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语小说 其他类型 爱恨惊心,不思不慕沈砚雪儿小说完结版
爱恨惊心,不思不慕沈砚雪儿小说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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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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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就知道我老婆最懂事,妈那边我也说她了,以后她不会再欺负你了。”
“你给我们沈家生了儿子,是大功臣,后天老公给你办庆祝会,顺便给你赔罪,你乖乖等我。”
本地电视台播放了一整晚,沈氏集团总裁冲冠一怒为红颜,连夜用直升机请来全国数十米顶尖专家,就为了给心上人治一条小伤口。
我拿出碘伏和止血药,简单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
第二天,沈砚依然没有回来,我将自己所有的东西收拾出来,打包捐了出去。
而曾经被我珍惜无比的结婚证,也撕成了碎片,丢进了垃圾桶。
第三天中午,沈砚给我发来微信:
“阿芷,我忙完了,先去酒店那边看他们布置现场,下午让助理接你。”
事实上,他此时正牵着乔雪儿的手,怀里抱着安安,在商场各大珠宝品牌店里扫货。
接受着所有店员艳羡的目光和祝福。
“沈总真是疼爱夫人和孩子,我至少二十年的业绩都达标了,这一家三口也太养眼了吧。”
“但我听说沈总今天好像在酒店订了个最低版的宴席,好像是为了给夫人生孩子庆祝诶。”
“你搞错了吧?就沈总这宠妻的大手笔,会订那么便宜的?看到沈夫人脖子上戴的那条项链没有?沈总早晨刚刚给她拍下的,买十个酒店都够了。”
而这一切都被在楼上刚刚买完行李箱的我看在了眼里。
我不再回复他,将离婚协议和几份文件找了同城跑腿,让他等下送到宴会现场。
做完这些,我戴上目镜,直奔机场。
几个小时后,沈砚终于带着乔雪儿和安安购物完,去了酒店。
可却被告知,我还没有出现。
沈砚看了看时间,距离约定好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心里有点奇怪,我从来不会在跟他的约会里迟到。
正想打个电话问问,助理拿着文件慌张跑了过来,语气焦急:
“沈总,不好了,夫人不见了,刚刚有人送来了这些东西。”

时,他却眼圈发红,一脸心痛地看着我:
“阿芷,医生说你突然产后大出血,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
“你不要难过,幸好我们已经有安安了,他长大后肯定会好好孝顺你的。”
安安?
他这么快就给乔雪儿的孩子取好名字了?
沈砚拒绝了护士帮我擦拭身体,不顾自己的洁癖,亲自打来热水,帮我清理血污。
他告诉我,他妈想看大孙子,已经先把孩子抱走了。
等忙完这一切,已经是深夜。
我看着他略显疲惫的面容,勉强笑了笑:
“我没事,你也累了一天了,快休息吧。”
沈砚吻了吻我的额头:
“好,那你有事就叫醒我,明天我带你去接安安,以后咱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等他熟睡后,我悄悄拿起了他的手机。
为了表示对我的忠心,沈砚的手机从来没有锁屏。
可我从来都不知道,他竟然设置了双系统。
而切换系统的密码,是乔雪儿的生日。
随着系统的切换,屏幕壁纸变成了他和乔雪儿的大学合照。
微信里也只有乔雪儿一个人,点开对话框,一张乔雪儿抱着孩子的照片就刺痛了我的眼。
“阿砚,你看咱们的孩子多好看,长大了肯定跟你一样帅。”
那个孩子,跟晚上沈砚抱给我的一模一样。
越往上翻聊天记录,心就越来越凉。
我怀孕的八个月里,沈砚总是在不停地出差,陪在我身边的日子,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我不想耽误他工作,一个人默默忍受着孕反的难受,独自往返医院去产检。
现在才知道,原来所谓的出差,不过是他陪着乔雪儿安胎的借口。
上万张照片里,记录着乔雪儿从怀孕到生产的一切。
沈砚每天给她亲手做孕妇营养餐,陪她散步、购物,甚至用双手为她捧住孕反的呕吐物。
她每一次产检,他都在身边寸步不离,深情的目光仿佛在看着稀世珍宝。
我曾求过沈砚很多次,想让他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
他总是很久才回复我消息:
“阿芷,名字这种东西,不过是个代号,随便起一个就行,我很忙,等他生出来再说吧。”
可乔雪儿刚刚怀孕,沈砚就已
经给她肚子里的孩子想了上百个名字。
“雪儿,咱们的宝宝叫子期怎么样?未来可期。”
“不如叫博远?学识渊博,前程远大。”
“算了,还是叫安安吧,我不求他出人头地,只愿他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每次产检完,他都会送乔雪儿一件礼物,不是奢华珠宝,就是限量跑车。
“我们雪儿又安全度过一次产检,必须要庆祝一下。”
甚至还送了她一座欧洲古堡,庆祝她生产顺利。
而我得到的,永远只有一句:
“阿芷,辛苦你了,我先去开会。”
原来爱与不爱,是这样的明显。
我心灰意冷地放下手机,给自己买了张三天后出国的机票。
回到病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满心悲凉,一夜未眠。
第二天,沈砚像往常那样,让助理专门给我买来营养餐。
从前我总是感动他的体贴,哪怕不在身边也惦记着我的饮食。
可想到昨晚他系着围裙,在厨房为乔雪儿忙碌的模样,才明白这不过是敷衍。
金钱在真心面前,一文不值。
见我一口不动,沈砚有些心疼:
“阿芷,怎么不吃,是不合胃口吗?”
“没什么,我想宝宝了。”
沈砚笑道:
“原来你是想安安了,我也想他了,以前不懂,现在当了爸爸才明白,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他分开,咱们安安真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了。”
“妈有了大孙子,高兴得不行,正在老宅庆祝呢,等下咱们就去接安安。”
我没有说话,反正已经决定离开,随他去吧。
到了老宅,刚进屋,就看见婆婆和乔雪儿抱着安安逗弄。
乔雪儿一身高奢限定,打扮得容光焕发,没有半点刚生产完的憔悴。
婆婆一边稀罕着孩子,一边给乔雪儿喂燕窝。
真是顶级待遇。
乔雪儿看见了我,阴阳怪气地对婆婆说:
“伯母,您别对我这么好,人家会以为我才是您儿媳妇呢,阿芷该吃醋了,她身子弱,这燕窝还是给她吧。”
婆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打量着我身上还穿着出事那天,带血的衣服,厌恶道:
“我儿子是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穿得这么晦气,是存心给我家丢
撞地跑回病房。
想到太平间里孩子小小的尸体,我死死捂住胸口,眼泪砸到还打着绷带的腿上。
原来,我在商场被人推下楼不是意外。
而是我亲爱的丈夫,在为他所爱之人和他们的孩子扫清障碍。
我的孩子也没有保住,而是被他的亲生父亲活活捂死。
在沈砚眼里,我们母子都不过是绊脚石罢了。
“阿芷,你醒了?”
沈砚抱着一个婴儿进来,笑着坐到床前。
“快看看咱们的孩子,你看他长得多像咱俩啊。”
“老婆,谢谢你给我生了这么可爱的儿子,我一定会当个好爸爸的。”
我看向他怀里睡得香甜的婴儿,心中一痛。
沈砚说错了,没有母亲会认错自己的孩子。
婴儿的眉眼很像沈砚,而鼻子和下巴,几乎是从乔雪儿脸上照搬下来的。
这是他们的孩子。
而我的宝宝,此时不过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阿芷,腿还疼不疼?来,吃几片止痛药。”
他眼中的关心和温柔一如往昔,可这一切都不过是麻痹我的假象。
我看着他手中的药片,想起刚刚听到的话。
“阿砚,药太苦了,等会儿再吃行吗?”
你已经杀了我一个孩子,至少把做母亲的权利留给我好不好?
沈砚只犹豫了一秒,就笑着摸摸我的头:
“都是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你生孩子已经很辛苦了,还腿疼难受,我心疼得整宿都睡不着,阿芷,你就当可怜可怜老公好不好?我还得给咱们宝宝当奶爸呢。”
“水里加了蜂蜜,很甜的,来,老公喂你。”
不,那不是我的宝宝,是你和乔雪儿的!
沈砚将药片递到我嘴边,不给我再次拒绝的机会。
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去,我闭了闭眼,将药片生吞下去,没有喝那杯蜂蜜水。
这种虚伪的甜,我不要!
药效很快发作,小腹像有烈火灼烧,又像被人用刀子生生剖开,身下流出鲜血。
“阿芷,你怎么了?”
沈砚喊来医生,我痛得晕死过去。
意识恍惚间,听见医生说:
“沈总,夫人的整个子宫都被腐蚀光了,她再也不能生孩子了。”
沈砚长长地松了口气。
再睁眼
我啊?”
沈砚脸色阴沉地看向我:
“是你自己从楼上滚了下去,摔断了腿,事情才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迁怒雪儿?”
“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吃了药,不能给孩子喂奶,雪儿好心好意帮你,你凭什么对她动手?!你不疼孩子,就也不许别人疼吗?!”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我不疼孩子?
眼泪夺眶而出,我愤怒地朝他嘶吼:
“我不是个好妈妈,那你呢?你敢不敢告诉我,我为什么会从楼上滚下去,我的孩子到底在哪,我吃的又是什么药?!”
沈砚皱眉道:
“安安当然好好地在房间睡觉,那个药也是缓解你的腿疼,这些你不是知道吗?”
“至于你从楼上滚下去,当然是你自己粗心,那么多人,怎么偏偏就你被人推下去了?自己不中用,还有脸伤害雪儿,你自己也是母亲,怎么能忍心伤害另一个母亲?快给雪儿道歉!”
是啊,那么多人,怎么就我被人推下去了?
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模样,我突然就笑了。
这就是我的丈夫,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杀人凶手!
我捡起地上的匕首,用尽浑身力气,在胸前划了十几刀,直到鲜血将整个衣服染透。
沈砚震惊不已:
“阿芷,你在做什么?快停下来!”
我丢掉匕首,淡淡地看着他:
“沈砚,你说得对,不该伤害一个母亲,所以我在向你的心上人赎罪,够诚意吗?”
说完,我转身离开。
看着我脚下的血迹和踉跄的背影,沈砚想要过来扶我,却被乔雪儿搂住了脖子。
“阿砚,我好痛,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不能让咱们的安安饿肚子啊。”
沈砚心中挣扎片刻,终究还是抱起了乔雪儿,走向了和我相反的方向。
几个小时后,沈砚的电话打来:
“阿芷,伤口处理了吗?别担心,我让人给雪儿用了不影响哺乳的药膏,对不起,我今天不该那样说你,”
“可医生说你吃的那个药不适合喂奶,雪儿的奶水足,奶粉又不够营养,安安还要指望她帮忙,我照顾她一下,算是表示感激,你别往心里去。”
我淡淡道:
“我没事,你好好照顾她,别让孩子挨饿。”