁做你女朋友谁是狗。”他于是改口了,“还在追求中。”“校外人员和车辆,尽快离开!”教导主任转头冲着保安发脾气,“a大校风校纪严谨,不是什么人都能放进来的,让其他领导撞见成什么体统!”随即,抬手冲红旗车的方向殷切地打了个手势。学生已经散了,教导主任示意王荀,路已经畅通。“小阮...”被...
“快点散了!这是学校,不是菜市场,都瞎凑什么热闹!”
随保安来的还有教导主任,认识阮虞,她从大二开始频繁主持学校各类活动,集会,对她印象还挺深刻。
口吻松缓了些,“阮虞同学,你个人的情感生活,在学校不应该整得这么高调。”
舒喜抢话,指着李卓清,“是他骚扰。”
一个保安在要求他离开,另一个在记录车牌号,李卓清不甘心,“她是我女朋友,我们闹矛盾了...”
阮虞否认,“谁做你女朋友谁是狗。”
他于是改口了,“还在追求中。”
“校外人员和车辆,尽快离开!”教导主任转头冲着保安发脾气,“a大校风校纪严谨,不是什么人都能放进来的,让其他领导撞见成什么体统!”
随即,抬手冲红旗车的方向殷切地打了个手势。
学生已经散了,教导主任示意王荀,路已经畅通。
“小阮...”被保安督促着,李卓清把花丢进后车窗,有些狼狈地钻进副驾驶,“我在校门口等你,咱俩再好好聊聊。”
阮虞头也不回跑走。
舒喜专程阴阳怪气他,“男人让女人喜欢,是靠吸引的,你死缠烂打,真没本事。”
返回宿舍,阮虞没来得及郁闷,接到一通陌生电话。
以为是李卓清不死心,她摁断了。
“那个变态要真在校门口堵你,你咋办。”舒喜走进来,两手一摊,“你还真是过生日请客,该来的人不来,今天要换做夏也表白,你是不是幸福死了。”
阮虞没畅想过,“他才不会选这种让人难堪的方式。”
“被暗恋者的魅力,源自暗恋者的想象力。”舒喜瘪瘪嘴。
还好现在阮虞已经搬出去住了,不清楚段冉冉每晚要跟夏也煲两个小时跨国电话粥,怕她知道心里更不痛快,所以舒喜也没主动说。
段冉冉恋爱经验丰富,嘴甜心硬,“海女”钓鱼都不用打窝,夏也已经被吃得死死的。
电话又打进来,阮虞走到阳台接通,“你有完没完,再纠缠,我当面给你一拳。”
“是我。”
靳宪廷的语调深沉,带着些许笑意,是很高级性感的低音炮。
她惊讶,顿了一秒,“靳先生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转瞬又觉得问得多余,早在第一次见面,他恐怕已经做过她的背调了。
“下楼。”靳宪廷撂下斩钉截铁两个字,强势,但没有逼迫的意思。
电话挂断之后,阮虞探身往下看。
熟悉的车仍旧泊在那棵茂密的槐树树冠之下。
舒喜拍了下她肩膀,“瞅啥呢?相亲变态又跟到楼下了?”她冲进卫生间,端出来一盘脏水,“我泡汗脚的醋酸,放了两天了,人在哪?我给他个透心凉,保证恶心死他。”
“不是李卓清。”阮虞想制止她,水盆晃晃荡荡,又怕泼自己身上,连退了两步,“你留着这东西干嘛。”
“你嫌弃我?”
“不嫌弃。”阮虞转身,佯装呕吐。
舒喜瞪大眼睛,“我汗脚快治好了,你以后求我要洗脚水泼变态,都再没有了。”
“我先下楼。”阮虞憋着笑。
此刻,靳宪廷坐在车内打电话,头发打理成乌黑硬实的背头,衬得剑眉英目,风华浓重。
早就吩咐好王荀地址,阮虞坐进来,车就启动了。
她不敢贸然出声,口型唤了一声靳先生。
在电话里跟一秘交代完公事,靳宪廷中指撩开她额头的碎发,“去过医院?”
“嗯。”阮虞摸了摸眉骨上那条细浅的白痕,“现在看起来还明显吗?”
“不明显。”他体热温高,触碰到她的那块皮肤,也灼热,“挺漂亮。”
阮虞今天是素颜,穿了件白色高领羊羔绒大衣,显得脸蛋小巧精致,是一种形容不出的纯与俏。
她抿了抿唇,“之前说请靳先生吃饭,你有空会联系我,是今天吗?”
男人指尖翻转着手机,状态放松,“方便吗。”
“方便的。”阮虞有些难为情,“但是别选太贵的餐厅,我没带多少钱。”
靳宪廷身处的圈子弯弯绕绕多,商人需要光环,为了竞标,拉投资,做项目,做局的无数,不乏打肿脸充胖子的。
她倒简单直白,男人抑制不住发笑。
以为用餐的地方,会在市中心,哪知车拐进老城一条幽静小巷。
徽派建筑的门楼前,几株红梅,在冰天雪地,绽放得热烈繁茂。
阮虞跟在他身后,穿过一条水系环绕的长廊。
廊檐边扎结着一串写满诗文的红灯笼。
靳宪廷黑衣黑裤,笼罩在大片火红的尽头。
仅仅一副背影,宽阔峻拔,一股震慑人的气势。
侍者中途领路,抵达一处开敞式的六角亭,毕恭毕敬,“靳先生请慢用。”
靳宪廷驻足,手臂虚虚实实揽住阮虞肩膀,“你先坐。”
“有忌口吗?”
阮虞摇头,此情此景,倒不像是她请客,“你呢?”
“不吃太甜,或太酸。”
恒温方桌上很快摆满十二道菜,装盘精致,分量少。
阮虞控食不挑食,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开尝。
“胃口挺好。”靳宪廷掌心摩挲着一只小礼盒。
她咬着筷头,眉眼带笑,“是靳先生会挑地方。”
靳宪廷嗯了声,将礼盒搁到桌上,“去外省出差,给你选的礼物。”
“送我礼物?”阮虞一瞬错愕,注视他,“你在安福县救我,我还没准备谢礼。”
“两码事。”男人倾身,盒子往她面前推了一寸,“拆开看看。”
摆在盒子里的是一对澳白金珠耳环,灯光照耀下圆润无暇,珠光宝气。
打眼一瞧就价值不菲。
“太贵重了。”
她准备合上,被靳宪廷制止,男人袖口一半卷起,手臂紧实,青筋虬结。
“试试。”
给她带耳钉时,阮虞感觉到微微的刺痛。
更多感受到的,是他指腹厚重温暖的触感,烫得她背脊一僵。
“很衬你,合适最重要,不用在意价格。”
男人灼热的气息也喷洒在耳侧。
阮虞脸烧得火辣辣的。
前段时间,谢欢也动了找工作的念头,一个礼拜过去,消息如同石沉大海。
阮风涛发迹那几年,她风光无两,找的工作也轻松,一直持续到辞职,回归家庭照顾丈夫儿子。
她其实算不上有一技之长,现在一家人唯一的经济来源都落在了阮虞头上,谢欢觉得有些亏欠她。
阮哲这段时间备考雅思考试,为出国做语言准备,家里都默契的没把这事情告诉他。
阮虞到商场里买了双蓝白相间的运动鞋给他,是牌子货,他这个年纪的男生,对身上穿的已经有要求了。
阮哲就读的大学是私立,有寄宿制,她提着鞋盒到校门口,等他从宿舍出来。
中途接到一通电话,除了靳宪廷,还没有人会打她电话,有急事都是打微信,这次却是宋乔。
“阮虞,你在哪里?”
“宋师姐有什么事吗?”阮虞不清楚她的意图,实话实说,“我在国际大学分校区。”
宋乔正堵在主干道上,摁了摁喇叭,“准备去学校逛逛,想到你了,正好你那地方跟我隔得也不远,我来接你。”
阮虞隐约见到阮哲抱着篮球出来,上半身穿着防风服,下半身短裤白袜,运动鞋,汗水打湿了他额上绑的运动发带。
她轻应了一声,“好,我今天下午也没课,可以陪师姐逛逛。”
阮哲走到她面前,理了理前额汗湿的头发,“姐,你来干嘛?”
“妈妈说过几天,要陪你回老家,办理出国手续。”
“这事手机上不能说?”
“顺道来看看你,给你买了双新鞋。”
阮虞边说一边从包包里拿出纸巾,伸手将他脸侧和鼻梁,淌下的汗珠擦去,阮哲这身打扮,比往常回家,另类的戴个大兜帽,一言不发坐在旁边,要顺眼多了。
路过几个不知情体育生,也许是认识阮哲,远远就在那里起哄,吹起了口哨。
“阿哲你女朋友还真是漂亮。”
“你俩还挺有夫妻相,不然是系草呢,到哪儿都不缺妹子。”
“不是要出国了吗?这难舍难分的,身体出去了,心这么出去啊。”
阮哲皱起眉头,将手里的球明晃晃砸向那群嘴碎的男生,“别他妈的乱说话,这是我姐!”
“你怎么还说脏话了。”阮虞一把拽过他的衣领,“我不管他们说我是你的谁,但你这性格也别太冲了,球扔过去,万一真的砸到路人,又惹其他麻烦。”
“你学主持的,平时话说得还不够多吗。”阮哲不耐烦又忍住,“又教育起人来了。”
宋乔开的库里南,在不远处的岔路口等待有一阵儿,她听不清楚两人的交谈声。
不过,琢磨阮虞跟身旁男大学生的互动,觉得十足十的暧昧了,还送了双aj。
这是她这个年纪的男生女生,产生感情后,能互送的礼物。
宋乔拍了张照片,用iMessage发送给靳宪廷,那头只显示了送达,没显示已读。
眼看着阮虞准备跟她的“小男朋友”准备告别了,宋乔直接拨号,对面接听的是二秘,“宋小姐,靳总在白塔山庄跟缚市长打高尔夫。”
宋乔没好气,“你让他接电话。”
“恐怕不太方便。”
宋乔是在感情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她的第一任,是在英国留学时,认识的金融学博士,对方在西北也是家族企业,算门当户对,起初对她简直是有求必应,要星星不给月亮。
宋乔真以为是遇到爱情了。
断断续续异地异国谈了两年多,准备结婚见父母了,她某天深夜意外点开他微信付款二维码,发现他给不止给五个女生购买过紧急避孕药。
“在这情天恨海里,
你是我的天上人间。”
——靳宪廷
阮虞一进门,屋内没开灯,光线微弱黯淡。
水声响起,浴室毛玻璃上显出一副男人的体魄。
她心里莫名紧张。
暗恋有基本法,两年多以来,她一向自诩合格。
秉持着哪怕独自黯然神伤,也绝不打扰男神夏也。
可一周前,校招曝了告示,夏也通过了严苛的培训期,已经被米兰威尔第音乐学院录取。
很快将与她天高路远。
谈不上不甘心,只是感情这事儿,开弓哪有回头箭,她想做个了断。
酒壮怂人胆,今晚主动约了夏也。
阮虞是a大播音主持系的,快进入大四实习期,会串场走穴,接些婚宴,商演和小峰会。
人手不够时,因为形象好声音甜,也会给补贴让她去搞接待。
她知道在市中心芳瓦订一晚,房价可不便宜。
私心猜测,夏也让她来这,是不是也看重她,也在乎她的体验。
等到浴室水声停止,走出的男人逆着光,看不清神情,身形轮廓英武,衬衣没有系扣,衣襟大敞开,浑身潮漉漉的。
察觉到她的存在,帕子擦拭发梢的动作一顿。
遮光帘敞着一条细缝,窗外大厦微弱霓虹映在阮虞浑然圆润的肩膀上。
睡裙准备的是半透款,前胸后背大开叉,除非有上镜需求,私下她不爱涂脂抹粉,鼻骨薄翘,小脸白得似雪光。
本就是属于清纯那一挂。
偏有一双柔情蜜意的狐狸眼,“我来之前已经洗过澡了。”
不得不承认,女人欲露不露,欲遮不遮,往往比一丝不挂,更蛊人。
暗处的男人警惕地眯起眼。
阮虞从未跟男神并肩过,看他独奏时,最熟悉的轮廓是侧脸和背影。
直觉今晚夏也跟往常很不一样,人前台上是霁月光风的小提琴手。
艺术家温润的气质浓郁。
此刻匿在阴影里,却有硬朗凌冽的攻击性。
仿若大雾中蛰伏的野兽,擅长不动声色的围剿。
半晌,没得到任何回应。
以为他在等她表现,大着胆步步走近,握住男人的腰,他身高极有压迫感,却由不得她细想,感受到男人紧硕皮肉之下筋骨滚烫的力度,从掌心渗透,额头都燎得发昏发烫。
“我以前从没有过…”
阮虞很是忐忑,甚至不敢抬头。
但暗恋本就是装作若无其事,走一条不能出声,不能回头的黄泉路。
“不过你放心,今晚在这里发生的事,我不会纠缠,也不会打扰,你更不用在乎。”
索性贴他怀里,全世界只剩她的呼吸和他强健有力的心跳,似乎一次比一次剧烈。
“你能帮我脱吗。”
男人终于发出声低闷哼笑,伸手拥住她,“上了床脱。”
以为会很温柔,夏也平时看上去就春风和煦的,哪知反差却大。
男人侵略性太强,铺天盖地的荷尔蒙罩住她,逼迫她。
身体酥成一摊泥了。
又更像是一汪沸腾的水,不断要从容器里扑出来。
意乱情迷之际,阮虞吻上男人喉结。
她背脊上,肩窝里,浮满汗珠,裹满甜腻花香味儿的身体,催得男人更冲动,要失控。
分明感受到更多,摩挲上男人腰间的皮带扣。
触碰后,她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咽了一口口水。
“要我帮你戴保护措施吗。”
的确是个尤物,抛出的邀请撩人于无形——
男人险些把持不住。
床头灯骤然被拍亮,一室暧昧旖旎瞬间打碎。
阮虞缓了几秒睁开眼睛,对上的另一双眼,陌生,带着兴奋未退的亮而深邃。
靳宪廷一边审视她,一边抽出纸巾擦拭手指。
她灼伤般抽回手,“你是谁?”
此刻的无辜错愕,分寸拿捏得挺好,多了显刻意,少了又不真诚。
不像是演的。
靳宪廷起身穿衣服,并没回答她问题,声音是情欲燎熏后的低哑,“他怎么跟你谈的。”
阮虞一愣,“谁?”
“指使你来的人。”他偏头看她,眼神寒浸浸,“什么职级,开出什么条件。”
“我不是冲你来的…”
她实在不明所以,更臊得不行,鸵鸟一般往被子深处钻,“我等的另有其人。”
阮虞不糊涂,只是过于紧张,再加上酒劲儿上脑,大意了。
竟从没怀疑过他不是夏也。
灯亮起那一瞬间,她脑子才清醒了,要论身材气质,面前这个男人成熟老练得多。
气场更不容忽视。
五官立体英气,端正耐看,眉宇间一股压人的野性。
背对她穿衬衣时,肌肉走势野蛮性感,贲张深刻的硬汉味儿。
五星级酒店,189型男,有服务女人的意识,虽说没到最后一步,也可能那是另外的价钱。
阮虞从被子里探出脑袋,胆大猜测,“你是嘎子?”
偷偷打量他佩戴的江诗丹顿腕表,有考究却不高调的商务款,明显有事业有地位。
做鸭又怎么不算一份事业,男人能吃上这碗饭,花期虽然不长,但多卖卖力气,名下混几套不动产,不是什么难事。
她急于撇清关系,“不是我点的你,你可别讹我。”
靳宪饶有兴味地冷笑,摁亮桌边的红色通讯键。
一秘声音传出,“靳先生,您休息好了吗,商协理事会正等您出席。”
“不急,先处理桩小麻烦。”
男人神色里的意味深长,令阮虞头皮凉飕飕,他还跟对面说了什么,她根本没听,迅速找外套穿上,“既然是一场误会,那我…”
“你走不了。”他语气不容置喙,“过程录像了吗。”
“先生,我没有那些嗜好。”阮虞深吸一口气,“况且刚才,你也不亏。”
刚想拧把手,房门却先一步打开了。
外面站着一男一女,穿黑色行政制服,若说是酒店管理人员,架势未免太严肃。
女人直接开门见山,“靳总,我们来了解情况。”
后面一句话,冲着阮虞,“女士,你包里的证件和电子设备请摆放到桌面,我们会进行拍照和备份。”
靳宪廷瞥一眼,阮虞正懵懵然,回忆起她十分钟前忘情沉醉的模样,像半只妖精,因为经验不足,还有一半很娇涩。
北河省势头正盛,资产最雄厚的上市公司中岳集团,省属国企,年初刚宣布提任他,这里头的勾心斗角,说是龙潭虎穴也不为过,正要提防着对家,乃至同僚,合围他,给他下绊子。
入了半个仕途,最忌讳名声败坏。
这女人,要么真不清楚水深水浅,要么就是挺会拿乔装相。
靳宪廷起身接过一秘准备的崭新衬衣,“我九点还有台会。”
他身上这件,早在厮磨过程中,布满凌乱的褶痕。
领口袖口粘着阮虞嘴唇上涂抹的亮晶晶的东西。
临走前,他又思忖片刻,折返,“成年了吗。”
居高临下的态度,十分威严,阮虞诚实点头。
靳宪廷转身交代,“问清楚背景和意图,没问题,尽快放她离开。”
一秘紧跟,“会遵循您的指示。”
靳宪廷揭开礼盒的一半,“什么时候选的。”
“上周。”
阮虞一瞬间脑袋天旋地转,支撑不住,单手撑住桌角。
男人的的品味和格调也是出众的,这双无论价格,材质,以及品牌,都比不上原先的。
她心知肚明,“我挑选了好几个商城,这是最相似的,你如果不喜欢…”
靳宪廷按灭烟蒂在烟灰缸内,“谁告诉你我不喜欢。”
“那就好。”眼前骤然一黑,阮虞直挺挺往前栽。
靳宪廷眼明手捷,一把搂住她的腰,声音急迫了些,“低血糖?”
她扶住晕乎乎的头,“没吃饭,有些发烧。”
难怪刚才见她站在玻璃门前,美是美的,腰臀比例优越,只是瞧着好像更瘦,更骨感了。
男人半扶半抱,放她到床边,“要身材不要命?”
对比了她额头的温度,应该是发了低烧。
阮虞脚底也开始发热,浑身软绵绵地躺下,“多接了几个私活儿。”
她对身体不爱惜,令男人处于发怒边缘,“缺钱?”
吞了口唾沫,阮虞扶住额头,喉咙更干涩,“家里出了小状况。”
靳宪廷拉开抽屉,透明医药急救箱里放着疗效迅速的退烧药。
她接过男人递来的温水和药,“苦吗?”
“别娇气。”靳宪廷看着她吞水服下,又抖开一条毛毯,将她密不作风的包裹,“先休息。”
药有助眠的效果,阮虞捏着被单一角,有了一丝困意,“靳先生好温柔。”
是别样的铁血柔情。
这近乎一句呓语,随后便睡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已接近晚八点,夜色很浓郁,窗纱外几团黑漆漆的树影。
房间里只有阮虞,靳宪廷的外套还搭在沙发上,她披着毛毯下床,周身的不适感已经消减许多。
走出厢房时,听到后院有人嬉笑说话,阮虞循着声音站在廊檐下,眼前私汤里,卓明轩左拥右抱两个性感火辣的比基尼宝贝,正惬意喝着红酒。
还有两三个女人,同样穿着三点式,胸大臀翘,正趴在温泉沿边下五子棋。
第一次直面他本性,阮虞惊讶于这场面,“卓先生,你这是?”
嘴对嘴咬了一口右边女人喂来的甜点,卓明轩舒适极了,桃花眼微眯,是完全吃了帅脸的红利,才不至于油腻猥琐,“看不出来吗?享受生活啊。”
“靳先生呢?”
“你放心,他向来不跟我同流合污,在里面的私汤。”左边的比基尼宝贝凑近他的耳朵,说痒,卓明轩来了兴致,“痒?你挺浪啊,我帮你拿盐杀杀。”
其余的话,过于不堪入耳,阮虞没兴趣听,迈下长廊,走到西北角一处木质屏风外。
谢婉莹突然捂脸冲出来,跟她撞了个满怀。
她身上湿漉漉的,裹着厚实浴巾,神情既尴尬又不耐烦,“你走路不长眼啊。”
阮虞肩膀也作痛,“是你先冲出来的。”
谢婉莹越发心烦意乱,“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土特产,一股子穷酸味儿,你配出现在这里吗。”
“配不配又不是你说了算。”她语气也不客气,说罢,往屏风里走。
谢婉莹拉住她手,“宪廷哥在里面,你不准进去。”
“为什么?”
“我掂量得出来,像你们这类女人,无非是想捡高枝儿,做麻雀变凤凰的梦女。”谢婉莹抄起手,投在阮虞身上的目光极其刻薄,“你的这些小心思,以为大家看不出来?”
阮虞沉了口气,“我是真心诚意给靳先生送东西的,他帮过我不少忙。”
谢婉莹嗤笑,“你的解释,挺苍白的。”
“我解释不是为了我。”阮虞一本正经,“而是希望谢小姐,不要对靳先生有什么误会,他不是你理解的那种男人。”
临走时,还有些依依不舍,她圈住了马驹的脖子,“下次再来看你,小珍珠。”
换了另一张干净的湿巾,靳宪廷凑近,擦拭她脸侧颈部的细汗,“高兴吗?”
阮虞喜滋滋点头,对她来说这里是新鲜的,尽管途中碰到段冉冉,提到夏也令她不悦,不过,此时此刻,她心满意足。
眼看着要变天了,观赛区已经陆续散场,他们一行人也跟着往回走,阮虞紧跟着,“靳先生喜欢珍珠吗?”
“很有灵气。”他放慢脚步,跟她同频,没说喜欢,或是不喜欢,评价也是淡淡的。
阮虞语气有请求意味,“我们能常来看他吗?”
“可以。”她眼睛顿时笑成了月牙状,靳宪廷莫名被感染,“幼马通常成长到三岁之后参赛,要见识它的实力,一年半之内,你需要常来看它,坚持得下来吗。”
一阵西风刮过,阮虞低头整理耳发,“珍珠一定要参赛吗?”
“不是你说想多赚奖金。”靳宪廷在台阶上站定,跺了跺皮鞋底粘连的草和泥。
阮虞沉默片刻,反悔了,“让它没有压力,无忧无虑的长大,不行吗?”
训练,比赛都有危险,赛马的腿一旦折断受伤,除非砸大钱救治,养老,否则多数会被选择安乐死。
她心性不固定,想法多变,也正常,靳宪廷一脸纵容,“珍珠是你的马,参不参赛你来定。”
阮虞才放下心一会儿,又心慌意乱起来,“靳先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靳宪廷一贯是不会好好回答问题的,是应酬场合的职业习惯,凝视她许久,“你觉得呢?”
论气场,定力,以及喜怒哀乐不显于色的能力,阮虞比不过他,输得彻底,她心更慌乱了,“我觉得…你是不是喜欢…”
“阮虞,你在这里!”段冉冉独自下楼找洗手间,其实,她心里满是疑虑,不理解阮虞是怎么被邀请上的三层。
是刻意徘徊在附近,想堵她,探个究竟。
正处在走廊的交接处,几乎是下意识,阮虞跟靳宪廷拉开了距离,轻推了一把,令他一半身躯隐入转角,男人没揭穿,意味深长眯起眼。
“你有什么事?”阮虞截住她。
段冉冉只看到质地考究的西装衣角,以及一双皮鞋尖,探头探脑想往前,看真切,“你跟谁在一起。”
“跟你有关系吗?”她语气不太好。
“你该不会转性,愿意牺牲色相了,傍上个老男人吧。”段冉冉很尖锐,视线时不时仍往拐角处瞟。
没露面的男人,似乎整理了下西装,露出的腕表挺有派头,看身高轮廓,倒真不像是土肥圆的中年男人。
“你想通了?播音系搞这一套的可不少,就算学校放不开,进了电视台,你想做节目,难道也这么清高?”
她细眉拧在一起,“段冉冉,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势利,心眼多。”
段冉冉不屑笑,“那你怎么上的三楼,靠你快破产的爹?”
“嘴巴子没吃够吗。”阮虞彻底恼了,往前怼了一步,“你现在认为我不敢说出夏也,是在乎他,可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我想说了,跟林希锐一坦白,你觉得你下场怎么样?”
段冉冉嚣张的神色皴裂出一丝惊慌,“阮虞,你吃枪药了!”
她是不想让两人的龃龉,闹到靳宪廷面前。
再者,段冉冉本来就好胜嫉妒心强,若是添油加醋,传出去,阮虞在风口浪尖过,滋味儿可不好受。
她更不想坏靳宪廷的名声。
他这样好一个人。
“你还不走。”阮虞干脆拉住她,“那我们直接去找林希锐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